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的萧妙妙母女对待外面的争吵一概不知。
萧妙妙正劝说着廖红让她好好吃饭,免得日后有机会逃脱时没力气。
有了女儿的鼓励和陪伴,廖红有精神了许多。
萧妙妙算了算时间,若是不出意外,以曼霜的办事效率,天黑之前冯惜怜母女定会知道自己在永安侯府的消息。
只盼着这两人给力些,赶紧发现这个密室吧。
母女二人相依而眠,平安无事的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翌日一早,永安侯很早便离了侯府,还特意嘱咐了心腹为密室中的母女送吃食。
冯惜怜却是一夜未眠,她从一开始的委屈到震怒再到惶恐,越想越觉着不能任由事态发展,她必须做些什么才是。
得知永安侯离开之后,冯惜怜当即将府中的管事叫了过来,一一询问这些时日永安侯的行踪。
府中的下人不知道两夫妻的矛盾,只当夫人关心侯爷,便将他们知道的事一一告知。
当冯惜怜得知侯爷为了哄那对母女高兴,刻意买了许多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时,气的头顶直冒烟。
她咬牙切齿的屏退了下人之后,便急不可耐的去了永安侯的书房。
冯惜怜从前便知道自己夫君的书房之内有间密室,她只是不知道密室的门在何处。
以她推断,王景明定是将那对狐狸精母女藏在了密室之中,冯惜怜这才循着机会进了书房,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到萧妙妙二人。
许是冯惜怜运气好,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让她发现了密室的门,她摸摸索索着书架上的摆设,想要挪开那支青瓷瓶就发现压根挪不动。
冯惜怜轻轻转动,门应声而开。
冯惜怜见状心头剧跳,当即吩咐好身边的侍女和女儿王芸婉分别放好哨之后,她便急不可耐的进入了密道。
密室的门响起时,萧妙妙便听到了动静。
她朝着母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竖起耳朵仔细辨别起脚步声,很快,她便察觉出这次下来的人不是永安侯,更像是一个女子。
萧妙妙大喜,让母亲安坐在贵妃椅上,拿出针线递到廖红的手中,让其装作认真刺绣,自己则是找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的明显,冯惜怜终于寻到了机关,石门咔哒一声应声而开。
冯惜怜站在门外,满脸错愕的看着室内悠然自得的两个人,又是惊又是怒,她红着眼骂道,“好一对贱人!你们当真在这里!”
萧妙妙抬起头,笑意僵在了嘴边,拧着眉问道,“怎么是你?爹……侯爷呢?”
冯惜怜被这一声“爹”气的怒火四起,恨不得当即活吃了眼前这两个人,可她知道不行,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暴怒之感,咬着后槽牙说道,“侯爷让我来接您们母女出去,这地方阴暗潮湿的,如何能住人?”
萧妙妙听罢做出一副警惕状,走到廖红身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拒绝道,
“我不信!这里好得很,侯爷明明说过让我们先在这安心待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物件儿都不会短了我们母女的,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换地方?”
冯惜怜本就气恼不堪,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吃的用的都不短着她们母女……呵呵,可真是说得出来啊!
冯惜怜咬牙切齿,还得强挤出笑意哄道,
“这里再好也不舒坦不是?你们看,这连个窗户都没有,整日闷在此处身子骨都熬坏了,我已经在后院收拾了间又宽敞又明亮的院子出来,专门给你们母女住,咱们这就出去吧。”
话落她就上前拉起廖红的手臂,哄道,
“红儿,咱们姐妹这么多年了,我何曾骗过你?此前不知道妙妙是你的女儿,这才多有误会,走吧,咱们出去说一说体己话。”
廖红闻后做出一副为难状,看向萧妙妙问道,“妙妙……那……我们还是听侯夫人的吧。”
萧妙妙则是有些记仇似的瞪了冯惜怜一眼,孩子气的冷哼一声后道,“孩儿听阿娘的。”
冯惜怜听罢大喜,忙拉扯着廖红出了密室,萧妙妙则是不情不愿的跟在她们的身后,三人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廖红这会儿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看着女儿镇定自若的样子,她也被感染了几分,渐渐放松让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萧妙妙看起来慢条斯理,实则内心早就急不可耐,三人快走到出口时,萧妙妙忽地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冯惜怜的喉咙处。
冯惜怜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一脸错愕的看着萧妙妙,“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萧妙妙则是冷笑一声,勾着唇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逃离这个鬼地方,还要多谢侯夫人帮忙,否则我们母女也不知要被囚禁到何时。”
话落,她无视冯惜怜被雷劈了一样的神情,紧紧的锁住她的喉咙,神情幽冷的走出了密室。
守在书房中的侍女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吓得失了血色,惊讶道:“夫人!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她望着萧妙妙,大声质问道。
萧妙妙扫了她一眼,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言道,“让闲杂人等都让开,老老实实放我们母女出府!”
冯惜怜被钳制的呼吸困难,心中又怒又急,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这个死丫头的圈套,若是被侯爷知道了此时,怕是要气死。
可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