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上午跟济南的官员们讨论过具体情况之后。
不等平炳荣就去找东郭素。
东郭素就自己找了来,他把在京都就准备好的成立示范点,然后通过示范点来控制疫情的相关方案与平炳荣协商。
他的意思是打算先出发去廊坊,所以他把他打算怎么办,然后会怎么办等等都告知平炳荣,毕竟他是主使。
如果没有昨天的事,平炳荣觉得他会很高兴看见年轻人做事这么雷厉风行的,可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今天东郭溯就不打算跟他一起走了,这不免让他多想。
“东郭溯,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严惩我那外甥而对我有什么意见吧?”平炳荣决定直接问。
东郭溯很奇怪望了他一眼,道:“您昨天打他了!”
平炳荣点头,是啊,他都动手打人了,还要他怎么样?
东郭溯又道:“大人可怨怪郭大人前来告状?”
平炳荣摇摇头,这怎么可能,这事情换了谁都会跑一趟的,男子的名声要紧,女子的名声更要命,哪里能不当一回事,后来他想过小外甥与乔巧巧年纪相配,可又一想,乔巧巧隐约有当上太子妃的机会,她跟太子的关系不一般是谁都知道的秘密,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那外甥,便是他的亲生子也不一定攀的上。
东郭溯忍不住笑起来,“那就是了,我一直就打算尽快去把陈大人解救出来,毕竟东南还用的上陈家,要是陈大人有个万一,可不好跟陈家交代。”
东郭溯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大人,乔掌事始终是女子,心胸不会太宽,刘家没有问题还罢,但凡被皇城司查到不妥,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小刘公子的fēng_liú,我刚来两天就已经听闻,只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真让巧姐儿抓到刘家的把柄,我相信大人会秉公办理,但是我希望大人不要因此怨恨她。”
平炳荣坐在那里,深呼吸又深呼吸,最后眼睛一闭,朗声道:“好!”
东郭溯赞赏的望了一眼平炳荣,两人相视一笑。
东郭溯当天下午就告别平炳荣和葛彰,第二个离开,几骑骏马就匆匆而去。
“朝雨悒轻尘,青青柳色新。”
风尘仆仆三天后,东郭溯终于赶到廊坊,一大早勒马站着城门口,东郭溯忍不住念了两句。
皇城司的人在他进入冀北就全部朝他聚集了过来,领头的是易忠钰和一名美丽异常的女子。
如果用花朵来形容女子,那么阿瑶是石榴花,秀艳奇彩;凌夕是山茶花,大方美丽;乔巧巧是茉莉花,形雅味重;莲蓉是荷花,娉婷婀娜;据说太子的司寝第五羽,也很美,像一朵盛开的月季;前不久见过的萨仁公主更是像雪山的金莲花,高贵冷艳。
这名女子却很奇怪,美则美矣,总让人觉得很危险,那种危险外露,像是脸上写着任何人都请离我远一点,这又让别人看到她的善良,是个矛盾的人。
“喂,你瞅啥?”易忠钰朝东郭溯来了一句。
美女教官宫悦心知道东郭溯在打量自己,可大公子的眼神那么温柔,她并不觉得被冒犯。
东郭溯简直不想搭理易忠钰,一把年纪的人,一点也不知道正经,难怪人家姑娘不愿意嫁给你。
这时皇城司的通报又来了,前一天的事情都是这样连夜把消息送到他们手里的,东郭溯直接往后路迎上去,接过油纸包裹的通报,打开一看,差点下巴掉地上。
左军、小鹿在坡北路追踪老三、阿古达木几人,破了左军的心魔后,一起到济南与小丁汇合。
老三几人一逃出京都后,就走散了,其实老三是故意跑了的,他才不信那贵人会放他回去,他偷听道巫师打算自杀,连巫师都要是死来解脱贵人的嫌隙,他们这些见过贵人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回去?
老三原本就是故意找事,打算找机会单独与阿杰商量,两个人一起逃,机会更大一些,阿杰这小子有时候精明的像只狐狸,后来阿杰被抓了,他就只好自己跑了。
一跑了,老三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大夫,大夫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他担心巫师的下毒是普通大夫看不出来的,于是要了许多解毒的药。
后来他被阿古达木追上,终于知道他果然领了命令要杀光兄弟们,两人纠缠了好几天,最后双双毒发,这才作罢,因为老三提前的准备,他保下了命来,阿古达木却不行,虽然老三尽力救他,左军赶到的时候,阿古达木也就剩下一口气了。
两人也是因为毒发才会暴露,老三求左军救下阿古达木,左军应下了,可是努力过后仍旧救不回来阿古达木的命,老三的余毒倒是可以慢慢清理,老三为了活命,死不要脸的要给左军当奴隶,左军拿他没办法,还要老三回去作证,只好收了他。
要不是乔巧巧,左军只怕要跟阿古达木一样的下场,想想就后怕,于是全身的干劲就都回来的,这个疯子短短三天把刘家和平家查了个底朝天。
当平炳荣知道刘阳居然是刘家姐夫奸污他的妻子生下的孽种,他的妻子甚至为了这个孽种狠心多次打胎,大姨子知道刘阳惹祸后,意图毒杀他,被皇城司的人救下来,证据确凿,正是她供出了刘阳的身世。
一连串的真相,臊的他直想一根绳子挂死自己,还是七十岁的老岳父也是他的启蒙老师出面,两个女儿全部出族沉塘,刘家被抄家,刘大、刘二带着中风的父亲只能回老家务农。
原来他们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