早知道她就不偷这会儿懒,在公司多陪时照待会儿也行啊!
啧。
郑玉华手里握着剧本,追悔莫及地拍拍掌心。
褚淮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时央用的瓷杯,礼貌地问郑玉华:“央央睡醒了,她房间没水了,请问厨房在哪?”
郑玉华啊啊啊地反应过来:“在楼下在楼下。”
褚淮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然后点了点头往下走。
这人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郑玉华提着剧本就往时央的卧室冲。
这会儿时央依旧保持着刚刚背对着门口的姿势,杯角盖了跟没盖一样,只在肚皮上搭了一点,裙摆也早就被褚淮泽放了下来。
身上的裙子此时看上去,除了压出了点褶皱,没有半点异常,严实得很。
郑玉华奇怪地绕到时央的正面,看着她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可看着她的眼神却不太清醒的样子,就知道她闺女这会儿还在犯着酒晕。
困可能是不困了,但人还是醉的。
郑玉华又忘她的衣领上看了看,扯得老高,什么春光都没有。
脖颈上更是一干二净,就连嘴巴上的口红也只是不知道在哪蹭到了,有溢出边缘一点点。
浑身上下看起来,干净得不得了,整个人包括这整个房间,都没半点旖旎的感觉。
“你不是吧?”郑玉华在时央面前蹲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时央,“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孩子,平时不敢也就算了,这都喝醉了,你也不敢扑倒?”
郑玉华嫌弃地看着时央傻不愣登地滴溜转着眼珠子,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脑门:“你老妈我当年看上时照了,就先睡到手,管他是不是时家掌权人,睡到了就是我的了!”
“我那会儿,勇得很!”郑玉华理直气壮地叉叉腰,指着时央说,“你怎么半点都没遗传到我?”
时央茫然地品味着郑玉华的这句话,有些消化不过来。
郑玉华撇撇嘴:“傻闺女,你就是遗传你爸的,该出手时不出手,就爱讲那些规矩,保守!迂腐!”
郑玉华直起身子,拍拍手,又叉着腰看着时央:“一会儿你就……”
“咚咚——”开着的房门被敲响两声,褚淮泽端着水杯站在门口,“郑老师,您给央央喂点水吗?”
郑玉华无声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地看着褚淮泽:我?
褚淮泽往前走了一步,刚要开口。
郑玉华忙不迭地卷起剧本往外走:“啊!那什么,我好忙的!啊!忙死了忙死了!这剧本到底该怎么改比较好呢~”
她边碎碎念着,边往外走。
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褚淮泽低笑一声,关上门,端着半杯水坐到时央床边扶她起来。
时央就着褚淮泽的手咕嘟咕嘟地喝水,看样子是真的被这酒精度数给烧着了,渴坏了。
“难受吗?”褚淮泽顺了顺她蹭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下次还敢乱喝东西吗?”
时央酒没醒,脑子转得慢,一听褚淮泽这话,下意识地先扁嘴,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往他脸上瞅。
褚淮泽一抬手,嘬起了她的嘴:“不许这么看我。”
时央被嘬成金鱼嘴的上下唇碰了碰,开始耍无赖:“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