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们面面相觑,都不吱声。鲁尔经济区内的土地,属于国王置地的占了大约10,主要是企业、矿山、码头、公用建筑、道路用地,其余90的周边土地还归属于当地地主,尤其是现场这些议员。
谢绾又一拍桌子,
“你们不授权鲁尔经济区当局使用武力维持治安,我当然不能使用武力。那我就彻底中立,以尊重鲁尔地区议会的权威。不管发生什么,我绝不干涉任何暴力行为,说到做到。不管是银行、企业、农庄、建筑,如果有人觉得自己的财产是合法合理所得,那就请自己保护。”
接着他对杜福尔-伏龙斯喊道,
“把我们的保安安排到国王置地的资产项目中去,可以攻击冲进来的流氓,但绝不能攻击街上的民众。准备马车,我回鲁尔堡睡觉。”
谢绾装作撒手不管其实也实属无奈。
鲁尔经济区管委会的保安部队的兵力名义上就一个排三十人,根本不够分散到各个机构上去。此时应该采用的办法,是上街主动出击,集中打击领头的流氓,打掉事件恶化的趋势,驱散街上的人群。但如果议会不授权,就只能分散防御,保护私人财产。
谢绾只期望这些议员比较胆小,能站出来要求维持治安。
有些比较中立的议员也确实觉得,事情演变下去很难说那帮流氓还是不是只攻击犹太人,于是开始劝说那些坚决支持反犹行动的议员。但接下来的事情令谢绾十分愤怒——议会表决结果仍然坚持不肯授权给管委会使用武力。
无奈之下,谢绾只好让杜福尔-伏龙斯和刘乾相分头安排保安力量,跟撒胡椒面似的尽量分布到所有可能遭袭的机构中。在离开鲁尔地区议会厅时,谢绾恨恨的瞪了一眼这栋三层建筑,心中暗骂,
“老子总有一天要烧了这个破地方,让你们这帮垃圾永远也不敢张嘴。”
正是由于此类掣肘因素和消极态度在德意志地区非常普遍,使各地无法有效遏制事件恶化;而由于维新派的深度参与,这些流氓的行为还呈现一定组织性和策略性。有些地区的警察部队在准备好打击他们的时候,他们突然取消行动,当警察撤退时,他们又钻了出来。这使本来就莫衷一是的各地行政当局更加有了不作为的借口,纵容事件的进一步扩大。
只有个别地方比较坚决的保护犹太人。巴登大公路德维希把大炮都拖到卡尔斯鲁厄街头应对骚乱,他本人也高调的住进了当地一位著名的犹太人家中,这才稳住了卡尔斯鲁厄局势。但这对全国性的反犹浪潮于事无补。
在整个西部德意志中,由于谢绾的开放和犹太金融家的强势,鲁尔经济区和法兰克福是犹太人势力最大的两个区域,也是这次反犹行动的重灾区。
在鲁尔经济区,奥斯瓦尔德的警察顾此失彼,谢绾的两百多兵力被分散到四个城市,七十多处建筑,这导致各处保安力量都不足。即使如此谢绾还是要求谨慎使用火枪,这使得在此后的半个月中,有两家银行,六家工厂和二十多家商店被抢劫,一家工厂被烧毁,一名犹太人被打死,十多名犹太人被打伤,还有多名安保人员受伤;而法兰克福就更惨,谢绾从报纸上看到,犹太街被流氓们闯入,大量商店被抢劫、纵火,犹太人被殴打驱逐,死伤无法统计。
除了街头行动,舆论也对犹太人非常不利。大量维新派人士,尤其是大学生和教授支持这场反犹活动,其中激进者甚至要求驱逐德意志境内所有犹太人,街头更是充斥着各种反犹标语,还有大量言辞攻击亲犹太势力是叛国者。这使得以保王派为首的亲犹太势力十分被动。谢绾一直以来对舆论都非常忌惮,他命令保安部队一定要克制,这使他在这次舆论战中并未露头,维持了中立的形象。
不到两周时间,谢绾已经损失巨大。为了应付因为银行被抢而引发的挤兑潮,在罗斯柴尔德无法提供资金的情况下,他已经拿出了几乎所有积蓄,并获得了管委会的几位大资本家成员的坚决支持,接受他以企业股份质押借款,这才勉强度过难关。
不过,已经经历好几次生死关头的谢绾,虽然面对官僚和权贵很猥琐,也不是一群流氓能随便欺负的。应付挤兑潮期间,谢绾脾气十分暴躁,在发现了反犹流氓喜欢晚上聚众闹事后,他只阴狠的蹦出两个字,
“找死。”
于是每当夜间突发聚众抢劫事件时,落单或者酗酒的流氓总会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谢绾已经密令刘乾相,为了不激化事态,不要使用火枪,不要让尸体出现在大街上,直接用铁棍打晕或者打死拖走;夜间行动抓住的人绑在远东部队的坐船底舱,待事态平息后全部运到鹿特丹港外海,没死的打死,统统扔海里,不要浪费子弹。
有两位在议会里跳着脚反对谢绾保安行动的议员也倒了霉。本来谢绾不敢动自己辖区内的议员,谁知道这两议员兴冲冲的要去明斯特搞反犹串联,被正在四处巡视的谢绾远远看见他们的马车。已经杀红眼的谢绾让刘乾相带着几个人,骑马掉在后面五、六百米的地方,等出了鲁尔经济区到了明斯特近郊,不管车上多少人,一通乱枪全部射杀,不留活口,一把火全烧掉。这事第二天就上了报纸,明斯特警察当局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经过这几次秘密行动,谢绾突然意识到,谢1819式由于其射程远、精准度高、杀伤力大,在这个时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