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褚淮泽真的不在大厅了,时央猫着腰从沙发上捞起那条连衣裙往卫生间躲。
“啊……”看着睡裙后头一块血迹,又想到卧室床上的那点,时央已经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了。
换了新的短裤,随手垫了张厚实的洗脸巾,握着手机考虑要不要让褚淮泽直接离开。
可……这是褚淮泽的房子啊。
时央难受极了,生理期这事儿她多少是能记得的,郑公馆和酒店里也都不缺东西。
就算缺,让方元去买她也不怎么害臊。
可是……褚淮泽就……
正为难地快要哭出来了,手机突然响起来。
褚淮泽直接打了个微信电话过来:“你是不是认床?”
时央:“……啊?”
褚淮泽轻笑一声:“不是吗?现在穿好衣服了吗?”
时央:?
“穿什么衣服?”
褚淮泽靠着门,唇角上挑:“不穿吗?”
时央一时没反应过来,听着褚淮泽低低的笑声发懵。
褚淮泽:“上回看了我的,这次打算让我看回来?”
脑子突然短路,感觉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炸裂。
时央:“做个人吧褚叔叔。”
褚淮泽的笑声在电流中显得越发低沉,像一把鹅毛做的小刷子,一下一下,挠着时央的心。
想起时央最开始那一声尖叫,褚淮泽问:“这么晚不睡,房间里有虫子?”
时央红了脸:“不是……我…你…床单脏了,我忘记我生理期……”
褚淮泽愣了一下:“没事,你先在房间待会儿。”
时央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从耳尖红到脸颊。
真的是……没有比今晚更尴尬的时候了。
褚淮泽一直没挂电话,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边跟时央聊着拍戏的事情。
约莫十分钟,时央听到褚淮泽说:“我方便进来吗?”
时央犹豫了一下:“好。”
门从外打开,褚淮泽拎着两袋东西进来。
时央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
褚淮泽冲她招了招手,然后把一个生活超市的袋子递给她。
不等时央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
时央呆呆地看着袋子里的卫生棉和……女用短裤。
再次感觉一股热气从耳朵窜上头顶。
然后呲的一声,蒸汽开了。
等到时央磨磨蹭蹭地从卫生间出来,褚淮泽正好端着一碗什么热腾腾的东西放到餐桌上。
时央过去一看,一碗红枣桂圆糖水。
褚淮泽说:“你先喝这个,如果晚点还不舒服,就喝点益母草,我也买了。”
时央有些复杂地看看糖水又看看褚淮泽。
一时说不出到底是暖心还是什么。
她捏着勺子扒了一颗红枣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他:“你知道的那么清楚,经常照顾女生?”
正在往外给她拿益母草的褚淮泽动作一顿,挑眉:“在意?”
时央不说话了,自顾自喝糖水。
褚淮泽轻笑:“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有点手忙脚乱的,问了药店的医师才知道。”
他单手撑在时央的桌边,垂首看着她:“次卧就别管了,去主卧睡吧。”
时央下意识问了句:“那你呢?”
褚淮泽笑:“想我留下来?”
时央:……
“没有,我是怕你硬要留下来,你是房主,我不好赶人。”
见时央还有力气和他斗嘴,褚淮泽放心了,直起身来:“好了,我去别的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