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溯忙打圆场:“罗捕头,咱们没有找到凶手,没有查到毒药和毒药的来源是咱们无能,我看乔姐儿与此事绝没有关系,快快作罢。”
乔巧巧都这么说,就算是他们再查一遍肯定也是不会有收获的,再看乔巧巧那嚣张肆意的模样,东郭溯觉得她肯定也是没有丢东西,他们来一趟显然是打错主意。
不想罗捕头接话道:“那你帮忙去看看两人到底身中何毒?这好几天过去了,尸体栩栩如生,甚怪!”
其余三人齐齐望向罗捕头,我去,打的这个主意呀?真是想不到,原来你是这样的罗捕头。
“不是,我真的不懂啊?”乔巧巧话刚一出口,想到尸体也应该是负面阴晦的东西,她狂眨眼睛,特别是死于非命的尸体,好像真的可以去看看呢?!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乔巧巧又道:“好,我去看一看。走吧!”
这人突然精神奕奕,站起来就往门口走,乔大一看这架势知道拦不住,赶紧回房换了件衣服跟上来。
三人跟着乔巧巧,罗捕头是因为算计乔巧巧觉得有些羞赧,东郭溯是对乔巧巧不抱期望无所谓,乔大则是觉得乔巧巧瞎胡闹平白浪费时间给人填麻烦,都默不作声。
去县衙要是绕过衙后街走偏门起码要一炷香时间,乔巧巧直接敲开对街粮店大门,领着三人爬上人家仓库越墙跳进县衙,三分钟就到了县衙内院。
这近路走的,罗捕头脸都绿了,还好此处是内院仓库连着仆役的住处,几人下来就被发现,此路不合适歹人走。
敛房和狱监在对角处,乔巧巧又浩浩荡荡领着人趟过整个内院,东郭溯这才发现乔巧巧在县衙熟悉的跟自己家后院一样,郭县令果真是她表舅,想想就叫人牙疼。
乔大看东郭溯那样,就起了显摆女儿的心思,道:“乔巧巧会画精细的图,又快又好,县衙营造是巧巧画的设计图。”
其实吉昌县最大的营造行是乔家投资的,负责的几人就是护送着乔家到吉昌县定居的几位家将,营造行乔巧巧有参与管理。
事实上乔巧巧从意识到自己应该改善生活质量之后,很致力于经济营生,知道自己亲爹的身世后更知道将来很可能要对付当朝国公,乔巧巧想布局又没有棋子,于是打算赚海量的钱,将来拿银子回去砸人。
吉昌县县衙内的殓房很大,平常当做是药房和病房,自建成之日起还是头回收敛尸体,仵作也是稀缺职业,但工作量真心不大,吉昌县的仵作有两位。
一位年纪大一些的,似有些来历,平日里根本见不着人,常常好几日不来,说上山采药去了就算完,另一位年轻些的,原本是个大夫,后来治死了人,虽然赔了钱却再也不肯行医,让他来当仵作,他倒是愿意,在县衙内就像个府医,衙役们有个头疼发烧找他很方便。
乔巧巧一脚踏进去,随后跳回门外。
“花老头怎么在?他在怎么还会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东郭溯忙探头一看,殓房门口横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老头抱着一个两脑袋大的葫芦睡的正香,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好家伙在衙门里喝大酒,直接睡殓房地上。
罗捕头知道花老在,却不知道他喝大酒,看一眼就来气,道:“花老说他看不出来,没准是你那死鬼老道师傅那种仙家手段,让我把你带来瞅一眼。”
乔巧巧恍然大悟,难怪罗捕头会这么做,她又想到什么,指着东郭溯问罗捕头,“之前他说听到传言,我会弄毒物什么的。我就奇怪,他在哪里听到的,衙门里还有人乱传荒谬的谣言,还是我的谣言,岂不是很奇怪嘛?”
“花老非要把你拉进这案子是为何?”乔大若有所思的问。
乔巧巧心想吉昌县天高皇帝远的,表舅郭县令是个温暾性子,花老头往日也不见他怕过谁,怎么这案子让他起了危机,是想拉她当垫背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几人跨过花老的身躯,到了室内,乔巧巧更是探头探脑的往那内室放置尸体的地方走去。
莫名得,东郭溯有种危险的感觉,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奇怪这殓房他不是第一次来呀?他想把乔巧巧拉走,可他们叫乔巧巧来不就是让她确实尸体中的何种毒的?难道还不给她看尸体嘛?
东郭溯只好把手按在腰间,样子像是面对大敌,随时准备毫不留情的动手。
众人都没有看清什么情况,只见乔巧巧才撩开布帘子走进停放尸体的内室,一声凄厉尖叫传来,她又窜了出来,手卷起布帘往内室一甩,人忙后退,转身就跑。
东郭溯忙举着剑走近前去,定睛一看,一条手指长度白白胖胖的大虫子正从布帘内爬出来,布帘上一圈焦黑,明明没有火,这大虫子却不是简单的虫子。
东郭溯瞪大眼睛,俊脸都惊讶的变形,大喊大叫道:“蛊虫?!”
这可怎么办?这大虫子明显不怕火,估计还有毒,他是不是要一剑劈死它呢?东郭溯有预感他估计还劈不死它,冥冥之中又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伤害这大白虫子。
奇怪,之前他们都几次出入这殓房,这大白虫子可没有现身,现在乔巧巧不过是才靠近,大白虫子就迫不及待的冲出来。
进退维谷之际,东郭溯突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你们东郭家没有收盅的办法嘛?”
东郭溯也顾不上这话谁说的,只是努力回忆,有办法嘛?
当年他跟着祖父在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