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与她?
萧月白嘴角轻扯,却再没回答。
飞花镜实在看不过眼,便道:“我自然要偏心。萧月白是老夫考验了一路才认可的主人,老夫不偏心她,还要偏心哪个?”
一句落下,满堂心头大震。
这可是神器的认可啊!
万千千修士求了一生都求不来的机缘,萧月白这毛头丫头,就得到了两个!
这换谁谁不羡慕啊!
“不是的。老前辈,一定是姐姐强迫你这般说的是不是?是不是?
大家会为您做主的,您可千万不能纵容姐姐委屈了自己啊!”萧清涟兀地大喊出声。
堂中众位长老齐齐看向她,眉头紧促,这萧清涟实在太过莽撞,得罪一个神器器灵,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飞花镜冷哼一声,“威胁?老夫亲眼看中的苗子,在尔等眼里原来这般不堪吗?”
萧景文赶紧拉住萧清涟,“前辈说的是。这天底下哪还有人敢威胁前辈?”
侧眼瞪了萧月白一眼,却见对方悠然自若,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胸腔震怒,就差眼里没冒出火来。
“既然如此,众目所见,萧月白是飞花镜器灵亲眼看中,自然也便无盗取强夺之说。至于这萧清涟……”
眼见事情就要盖棺而定,萧景文急声打断:“父亲,清涟尚还年幼,难免容易听信他人挑唆,还请父亲看在血肉亲情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是啊,祖父。清涟确实尚还年幼,定是听了他人挑唆。”萧月白看向萧清涟,眼尾微挑,笑容柔和得诡异。
“九妹,你告诉大家,是谁挑唆的你?众位长老定会为你做主,好好惩戒那挑唆之人。”
萧景文见状也跟着问:“对啊,清涟,是谁挑唆的你?爹帮你教训他!”一边说还一边偷偷使眼色。
只是萧清涟却早已慌得六神无主,只能顺着他们的话回着“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个名字来。
萧月白继续追问:“是?是谁?谁挑唆的你?姐姐替你教训她。”
萧清涟刚想说出口,突地想起山洞里姐姐说的话,又拼命摇头:“不,没有,没有挑唆之人,没人挑唆我,是我自己,我自己。”
她不能把姐姐说出去,她不是这么不道义的人。
姐姐会被害死的!
“九妹,你可想好了?切莫因你的善良,包庇了居心不良之人。”萧月白“好心”提醒着。
萧清涟却怒了,居心不良?这人居然说姐姐居心不良,到底是谁对她存的不良之心!简直气人!
胸中腾起的怒火瞬间压垮心中的惶恐不安,萧清涟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我没包庇!”
萧月白抿唇点头,“好,妹妹从未受人挑唆,更从未包庇他人,是这样?”
“对!”萧清涟说得坚定。
可话刚说完,就听萧老厉声大喝:“来人!萧家小九萧清涟恶语诬陷少主萧月白。依照我萧家家规,现将其收押碧海水牢,断其筋脉,关押百年,以此为戒。”
大堂登时进来两名侍者,手中拖着沉重的星云铁链,朝萧清涟大步走来。
那漆黑发亮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叮当闷响,两张肃穆的死人脸好比来招魂的无常,吓得萧清涟咻地往萧景文身后一躲,“爹爹……”
萧景文上前半步将萧清涟挡在身后,对着萧老求情道:“父亲,清涟虽是被流言蜚语所误导,但也不过是如实禀报。
况且清涟也还年幼,难免行事冲动,念在她也是为她姐着想,便饶过她这次吧。”
萧老不答,转而看向萧月白,“月白,你怎么看?”
萧月白轻笑,“清涟确实年幼,挑断筋脉怕是会影响日后修炼,教她关押百年,以她这活泼性子,也是不喜的。”
萧清涟真没想到萧月白会为她求情,脸上惊疑未定,但也知道萧月白是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看向她时眼含希冀。
一旁的九长老没好气道:“哼,犯个错就犯个错,关押百年怎的了?何时罚个人还要看她乐不乐意了?”
萧月白好言说道:“二伯,惩处是为警戒,而非罪罚。
家妹有过,月白作为长姐也难辞其咎。倒不如,让清涟随我一道去南疆,这路上让月白好好教导她。”
“不要!我不要!”萧清涟猛地一声大喊,她才不信萧月白要带她去南疆,她一定是想偷偷将自己关在九龙洞里。
那九龙洞那么阴森可怕,她绝对不能进去!
众长老见状不由摇头,萧老更是面色骤沉,“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碧海水牢里待着吧。”
这回未等萧清涟再有什么动作,两位侍者就已强行将她拖走。
笑话,再不拖走,还等她拒绝少主的求情吗?
两侍者一动手那可谓是毫不客气,强拉硬拽,生生就将她扯出青龙堂,却没将她声音禁了,任由她哭喊了一路,好不凄凉。
此番闹事一结,萧老赶紧摆手,将诸位长老遣散。
几位年长的长老多留了半刻,好心安慰萧月白两句。
萧月白在原地,迎着萧景文阴狠的目光,耐心听完,又笑着送他们离去。
回念想到自家父亲走时还不忘瞪她几眼,萧月白唇角讥讽一笑。
“精彩精彩,小少主果然聪慧过人。”
房梁那人终于翻身下来,萧月白笑意全收,“原来阁主如此喜欢做这梁上君子。这藏匿的本事如此了得,想来平日里定是熟能生巧吧。”
苏寒星兀自凑近萧月白,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