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王储突然一拍脑门,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谢绾,
“差点忘了,包括你在内,鲁尔堡所有通缉和审查都已经解除了。你又是堂堂正正的鲁尔奥特男爵。”
谢绾接过来看了一眼,是警察部和内政部的声明,除了些事件说明,最醒目的是给鲁尔堡事件中的数十人恢复名誉,这倒不多见。路德维希叹了口气说,
“是我强行要求他们发这样一个声明。毕竟这次被逮捕的人很多都不可替代,还需要在公众场合出入。至于拜伦伯爵,我已经责成外交部与英国交涉,尽量挽回吧。”
因为身体很虚弱,谢绾放下文件,闭上眼休息了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对路德维希说,
“还有件事需要马上去做。”
路德维希诧异的看了谢绾一眼。
过了几天,圣彼得堡贵族圈里盛传一个流言:阿拉克其耶夫之所以造反,是因为他非常痛恨皇帝陛下朝三暮四和**,同情并爱上了伊丽莎白皇后,俩人私交已久。
不用说,这是谢绾搞的鬼,目的就是要让亚历山大与阿拉克其耶夫彻底决裂,不能让他们再见面,更不能让亚历山大反应过来。
这个流言深深刺激了亚历山大,不仅让他混乱的私生活暴露在公众面前,还给他带了绿帽子。精神本来就不稳定的他只想逃避,甚至都不愿意把阿拉克其耶夫送去法院,直接一道圣旨流放西伯利亚了事。谢绾得知此事后,痛快的大笑几声,总算是报了一枪之仇。不过没多久,谢绾收到一封未落款的信件。他打开信,里面滚出一个东西掉在书桌上。谢绾拿起来仔细一看,发现是是一颗变形的燧发枪弹头,上面还有黑褐色血污。谢绾意识到什么,赶紧读信。看口吻,信是阿拉克其耶夫写的,
“我平生最恨阴谋,临走前写这封信给您,就是想把不杀您的原因说清楚。
本来想把您送上断头台,但后来我改主意了。或许您该感谢路德维希殿下,在应对圣彼得堡事件时,如果他什么也不做,您的命也就到头了,留着您是俄罗斯的隐患;但他做的比您说的还要出色,我就决定让您活下来,因为您早晚是普鲁士的祸害,我相信我会看到那天。
弹头就是打您的那颗,给您留个纪念,不要忘了俄罗斯还有我这样的人,不容欺辱。”
谢绾赶紧把信合上,擦燃一支火柴,烧掉了信,还没恢复血色的脸在火光中没有一丝表情。
接下来是圣彼得堡大洗牌。
阿拉克其耶夫走后留下的首席部长一职,由斯佩兰斯基接替。但由于他以前过于支持自由派,亚历山大把权力大部分交给了尼古拉大公,同时把冯?迪比奇罢职另外任命了总参谋长;
康斯坦丁王储被审查过后,确定一开始并未参与兵变,只是后来被阿拉克其耶夫邀请准备称帝,而且出于恐惧派兵阻挡了亚历山大的讨逆军。由此被罢黜王储和俄罗斯大公头衔,保留领地,在圣彼得堡闲住;
波兰国会议员沙托利斯基接替康斯坦丁的职务,成为波兰最高军事长官。这倒是让谢绾很意外,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他想起之前在贵族聚会上偶遇这位,看来是在背后做了不少工作。亚历山大经过这次打击,开始重新使用过去被抛弃的旧臣,殊不知这些人将来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这位沙托利斯基,谢绾原来时空中可是波兰流亡政府的“总统”;
平叛和人事地震之后,亚历山大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糟糕,他不得不任命尼古拉大公为王储、摄政,再次去巴登巴登生活;
为感谢普鲁士帮助平叛,亚历山大表示不再谋求已在普鲁士手中的波兰地区,并表示随时愿意协助普鲁士进行德意志统一战争,其余中东欧地区不再作为预设条件,当然一旦哈布斯堡皇朝垮台,俄罗斯也完全有实力自己拿走这片土地。
对谢绾来说,一切也都在好转。
谢绾不仅恢复了鲁尔经济区管委会主任一职,还由于在俄罗斯的工作,被任命为鲁尔区军事长官,手握一个团,约两千人的兵力。按照普鲁士军事传统,两位地方总监也成为他的下属,这也意味着他正式成为鲁尔区实际统治者,与鲁尔区领主一步之遥;鲁尔保税区和义务教育两项工作,也纳入了议事日程,资金由鲁尔经济区自筹,但朝廷相应降低鲁尔区税收要求。
就这样在圣彼得堡住了一段时间后,谢绾随着路德维希的讨逆军、亚历山大的御驾一起回普鲁士。在经过柏林时,谢绾又盘桓了两周,主要是拜访自己出逃以后阔别已久的各位在京官僚。
在看望国务秘书克勒维茨时,他得知这次对自己背后捅刀子的是司法大臣基尔森,对此人身为维新派,却非要致自己于死地感到特别奇怪。但这种顶级高官,自己是惹不起的,还是绕着走好点。另外还得到一个未确证的爆炸性消息:
圣赫勒拿岛上的拿破仑,好像不见了。
据说拿破仑很可能已经消失快一年了,由于惧怕担责,负责照顾和监视拿破仑的法国孔戴?蒙托隆伯爵一直不敢上报。直到最近实在按不住,伯爵自杀,英国人介入,事情才暴露出来,目前还未公开,只是在英国上层秘密流传。
谢绾虽然有点意外,但也并不以为意。这个时代已经脱离了谢绾那个时空的历史,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何况时移世易,再牛逼的将军也有老的时候,不见就不见了吧。
最后,谢绾还顺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