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我一时情绪低落也算正常。”伊百合耸了耸肩。
既然她不愿吐露,他也不是强求的人,赫连权挑挑眉,不再询问。
其实,刚刚她还真是有些想要倾诉的**,只是,眼前这个人,与宇沫深很熟,她可不想再让阿深担心了。所以,不管他口风严不严,她还真不想冒这个险。
“看你最多也就是有些心烦,”赫连权突然道,“比起最近我遇到的那些可强多了。”
伊百合不说话,听着。
“看在阿深的面子上,让你见识见识那些情绪不稳定的人,一个个真够神经的。”后半句显然是他自言自语。
伊百合眼神一亮,倒是很感兴趣。
如果有好戏看的话……说不定她的心情会好一些,她也承认自己不够厚道。
“进来。”赫连权朝她招了招手。
伊百合走进吧台里面,再往里,有个侧门。进去才发现,那是间屋子,不大,有舒服的布艺沙发,两架各种颜色的酒,最奇特的是,冲着外面是面玻璃,深咖色的,将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你也太变态了吧,竟然搞偷窥!”伊百合忍不住脱口而出。
“之前老板娘弄的,她也是无聊时在里面坐坐。”赫连权解释着,心思飘到了那个烟视媚行的猫眼女人身上,一阵的失神。
“好吧,那把我的三明治拿进来,我在里面吃吧。”
伊百合翻翻散落的一沓cd,找出一张,塞了进去。
那是首卡朋特的老歌——
whydobidssuddenlyappea
eveytieyouaenea
juobe
clooyou……
熟悉的古老的旋律,历久弥新。
那首歌,有着夕阳的味道,懒懒散散的,仿佛回到那个夏日悠闲的午后——她懒懒散散的,如猫一样蜷着,腻在单冰亚的身旁。
他明明有一堆公事要做,却依旧拗不过她。在洒满阳光的卧房里,他伸出手臂搂住她,让她窝在他臂弯,陪着她发呆。
充满磁性的女声在老式的留声机里低声吟唱,怀旧悠扬的曲调,记忆短暂而美好,永恒的clooyou。
ontyouweebon
the
anddecidedtoceateadeaetue
inyouhai
andinyoueyeheydo
天使齐聚一堂,月亮洒满银辉,星星的里唱的,迷幻又美丽,也只是梦。
以为那些东西早已刻意忽略,没想到一首老歌就又能勾起来,让她瞬间就进入了那种情境。伊百合冷笑,敲敲头,赶走满脑子里奇怪的执念,回到现实。
这个地方很奇怪,坐着,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想来是因为这面玻璃窗太大,让她感觉暴露在外,其实不然。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形闯入视线,竟真是单冰亚!
很多天没见面了,自从上次他俩把话说清楚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如今这一见,还是以这样特别的方式,伊百合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单冰亚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微微抬着头,面无表情,扬起的下巴瘦削,完美如同雕琢,面容稍稍清减,眸子现出冷酷的寒意。
伊百合抿唇而笑,果然是看戏,还是熟角登场!
她捏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很香。只是,这个时候,不该是咖啡而应该是杯红酒什么的。在微醺中打量着这些熟悉的面孔,那多有滋味啊。
这样想着,伊百合站起身,走向墙边的酒架,取了瓶威士忌,从杯架上拿了支透明酒杯。坐定,沙发正对着玻璃墙,如同一个硕大的落地屏幕,她不得不佩服那个前老板娘的心思和创意。
金褐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椅,伊百合隔着酒杯看外面,整个世界都变了形,包括那个黑面的俊朗男人,他的五官,越发的奇怪。
伊百合像看默片一样,看着他无声的张嘴,和外面的人寒暄,那面色始终暗沉又低落,目光永远有层化不开的深邃。
她向他举杯,一饮而尽,只是那个人根本看不见。
烈酒一杯杯的饮下,如同灌水一般,真正的豪饮。
又一杯空了,单冰亚将杯子推过去,示意赫连权倒酒,赫连权拒绝,看样子是觉得他喝得太多,好像在劝着,怎奈单冰亚不领情,干脆掏出棕色皮夹抽出几张粉色的钞票,拍在吧台。
被单冰亚这样豪迈的举动吓了一跳,伊百合险些将杯子里的酒洒出来。她以为,单冰亚怎么样也该算个冷清又挑剔的人,应该是那种闷骚低调的性子,带着不容挑剔的犀利和完美。原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如果不是在这么个隐蔽的地方,还真没办法看到此人的另一面呢。
赫连权无奈的取酒,接冰块,转身时,对着她的位置投递了一个眼神。
谁知这小动作却被单冰亚看到了,靠着吧台,责怪的看着他,“你这个老板怎么当的,不给我倒酒,还在一边腹诽。”
赫连权加了半杯的冰,再浇上威士忌,重重的放在吧台上,“单总,就算你不在乎钱,也不能不在乎命吧,你都喝多少了。”
热舞的人群,嘈杂的音乐,几乎把交谈的声音盖过了,互相交流只能喊话。
见劝他不成,赫连权干脆将酒瓶往吧台上一放,让他喝个够。
对着嘈杂的重金属乐,赫连权也很无语,他的这个乐队,自打没了主唱,不是玩重姻就是电音,怎么嘈杂怎么乱就怎么来。
为了配合他们,炫彩灯、变色灯晃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