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让我如何帮你?让老身去牢里救人还是让老身拿银子补上你永新伯府的账目?”
穆老夫人怒不可遏,出口的话也丝毫不留情面。
穆丹听罢呜咽一声,哭诉道,
“母亲去同哥哥讲,让哥哥出面去皇上面前求求情,皇上定会给哥哥的面子将夫君放出来的。”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都被她气笑了,
“放肆!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当你哥哥是什么人,皇上也要给他颜面?你这浑话若是传到了外面,你哥哥的命怕是要交代在你的手里!”
“呜呜呜……母亲那你说要怎么办啊!您和哥哥都不肯帮我,我干脆去跳湖淹死好了!”话落,穆丹就作势要往外跑,老夫人被她这副要死要活的架势气的火冒三丈,
“你少在这要死要活的威胁老身,她要死就让她死,谁也不许拦着!”穆老夫人呵斥住正拉着穆丹的夏嬷嬷。
夏嬷嬷叹口气松开了手,穆丹见母亲这般,当即软了双腿坐在地上哭的更大声,
“母亲!您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吗!”
穆老夫人被她气的太阳穴直跳,拿起桌案上的茶盏便摔了下去,“你给我闭嘴!哭哭唧唧哭丧似的,我还没死呢!”
穆老夫人这一声暴怒,当即让穆丹将哭声憋了回去,扁着嘴看向自己的母亲。
老夫人抿了抿唇,平静道,
“你想让国公府出面也可以,你先去给妙丫头赔罪!获得她的原谅。”
“母亲!”穆丹闻言如遭雷劈,瞪大了眼看着母亲,满眼不可置信,
“母亲您说什么?让我去给那个贱婢赔罪?凭什么!?”
“你还有脸问凭什么?就凭你想害人家的性命!”
……
穆老夫人母女在松苑为了此事争执了大半晌,穆老夫人态度坚定,穆丹没法子,只好答应了过两日就去雀园给萧妙妙赔罪,求得她的原谅。
萧妙妙自是不知道这些内情,从国公府回了雀园后,用罢了晚饭便准备去溪阁寻蝶绮练舞。
距离忠勇侯老夫人的寿辰还剩三日,这几日傍晚萧妙妙都会去找蝶绮合着曲子练舞。
萧妙妙哼着小调刚走进溪阁,便听到蝶绮带着恼意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萧妙妙心头一凛,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扯着蝶绮的手臂,强拉着她不许她进屋。
哪里来的臭流氓!!
萧妙妙拿出腰间的九节鞭就甩了过去,带动风声发出啪!的一声鞭鸣。
男人反应极快,揽住蝶绮的肩膀朝着一侧迅速闪开,躲过了萧妙妙这毫不留情的一鞭。
萧妙妙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个男人,想着等他转过身就再给他一鞭,可待她看清了那男人的脸,顿时惊得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忠……忠勇侯?!”
赵玄廷勾了勾唇,瞧出她又要挥鞭的举动调侃道,“小丫头鞭子使得不错。”
蝶绮拨弄掉他还揽在自己肩上的手,冷着脸走到萧妙妙身侧才露出了笑容,轻声道,
“多谢妹妹出手相助,帮我教训这个登徒子!”
萧妙妙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蠢笨至极,人家小两口闹矛盾,自己竟然对着人家的夫君甩鞭子,幸亏忠勇侯身手好,要不然被自己打伤了可是罪过了!
她有些尴尬,连连摆手,
“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会是你的夫君,你们聊我不打扰了,这就回去!”话落,萧妙妙转身就要走,蝶绮却一把拉住她,挑着眉问道,
“他可不是我夫君,你这是要回哪去?不练舞了?”
赵玄廷正因着萧妙妙那句“你的夫君”沾沾自喜,就听到了蝶绮反驳的话语,登时蹙起了英气的眉头,脸色难看起来。
萧妙妙尴尬的瞥了赵玄廷一眼,小声问蝶绮道,“你们聊完了?”
蝶绮看都不看赵玄廷,神色冷淡的回道,“我同他没什么好聊的,走,我们去屋子里练舞。”
话落,推着萧妙妙便进了屋子,还回过神哐啷一声关上了房门,至始至终都没给赵玄廷一个眼神。
赵玄廷被关在门口,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举步离开。
萧妙妙顺着窗户缝隙瞧见那高大的身影离开了溪阁,这才松了口气,嗔怪的瞪了蝶绮道,
“忠勇侯在这,你也不派人给我送个口信儿!何苦闹出这乌龙事件!我若是真把他打伤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这些日子的相处,萧妙妙和她早就没了起初的拘谨和客气,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切随和了许多,故而对起话来也不似最初那般顾忌,变得随意的很。
蝶绮听了她的话撇了撇嘴,“打死他才好,谁稀罕心疼他?”
萧妙妙轻嗤一声,调侃她道,“你就别嘴硬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早先和你不熟也不好意思多问。”
萧妙妙坐在罗汉床上,抓起桌案上摆着的零嘴儿往嘴里放,目光望着蝶绮,一脸等着“吃瓜”的神情。
蝶绮抿了抿唇,面不改色道,“我同他早就没关系了,是他死皮赖脸的非要缠着。”
萧妙妙拄着脸看她,“怎么就没关系了?你俩离婚了?”
“离婚?”蝶绮听到新奇的词汇,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嗯,你们口中的和离了?”萧妙妙思忖了一瞬解释道。
蝶绮闻言发出一声轻笑,似嘲似讽的说,
“我哪有资格配得上和离二字?那是夫妻间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