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
“嗯。”
尾凤反手握住湛凝冰凉无力的手,根本没有忍住,扑进了金沐怀里,扯着他的领子,闷声抽泣了起来。
“哭吧,在我这里,你随便怎样都行,出去你就是凤尾蝶一族的族长,不能是这个模样。”
金沐在两个人身上罩下一个结界,隔绝了尾凤的哭声。
尾凤松了湛凝已经僵硬的手,抱着金沐嚎啕大哭起来,一手抚上金沐的心口的大口子,心疼地撕了自己的衣服,擦了血,帮金沐包扎伤口。
“你疼吗?”
“我当然不疼,我哪儿有你疼。”
金沐垂眉低语,轻轻地叹气,见尾凤这个样子于心不忍,便捧着他的脸贴上了他的唇。
尾凤,冷静下来。
金沐,谢谢你。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尾凤和金沐整理清楚后,走出了花房,猓族人们几乎都聚集着,等待着他们出来。
“湛凝生产不顺,已经西去,现在,就着手准备葬礼吧,我们一族都是花葬,还请长老们帮个忙。”
尾凤声音沙哑,脸上平静,只是透着一股虚弱。
长老们相互看了看,点点头,“族长想必累坏了,还请金沐大人照顾,花葬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有劳了。”
金沐牵着尾凤,往水晶宫里走去,蝶医们也抱着孩子,连忙跟去了水晶宫。
“金沐大人…这…”
蝶医不敢惊扰尾凤,就悄悄地抱着孩子给金沐看,金沐也只是匆匆看了眼,小声说到,“孩子好好的就行,其他的我来。
樊儿在房里休息,你们可以先给她看看。水晶宫里房间很多,你们随意可以随意使用。”
“是,金沐大人。”
蝶医将孩子抱去了樊儿房里,樊儿正在桌前发呆。
“樊儿妹妹,你来看看孩子。”
蝶医的声音很轻,樊儿木然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孩子,冷声问道,“我姐姐呢?”
“湛凝她…西去了…”
蝶医艰难开口,小心翼翼地看着樊儿的脸色。
“西…去…”
樊儿喃喃着,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来照顾樊儿妹妹吧,你们去隔壁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专门照顾孩子。”
一个蝶医搭了搭樊儿的脉,轻轻地对其他蝶医说到。
“也好,现在要照顾的人太多了,大家各自小心。”
抱着孩子的蝶医们刚刚离去,樊儿房间的窗户便打开了,细长的一条蛇游了进来,敲晕了照顾樊儿的蝶医。
“傻樊儿,就尽情的来怪我好了,谁让你自己眼睛瞎呢…”
狂舞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含住了樊儿的指尖,将自己的毒液送了进去。
“这毒吧,不是用来要你性命的,是用来…”
狂舞顿了顿,“能毒到谁就是谁吧哈哈哈…”
狂舞窜到樊儿耳边,轻声细语地蛊惑着,和樊儿体内的剜心鳞呼应着。
“湛凝是金龙害死的,金龙偷了我的毒液,栽赃陷害我,只是为了赶我走,而你们族长,更是请了山神来,将我驱逐出境,如今我流落在外,居无定所,伤势严重,危在旦夕。”
狂舞正想继续蛊惑,听到门外有动静,滋溜一下没影儿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窗户。
“樊儿?樊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