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婉早上醒来就觉着营帐有股怪味儿,臭烘烘的惹人反胃。
她蹙着眉看向巧灵问道,“什么味儿?快将帘子掀开。”
巧灵也被这股气味熏得头昏脑涨,忙听从王芸婉的吩咐将帘子掀开通风换气。
帘子掀开后,涌进新鲜的空气,帐内的气味倒是好了许多,可王芸婉被伺候着洗漱梳妆时,总觉着那股难闻的气味就在自己身边。
她不高兴的看向巧灵,怀疑的问:“怎么像是你身上的味道?一大早的你这是吃什么了?”
巧灵听罢连连摆手,一脸惶恐的回道,“没有没有!奴婢早上没吃过东西!姑娘您可冤枉死奴婢了。”
王芸婉神色嫌弃的向后退了退身子,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见巧灵满脸委屈不似说谎,心头明白她没胆子骗自己,便也信了她的话。
王芸婉又蹙着眉嗅了嗅自己的衣袖,随后一双细长凤眸顿时瞪得老大,气恼的叫嚷道,“你这是在哪拿出来的衣裳!臭死人了!”
王芸婉气的脸色铁青,三下两下便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扔在地上,她又闻了闻里衣,发觉那股难闻的臭味反而更浓郁了几分,气的她直哆嗦,愈发控制不住脾气,“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打水给我沐浴!”
话落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从里到位都脱了个干净,钻回被子里将自己团团围住,气愤的瞪着巧灵。
巧灵这会儿也有些不知所措,捡起地上的衣裳闻了闻,果然臭的要命。
她疑惑极了,今晨斯中拿出来时明明是熏过香,好闻极了,怎么就变臭了?莫非是那香料出了问题?
巧灵心头迷惑脚上动作却不慢,几步走到营帐门口吩咐下人去溪边打水烧水给姑娘沐浴。
王芸婉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恼火的不行,巧灵打小就跟在她身边,还是头一回犯这等愚蠢的错误,真是气煞人也!就在她万般气愤之时,王芸婉鼻端耸了耸,发现自己周围仍然弥漫着那股恶臭。
她不敢置信的嗅了嗅围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这才发觉被子竟然也是臭的!
王芸婉简直要崩溃了,眼下她只穿着肚兜和里裤,自是不能将被子也像方才的衣裳那样扔出去,可盖在身上又臭的很,王芸婉盖也不是扔也不是,急的大喊道,“巧灵!巧灵!”
巧灵正打算去车厢里看看是不是带来的熏香出了问题,就听到自家姑娘急切的叫喊声。
她吓了一跳,忙步履匆匆的赶了回去,“巧灵来了!怎么了姑娘?!”
王芸婉这会儿急的脸色涨红,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鼻子,“你快闻一闻这被子!怎么也这般难闻?莫非不是那衣裳的事?”
巧灵依言将身子俯下,曲了曲鼻子,果然闻到一股恶臭,比方才那衣裳上的还要浓郁!
巧玲也傻了眼,一头雾水的看着王芸婉,“这……这不可能啊……奴婢拿出来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呀……”
随后,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瞄着王芸婉,唯唯诺诺道:“姑娘……奴婢觉着……这味道好像……好像……”
王芸婉这会儿本就生气,见她说话吞吞吐吐,不禁厉着眼睛看她,“你倒是快点说呀!这味道怎么了?你结结巴巴的作甚?”
巧灵闭了闭眼,鼓起勇气脱口而出,“奴婢觉着这味道是姑娘您身上的!”
啪!王芸婉暴怒,直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你胡说八道!本小姐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这不可能!”
巧灵被这一巴掌扇的红了眼眶,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了。
王芸婉发泄之后也冷静了些,她不可置信的嗅了嗅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顿时那股恶臭钻入了鼻孔,熏得她连连干呕。
巧灵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为其顺背,“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王芸婉脸色苍白,禁不住尖叫出声:“快去打水!水,水怎么还不来?”
清晨的猎场本就安静,王芸婉主仆二人又忘了控制音量,帐子里面吵闹的动静很过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纷纷凑过来询问。
“王大姑娘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李小环刚好来寻王芸婉,见她的营帐围了一群人,蹙着眉问道,“怎么了?你们围在这做什么?”
其中一个女子指了指营帐回道,“谁知道?只是听着王姑娘尖叫了几声,大家伙儿觉着担心,便凑过来问问。”
李小环听罢面露忧色,也顾不上等下人通传,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可她刚走进营帐的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这!这是什么味儿?!”李小环捏着鼻子嫌弃的问道。
王芸婉缩在被子里,见李小环竟然进来了,急的当即变了脸色,“你,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巧灵也没想到会有人擅自闯进来,神色仓皇的拦住了李小环:“李姑娘!您先出去,我们家姑娘身子不适,现在不宜见客。”
李小环还是头一次被王芸婉这般态度的对待,心中免不得有些不舒服,咬着唇看她,“芸婉,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是着急怕你有什么事,这才闯进来了呀……”
王芸婉哪能告诉她实情?见李小环脸上表情带有委屈和不满,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过于强硬,便压下心头地那股怒火,稳住她道,
“原来是小环,你快出去!这帐子里有只死老鼠,巧灵正在找呢!你赶紧出去别吓到你。”
李小环见王芸婉的态度变得柔和,也只当她确实没看清进来的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