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土是要挖的。
这险地最近才被发现,怕是得有几万是几万年没有人烟进入。哪怕是表面上的东西也会被埋入土里了。
陈泽俩人在原地蹲了近四天,才起身向樊辉正所在的区域摸去。
两人一路走去,开始还像模像样地挖了那么些个坑,似乎真的在寻找源土。只是再向里走了一段路,他们竟然看到一丝打斗的痕迹。
陈泽寻着痕迹在一处坑里发现了樊辉正的那个同伴,死的残缺不全,双眼不甘满是疑惑。看样子是被偷袭的,虽有反抗奈何不是樊辉正的对手。
“这么早就动手,莫非是这家伙寻到了源土?”希帅诧异。
“不会,若是真的寻到了源土,这人就不会被樊辉正偷袭弄死了。”陈泽说罢磕着大拇指思索,突然眉头一皱:“不好,咱们大意了。”
希帅不解:“别一惊一乍的,说说怎么了?”
“樊辉正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干掉同伴,很明显知道如何寻找源土。”陈泽说。
“扯淡,你都说了源土只出现一次,他怎么可能知道如何寻找源土。”希帅觉得陈泽过于紧张了。
陈泽摇着头,说:“他可以不知道如何寻找源土,但他笃定源土所在之处必然不凡,一眼就能辨认。我手中的神土都能隐约绽放神辉,更何况是融合了三捧神土的不二宝材,想必外相必然耀眼。”
“也就是说寻找源土根本不需要挖坑。奶奶的,若是如此这四日过去,只怕他已经寻到源土了。”希帅这下知道着急了。
陈泽也不犹豫,他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哪怕是他猜错了,也笃定樊辉正一定有手段直接寻到源土。
哥俩也不犹豫,御空而行,可飞出不到一里便不得不落到地面上。
“呼……”希帅长出一口气,“陈泽,你刚刚感受到那股威压了么,那是什么?”
“不清楚,飞起来就感觉神识被压制一般。这里可是险地,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陈泽说。
希帅翻白眼瞟了他一下:“你能别叨叨了么。不知道咱俩啥点子?万一这险地之中再藏着个绝地,咱哥俩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呸呸呸!乌鸦嘴,竟说些不吉利的话。”陈泽经历了这么多,他不觉得自己的霉运是开玩笑,连带着都有点儿封建了。
哥俩往前走了一段路,陈泽突然拉住希帅,指了指地面。
他们俩不能飞行,樊辉正同样不能飞行。可地面上竟然有四五道人走过的痕迹。
“看,我就说你猜到了,大家就都猜到了。”陈泽说。
“滚!”希帅查看这个很细,说:“没有同时留下的痕迹,四五个单独跟过来的人,他们的同伴呢?”
陈泽耸耸肩:“估摸着跟樊辉正的同伴一个下场了吧。”
这事儿不难理解。稍微聪明点儿的都想要将源土据为己有。他们若是单独离开必然引起队友的警觉,这对于暗中跟踪不利。
杀掉队友,才是保护自己的秘密。
只是大家都打着黄雀在后的念头,却不知里里外外算成陈泽他们已经是第五波跟着樊辉正的人了。
“奇怪,这些人按理说应该早就碰到一起了,怎么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俩人疑惑,却见前面的密林不知何时变得稀疏,偶然一株大树也生的半死不活,形近干枯。
地面更是半根杂草都没有,露出红黑色的土地,踩在上面似乎有种风化的气息。一脚踩上去,犹如砂砾一般散开。
“应该快到了。”陈泽说:“源土衍化需要的不仅仅是神土的神性,还有周遭地灵气脉的孕育。这里灵气稀薄地脉枯竭,很明显已经被吸光。源土,不远了。”
两人继续前行,地面已经变得殷红如血,完全化为惹眼的沙漠。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不会一语成谶,咱哥俩真把自己踩成绝地了吧。”希帅感觉头有些大。
陈泽一哼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倒霉是一定的,但险地化绝地是不可能的。这里,应该原本就是绝地!”
“那咋整?要不要现在就离开?”他问。
“现在离开多难受,前面的人都还没退缩,咱俩不比担心。”
陈泽率先往前走,感觉空气越发变得燥热,犹如火烤一般。地面的红沙犹如烧红的铁砂,踩在上面差点儿将脚底板烫熟了。
“这连太阳都没有,怎么会这么热!”希帅大骂。
陈泽担忧地看着周围,说:“对啊,连太阳都没有,为何么会这么热?”
说罢他蹲在地上,在一处没有踏足的红沙上看到上面隐约有细孔遍布,嗤嗤地冒着烫手的热气。
“怎么了?”希帅问。
陈泽示意他向后,自己也退了十几丈远,摇手就是一掌轰了过去。
呼……
霎时间红沙之下竟然喷出一片五色异火,遮天蔽日。
饶是两人前有戒心,仍旧没能挡住这场劫难。希帅被烧的灰头土脸,皮肤裂开,几乎没个人样。这异火虽然温度很高,对陈泽几乎没什么杀伤力。
“拜托你动手前能不能照顾照顾我,咱可没你这么变态。”希帅吐槽:“老子俏生生的小书生,差点儿让你给烧死。”
“你不好奇这里的异火是怎么来的么。”陈泽蹲在一处沙子前研究,看样子又要动手。
“我不想知道!”他说。
但为时已晚,陈泽已经用手掀开一块红沙,火苗噌的一下蹿到半空。陈泽以真气隔绝热度,就蹲在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