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吧。
虽然这话好像是真的。
但是从褚淮泽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人觉得变了味了呢?
时央一脸怀疑地看着褚淮泽。
手机坚持不懈地亮起,郑玉华的名字很快被挤掉,时照,时景,时贺等人的各种电话都纷纷跳出来。
时央吓了一跳,不再跟褚淮泽掰头,赶紧从他腿边爬过去,往衣柜那边的床沿爬。
爬了一半,脚脖子被扣住。
时央心头一紧,脚缩了缩。
褚淮泽叹了口气:“不碰你了,你坐好,我去拿。”
昨晚第一次开荤,他一个没控制住,大概是把小姑娘吓得够呛。
褚淮泽拍了拍时央的小腿,让她坐好,然后起身去衣柜里给她拿衣服。
时央这才发现,这个衣柜的门打开,里面不是一个大衣柜,而是一整个衣帽间。
她探头往里头看了看,褚淮泽已经领着三个衣架出来了。
一条长的连衣裙,一件一看就超级暖和的羽绒服,和……一条超级厚的加绒打底裤。
时央嘴角一抽,非常嫌弃地看着那条打底裤:“我不穿那个。”
“不行。”褚淮泽把衣服摘下来递给她,“最近天冷。”
时央指了指那件灯芯绒的红棕色连衣长裙,和大概能拖到脚踝的超长羽绒服:“这两个吹不到腿,而且还是坐车,不会冷的。”
然而不管时央怎么威逼利诱,褚淮泽就是不松口。
“你好烦啊!”时央气得脸都鼓起来,“你怎么比时景还烦!你这样和让我穿秋裤有什么区别!”
时央气鼓鼓地抱着枕头当成褚淮泽一通乱锤:“我不穿裙子了,我要穿裤子!”
“穿裤子也要穿这个。”褚淮泽掂了掂那条加绒打底裤,然后反手关好了门,“而且你穿不了裤子。”
时央把枕头丢下他,气恼地挺了挺小胸脯:“我怎么就穿不了了!”
褚淮泽坐到床边,拽过时央的脚踝,动作极轻地把她往床边拖:“腿不疼了?”
褚淮泽的话音刚落,时央就感觉腿心一酸。
时央:……操。
“听话。”褚淮泽耐心地哄着自家闹别扭的小朋友。
究其根本都是他下手太重了,加上刚刚又被使用发现私房话被人听了墙角,这会儿估计是恼羞成怒。
褚淮泽垂眸看着时央绷紧的脚趾,轻笑了一声,给她套上袜子:“不是着急回家吗?现在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赶不上年夜饭了。”
时家一向很重传统文化,特别是春节。
只是跨年夜一般又正好是最忙的时候,所以到了时贺那一代,就把必须回来吃除夕年夜饭的规矩推到了大年初一的晚上。
最主要的是,因为郑玉华和时贺爱女心切,不想让她被曝光出来,所以一直都是在b市陪时央过完除夕,再赶回s市过大年初一。
“啊!”
一听褚淮泽这话,时央才恍恍惚惚想起来这个规矩。
从十岁那年开始,到今年之前,她已经有十二个年头没在时家吃过大年初一的年夜饭了。
要不是褚淮泽提醒,时央都忘了。
怪不得一下午功夫,她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时央没办法,任由褚淮泽给她套好打底裤,然后又穿好衣服洗漱好。
甚至还在褚淮泽细心考虑到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一应俱全的化妆间里化了全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