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迷。”穆枭臣被萧妙妙的话逗得无奈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哄道,“在我眼里,什么也没有你的安危重要,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住在我无法掌控的地方?”
萧妙妙撇了撇嘴,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美滋滋的说道,“我原本还打算给蝶绮姐姐付些租金的,这下可以免了!”
穆枭臣听罢也是笑,摸了摸她的发顶,“没错,你可以反过来收她租金了。”
萧妙妙抿唇笑了笑,嗔了他一眼,扬着下巴道,“你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不像,我们妙妙最是大方。”穆枭臣十分捧场的配合她。
……
***
穆丹带着乔玉楚回到国公府后,便住进了从前那间院子里。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穆老夫人见女儿和外孙女受了委屈,心头免不得心疼。
穆丹见母亲对自己态度好了许多,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渐渐有了底,渐渐有些想明白只要自己不去招惹萧妙妙,母亲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她心头再是不服气,却也明白眼下不是和萧妙妙斗气的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了朱氏那个贱人,先要让自己夫君服软才是。
故而穆丹整日跑到老夫人的松园里诉苦,反复和老太太说着乔修成是如何对待她们母女的。
在穆丹的加油添醋之下,穆老太太听后也是十分的气恼,心中不免对女婿起了几分不满。
可她深知自己女儿的德行,便也没完全相信穆丹的话,特意派人去永新伯府中打探了下。
永新伯此番虽然被放了出来,却并不代表伯府的祸事已经完全过去。
皇帝到底给他留了些颜面,并未褫夺他的爵位,可却罚了他整整两年的俸禄,更是让其闭门思过,半年不得出府。
穆丹走了,永新伯求之不得,直接让管事将账本拿给他过目。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险些气的当场翻了白眼!
永新伯以为,自己这伯爵府虽说不上富得流油,却也绝对足够一家人花上三五年吃穿不愁的,故而即便罚了两年的俸禄也无甚影响。
可当他看到那完全对不上账的凌乱账目时,永新伯才明白自己那位正室夫人不仅是个惹祸精,还是个挥金如土的败家娘们儿!
那么多银子都哪去了?
永新伯大怒,恨不得冲到国公府去追问穆丹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朱姨娘好说歹说的劝了半晌,这才拦住了七窍生烟的永新伯。
冷静下来后,永新伯在朱姨娘的劝慰下遣散了府中许多用不到的下人和姬妾,开始了拮据贫困的日子。
朱姨娘见永新伯有了几分真心悔过的架势,心中暗暗高兴,将自己好不容攒下的体己钱拿了出来。
永新伯大为感动,再对比将家中银钱都败光的穆丹,心头对朱姨娘便更疼爱了几分,一时间两人的感情愈发的浓厚,整日夫唱妇随,形影不离。
探子将这些消息递给穆老夫人后,老太太恼火的同时禁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朱姨娘对女婿倒是有几分真心,难怪自己女儿斗不过她。
穆丹听闻永新伯已经知道了府中银钱都被她败空的事,吓得更不敢回府了,哭哭唧唧的央求老太太道,
“母亲帮帮我吧,这可如何是好?修成他若是深查此事,知道了女儿放印子钱,怕就真的要休了女儿了!”
穆老太太见她这般没出息的样子,说不上是心疼更多一些还是气恼更盛一些,点了点她的额头,斥责道,
“这会儿知道怕了?!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往娘家跑,让我这半截子身子入了土的人整日跟着你操碎了心!”
穆丹眼下也没有旁的办法,她知道母亲嘴硬心软,一定不会眼看着自己受苦却不帮忙的,便一味的哭来博取老夫人的同情。
穆老夫人心软,在穆丹母女的泪水攻击下,到底在自己的私库中取了些银钱交给穆丹,又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穆丹,万万不可再碰触那些流氓地痞才会碰的东西。
穆丹自是一百个答应,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随后,她想起这些时日府中流传的那则关于萧妙妙的消息,穆丹终是忍不住问道,“母亲,听闻侄儿要娶那个乡下来的萧妙妙?”
穆老太太听她提起妙丫头,脸上的神情当即冷了几分,目光中饱含警告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穆丹见母亲提起萧妙妙态度立马就变了,心中不免有些忿然。
可她知道眼下自己不能再继续招惹萧妙妙,便做出一副随口问问的神态,嗔怪道,
“母亲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做姑姑的听闻侄儿有意娶妻,自是要问上一问的嘛~”
穆老夫人怎会相信她的话?冷哼一声开口道,“莫怪为娘没提醒你,日后莫要再打妙丫头的主意,若是再有上次毒蛇的事发生,下次入狱的可就不是我那倒霉女婿了!”
老太太此言一出,穆丹当即愣住,失神了好一阵儿才看向穆老夫人问道,
“母亲此话何意?你是说夫君这番牢狱之灾,是那贱……妙丫头的手笔?”因着被老夫人瞪了一眼,穆丹硬生生改了对萧妙妙的称呼。
穆老夫人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免得伤了她和臣儿的姑侄情分,便抿了抿唇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冷着脸说道,
“过去的事多说无益,你只需记住,日后莫要再打妙丫头的主意,更不要在你侄儿面前对妙丫头有半点轻践,否则便是老身也护不得你!”
穆丹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