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被时央这一连串的话给说懵了。
半晌都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真的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似的。
“在研究院里,我是最受宠的孩子。”黛安娜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再挣扎。
突然看着时央,像是要跟她讲道理似的给她解释道:“那里面的所有孩子,我都可以挑着玩,怎么对待他们都没人管我。”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略微有些迷茫。
“褚淮泽,不算吗?”
时央这会儿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疑惑来。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时央看了眼周围的黑西装猛男。
马上就有一个带头的快速向时央走过来:“夫人,您需要什么?”
时央:……
“叫我什……”时央反驳的话刚到一半,突然,被猛地打住。
“夫人?”坐在椅子上的黛安娜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然后,大声地叫住他,“你叫她夫人?”
她看了看那位对着时央恭恭敬敬的黑西装保镖。
隔着乌漆麻黑的墨镜,黑西装保镖看了黛安娜一眼。
然后转头跟时央赔不是:“抱歉时小姐,我一时嘴快。”
时央:……
你可赶紧闭嘴吧。
不知道是什么话刺激到了黛安娜,突然,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的黛安娜开始挣扎起来:“你手上的戒指……戒指是哪来的?!”
大概是害怕黛安娜的突然暴走会伤到时央,黑西装保镖赶紧挡在时央面前,下巴冲着站在不远处的剩下的几个黑西装保镖们一扬。
“拦下!”
一群人乌泱泱地扑过去,直接制住了要一个大力带着椅子撞向时央的黛安娜。
时央站在那个保镖头子的身后,冷眼看着黛安娜。
然后,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在左手中指的位置,一枚宛如海天般通透的蓝锥钻被切割成精致的圆钻形状,毫无违和地镶嵌在戒指的顶端。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被妥善安放起来。
时央看着黛安娜的态度,边留意着黛安娜脸上的表情,边用手指轻轻拂过蓝锥选的切割表面。
该光滑的地方光滑得没有一丝残缺,该棱角分明的地方对称得没有一丝偏差。
时央的目光缓缓从黛安娜的脸上移开,落到自己的戒指上。
这枚戒指,从那晚褚淮泽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带上之后,时央再也没摘下来过。
她这个人责任心过重。
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总是跟只鸵鸟似的,一昧地只想逃避。
而一旦确认了关系,就会昭告天下。
她和褚淮泽,从来都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关系。
况且,昭告的对象,还是情敌嫌疑人。
对上黛安娜急切的目光,时央勾起唇角:“褚淮泽向我求婚的事情,全网都知道了,你不知道?”
这要放在一个嫉妒心极强的褚淮泽爱慕者的眼中,时央分分钟就被大卸八块,煎炒烹炸了。
然而,黛安娜就是有些不同。
听到时央的话,她没有一点反应,目光依旧死死地瞪着时央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把这个做成求婚戒指!”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