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恍惚,几缕清香吸进了他的鼻翼胸腔,那是熟悉的鸢尾花的味道。
这花,对别人或可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在他身上却成了催情的良方。
人,清醒时是可以克制自己,理智驾驭情感:而醉酒之际莫不是由着本能任着性子凭着直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了约束。
乔翊升的嘴覆上了她的,带着浓重的酒气,气势汹汹的入侵。
沉浸在不知名空间的伊百合感觉得到,却无法突破那层阻隔她的障碍去挣扎,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乔翊升滚烫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脸颊上,颈窝处,仿佛沙漠中迷途的旅人终于找到清水了一般饥渴冲动。
本来伊百合就衣不蔽体,毯子一扯,几乎赤果的呈现在他眼前。
瞬时,乔翊升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他身下涌起,直冲到他的头部。
他脱了上衣,上半身果露在空气中,饶是冬季室内的冷气也不能将他体内直线飙升的火热降下来,那冷意反倒是让他觉得相当刺激。
她吻遍了伊百合的全身,她滑腻的肌肤似乎很得他的心,不止双手,连脸都贴在上面来回的蹭着。
也许只有这样的时候,伊百合才会毫无反抗的让他接近。
乔翊升舒服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一切也许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象,感受也仅仅是单方面的,因为伊百合此时沉静沉谧的仿佛昏过去一般,宛若休憩已久的睡美人。
可睡美人需要的是王子的吻,也许他不是王子,所以吻遍了全身,也换不来她的片刻清醒。
这分明是趁人之危无耻小人的举动,想他乔翊升也不是这样不地道的人,可偏生此时此刻生了这样荒唐怪诞又卑鄙的心。
有些事有些行为,未必解释的清。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伊百合”。
两人就这样赤果的相拥着,整整一夜。
乔翊升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一抬头便惊觉宿醉后的头痛欲裂袭来。
他重又闭了闭眼,再睁眼,就看到身侧的人,阳光下伊百合白皙到透明的水润肌肤,浓密的睫毛微微卷曲着,粉唇轻抿着。
再扫一眼身上,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莹白的身子上遍布着吻痕,似乎在控诉着他昨晚的行为。
他一慌,直接将床上的薄被往伊百合身上一盖,搭得严严实实的。
几乎就在同时,门锁被拧开,“翊升,起来没有?”
乔翊升拽过搭在矮柜上的皂,往腰上一绕,就抬腿走了出去,出了里屋就顺手将门带上。
卫远志看到他这样就走出来,也不觉得什么不妥,只是将手中的塑料袋往茶几的空处一放,“早餐,饿了吧。”
乔翊升也不答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餐盒的盖一开,喝起粥来。
呼呼几口,就只见了底,抹抹嘴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翻开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自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通话键,说了没几句,忽然脸色一变,沉下脸来,“我已经说过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你们的事自己解决。”
又说了几句,咔的一声挂了电话,脸色越发的不善,要走似乎又在犹豫。
“青帮的事?”卫远志看出端倪,开口询问。
乔翊升不说话,既不表示否定,也没有点头。
“你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毕竟他们的大哥是赵传而不是你。”
乔翊升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起身进了里屋,又将门反锁,把卫远志关在门外。
他穿好了衣服,就打开橱子,胡乱翻了起来,找出件长衬衫仔细给伊百合套上,又找了款长袍给她包裹严实,收拾妥当才又开门出来。
“我先走了,”乔翊升交代道,“她还在里面歇着,你帮忙照顾一下。”
说着,急匆匆就奔了出去。
卫远志在后面喊道,“喂,你不怕照顾来照顾去照顾成我的?”
乔翊升的身影在门外顿住,回头说了句,“你敢!”
“嘿嘿,开个玩笑。”卫远志不正经的笑完,又恢复了认真的表情:“待会她醒来,问我你的事,我要怎么回答?”
乔翊升眯起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幽深:“你做私家侦探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吧?”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先走吧。”卫远志摆摆手,转身就回去了。
他径直朝伊百合躺着的里屋走去,一推开门,床上的人正躺的舒舒服服的,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很无奈,明明是自己的屋,现在搞得进都进不去。
卫远志又带上门,坐在沙发上。
无事可做,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点上,廉价的烟,味道很冲。
对他来说,一天一两包烟很正常,是提神醒脑居家必备良品。
他抽的很快,吸得又深,没几下一根就燃尽了,再点上一根继续。不一会,屋里就烟雾缭绕了。
“咳咳咳”的声音似乎从里屋传来,卫远志竖起耳朵一听,起身推开里屋的门:“醒了?”
伊百合还真是被呛醒的,这烟味太刺鼻了,她也不客气:“你能不能先把烟灭了?”
卫远志掐掉烟,扔在地下,又用脚捻了几下。
本来里屋味道还不重,因为开门的缘故,客厅里的蓝雾飘了进来。
伊百合憋着一口气,急急冲过去把窗户打开,一股清新空气涌入,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