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知道这动作有多危险,忙伸手挡在自己的唇上,拼命地推他,“你放开我!”
穆枭臣扣住她胡乱推着的手,压下脸在其耳边慢条斯理的说道,“喜欢与否我说了算,容不得你!”
萧妙妙被他这唯我独尊的语气怄的半死,却又拧不过他,刚想开口骂人,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商乙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公爷,到了。”
穆枭臣闻后放开对萧妙妙的钳制,靠坐在一侧勾着唇看她。
萧妙妙猫着腰站起身,气冲冲的踢了他一脚,回过身逃似的下了车,随即便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畅快的笑声。
萧妙妙咬着唇,朝着车厢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拎着裙摆跑进了雀园。
小蝶和翠珠见姑娘一直板着脸生闷气,禁不住暗暗着急,忙问起了曼霜,曼霜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猜测是小公爷惹到了姑娘。
曼霜哪里敢将穆枭臣供出来,只好说了白日姑娘碰到王芸婉乔玉楚等人的事。
小蝶闻后忿忿不平,瞥向翠珠道,“你们家那位表小姐也太讨人嫌了!每次都找姑娘的麻烦,真真是个烦人精!”
翠珠亦是蹙着眉,想起前次姑娘中毒的事咬了咬唇,“我进去同姑娘说些事,你莫要进来。”
小蝶听罢瞪圆了眼,不高兴道,“做什么还要瞒着我!?”
翠珠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乖一些。”话落,翠珠便打起帘子进了卧房。
萧妙妙正住趴在桌子上撩拨小满玩,心里想着穆枭臣的反常,明明是位清冷的高岭之花,怎么忽然就这般死皮赖脸了?
翠珠走到她身侧斟了杯甜茶,萧妙妙抿了一口,觉着味道不错就又抿了一口,赞道,“你这甜茶的味道倒是越做越好。”
翠珠见她脸上终于带了丝愉悦,便大着胆子开口道,
“姑娘,前次中毒的事您是如何打算的?可想好了如何还回去?”
翠珠向来沉稳聪慧,做事一直都是多做少说极为稳妥,这样主动还是头一回。
萧妙妙虽然诧异却也带着些欣慰,翠珠能这样毫不顾忌的说出这等话,就证明她已经打心底将自己当成了唯一的主子了。
萧妙妙笑着看她,“怎么,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翠珠心头一横跪了下来,忿忿道,
“姑娘,您莫要怪奴婢挑拨是非,奴婢实在是心疼您,那永新伯母女欺人太甚,平日里想着法子挤兑您也就罢了,竟还想伤您性命!今日听闻表姑娘又想当街羞辱您,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
萧妙妙知她所言是发自肺腑,会心的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身前拉起翠珠,
“好端端的怪你作甚?我本也没想就这般饶过她们母女,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你家姑娘我这会儿要人是旁人的,要钱也都是旁人的,让我如何伸得开拳脚?我总不能使唤着国公府的人去对付国公府的姑奶奶,你说对不对?”
翠珠蹙着眉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奴婢便是姑娘的人,您若是有什么法子便可使唤奴婢去做!”
萧妙妙被她这诚恳的言语说的心头一暖,掩着唇笑,
“你怎么也跟小蝶似的说起这些傻话,你自然是我的人,可你家姑娘我要做的事有些麻烦,所以才需要从长计议。”
萧妙妙美眸眯了眯,闪过一丝狠厉。
“姑娘心中已经想好了法子?”翠珠好奇的问,
“倒也算不得什么法子,只是打蛇打七寸,惩戒一个人的法子多得是,而最让人痛不欲生的便是毁去她心中最最在意的东西……”
翠珠望着她,连连点头,“姑娘说的没错!”
萧妙妙抚了抚怀中小满的脖颈,轻声细语的开口道,“你猜猜……那位永新伯夫人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子嗣还是地位?”
翠珠闻后眼睛一亮,
“姑娘!奴婢想起来了,从前在国公府时,我曾听姑奶奶身边的翠红说过,永新伯夫人最大的冤家对头便是她府中的一位妾室,便是那位庶子乔苏桐的生母!”
萧妙妙听罢眉梢挑了挑,这倒是和她原本想的差不多。
萧妙妙此前便打算在那位庶子身上做文章。
她还记得那次在国公府中见面时,乔玉楚对那位弟弟的态度可谓是十分的不屑,想必乔苏桐在永新伯府中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有穆丹那样一位歹毒阴损的嫡母,他能平安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由此证明,他的生母也必定有几分能耐。
若是自己能有机会同那位永新伯的妾室搭上线,时不时的给穆丹母女添添堵,倒也不失为一桩快事!只是眼下的自己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莽莽撞撞的凑到人家身前也未必能入得了眼。
还不如自己先闯出一番名堂,她要在这京城中不需要仰仗任何人,只要是她萧妙妙的名号,便可让人高看一眼时,再去报仇也不晚!
萧妙妙安抚的看了翠珠一眼,
“眼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若是有门路,倒是可以悄悄留意着永新伯府的动静,待时机成熟再说。”
翠珠见姑娘胸有成竹,并没打算放过穆丹母女,心头憋闷了许久的那股怨气便消散了不少,忙连声应诺。
明日还要去曲山,舟车劳顿的定会伤神,萧妙妙不敢再胡思乱想,早早的沐浴净身上床歇息。
一夜无话。
翌日,萧妙妙刻意起了个大早,先是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功夫,又做了足足一炷香的拉伸动作,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