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巧没说见谅,也没说不见谅,她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邹氏。
邹氏和第五羽都闹不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是叫邹氏回避,邹氏刚想开口,第五羽赶紧拉住她的袖子,她有些害怕与乔巧巧单独相处,虽然她看起来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东门外,乔巧巧拿手枪,一枪杀一人的事情,她听说过,知道她是会杀人的女人,跟她们不一样。
“我,我想跟你谈谈,如果你能支持我当太子妃,不,太子侧妃就行,我,我就帮你请封国公世子,你就可以继承乔国公的国公之位了,我……”望着乔巧巧露出邪魅的笑容,第五羽说不下去了。
好半天,静悄悄的中堂内,响起乔巧巧清亮的声音。
“两年前,你只想找一处干净的地方,一个绳子吊死自己,摆脱这人世间的苟且。现在,你有尊严、有名分的生活在大隆第二尊贵的男人身边,几乎是独宠了两年,你就觉得你有资格做太子妃了?”乔巧巧嘲讽的问道。
指着邹氏,乔巧巧道:“她的小女儿,你刚才也看见了,容貌不比你差吧,比你还小几岁。出身乔国公府,母亲是郡主的女儿,父亲曾是西北军大都督,是三品武将。两年前,她也对司寝的职位有想法,被她爷爷骂醒,想凭借得宠或者生子在大内往上爬,其难度跟我自己挣爵位不相上下。”
邹氏几乎把指甲掐进自己手臂里,她的女儿没有竞争太子妃的资格,她的心有多痛?她现在却要来讨好第五羽,她的心更痛。
第五羽松快抓紧的邹氏的手臂,原来这个女人的女儿也是自己的竞争对手,那她怎么会尽心帮她?她已经在朗大姑娘那里受了骗,怎么还能被眼前的女人欺骗?
乔巧巧又道:“你在红袖招待了那么久,想必红牌姑娘的想法,你都是知道的。”
一句话,几乎把第五羽从椅子上拍到地上,即便她改了名,她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过往。
“在青楼里迎来送往,又担心自己老无所依,盼望着有一良人,能给自己赎身,自己跟着他去,哪怕粗茶淡饭,也是清白干净的生活。结果运气很好,果然有人替她赎身,纳了她回家。刚进别人家门的时候,她是满心欢喜,可婚后生活并不如人意。一个月只能见到良人几面,还有家里势力眼的仆妇挤兑,看着大妇趾高气昂,她便想生个孩子,站稳脚跟,自己也不用担心老无所依。等有了孩子,她又想自己可以不争什么,可怎么忍心让自己孩子一辈子顶着庶出的名分,而且大妇也对她不慈,克扣她月例银子,处处给她气受,她就想不如博一把,弄死了大妇嫡子,她和儿子就有出头之日了。她聪明的很,手段了得,大妇和嫡子被她弄死了,居然也没有人发现,正当她满心欢喜等着被扶正的时候,她发现他的良人又结了一门好亲,女方是上峰家的闺女,还带着丰厚的嫁妆。这新人一进门,良人就能升官发财,新人娇蛮的很,可不是只给她气受,新人也不愿意有一个庶长子挡着未来自己儿子的前程,她是打定主意要弄死这青楼女、弄死这庶子的,甚至提前又给丈夫纳了一门年轻貌美的新妾……”
“你别说了!”第五羽捂着耳朵,崩溃的扶着椅子脚。
邹氏也面露菜色,乔巧巧说的故事相当合情合理,她当年嫁给乔十三也是想着下嫁之后日子过的顺意,那家男子只要看着挺有前途,家里即便是有个庶长子,也是能嫁的,她们有的是手段让小孩子活不长。
“你现在住在别院里了吧?你以为你还能回宫?”乔巧巧又道,第五羽简直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瞪圆眼珠子望着乔巧巧。
“你以前跟着太子在别院住几日,自然跟着太子一起进宫,现在太子都不在京都,你一个人住在别院,你以为你还能回宫吗?”乔巧巧道,她冷冰冰的望着第五羽,“你要是识相,还可以当个外室,你要是还有当太子妃的野望,我只好帮太子清除了你。”
乔巧巧一把提起第五羽的衣领,道:“你好歹陪了太子两年,我也担心我除了你,将来太子又后悔,怪罪我。可你是有多蠢,男人已经对你不耐烦了,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妄想用几句不知所谓的话,骗我帮你吗?我能不能帮上忙且不说,你是我送进宫的,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在太子面前进我的谗言,我又怎么还会信你,帮你?”
拍着第五羽的脸,乔巧巧又道:“多好看的脸。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除了有张脸,其他什么也没有!哦,还有黑历史。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你看看陛下的司寝,人家是怎么过来的?地位和权势是不是很美,很让人上瘾,可别人的身不由己,你怎么没有看在眼里?”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乔巧巧最后又问她自己。
第五羽眼里,此时的乔巧巧是多么恐怖,与之前公正的当家人,甜蜜的未婚妻都不同,她在衡量怎么除了她,要不要除了她,计算着直接的好坏。
“我一定改,一定改,我舍不得太子,舍不得!太子也肯定舍不得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第五羽抱住乔巧巧的小腿肚哀求,眼泪鼻涕横流,半点刚才趾高气昂看乔巧巧好戏的模样全无。
邹氏吓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停的深呼吸,她怎么忘了,乔巧巧跟她们不一样,她做事情比较直接,她对他们这一房已经特别照顾了,她原本打算得寸进尺,可乔巧巧的这个故事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