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要收的学生是我们家的丫头,又不是我们这些半老徐娘,我们如何作为如何行事与你有何干系?您不能只凭着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决定孩子们的去与留!”
萧妙妙本还神情含笑,听了她们的这番话后顿时眉目肃然,出口的话语便带了明显的严厉,
“你们的行为确实不能代表这些女孩子,可你们对待“舞”的态度简直是在侮辱它!你们身为长辈更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孩子未来的出路。”
萧妙妙站起身,冷冷的扫过面前目含不甘和怨气的娘子和女童,继续郎朗道,
“你们若是听不懂,那我就说的直白些,我“在水一方”之所以要教授舞艺,是要让这些女孩子们陶冶情操保持优美的身姿和举止。
舞,并非只能取乐于旁人,更多的是取乐于自身。
自幼善舞之人,不仅处事乐观,性情更会活泼开朗充满自信,绝不会在岁月的蹉跎中妥协和迷惘,故而,莫要对“舞”抱有轻视和鄙夷,更不要将它当做筹码来交易。
将来这些孩子若是真的在舞艺上取得成就,会不会被你们这些视财如命的母亲作为筹码来交易?这些都无从得知,我更不敢冒此等风险,本是好心却间接害了这些孩子们,恕我做不到。”
萧妙妙抑扬顿挫的将这段话说完,那些面临着被淘汰的孩子原本眼中的怨气顿时消散而去,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萧妙妙,又看了看自己脸色涨如猪肝色的母亲。
随后,心头纷纷涌上无尽的温暖,她们看着眼前这个貌如天仙的少女,禁不住感激:原来如此,原来她不肯收自己,是因着怕母亲将自己卖给旁人……
这些小姑娘都是贫民百姓家的女孩子,正如萧妙妙所料,她们的母亲之所以肯花巨资将女儿送入“在水一方”学艺,大都是抱着为女儿镀金,将来能借此由头,将女儿“卖”入大户人家作妾,来换取高昂的聘礼。
被萧妙妙道出打算,那些娘子各个羞的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中一位眼睛狭长的妇人见自己女儿满眼失望的望着自己,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涌上被猜中心事的羞恼,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萧妙妙争辩道,
“你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怎么会卖自己的女儿?”
不待萧妙妙吭声,六公主率先一步抢白道,
“不会卖女儿?方才你们可是为了区区百两银钱,就要不顾女儿的意愿断送了她们参赛的机会呢!今日你们能如此作为,怎么就能保证他日不会为了银钱和地位而出卖这些花一般的女孩子?
你们这等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本公主见多了,休想蒙骗我等!”
“公主所言正是。”萧妙妙点了点头,走到六公主身侧并肩而立,冷冷的看向那几个妇人,淡然道,“诸位请回吧。”
那几个妇人格外的不甘心,可这会儿被萧妙妙和六公主斥责的哑口无言,毫无还嘴之力。
即便她们百般不愿如此放弃了这个攀高枝的机会,却也不敢造次,只好气恼得扯着自己女儿灰溜溜的离开。
阙夫人见她们走了,暗骂了句没出息后抬眼看向萧妙妙,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她们见钱眼开被你赶走也就罢了,凭什么连我的女儿也要淘汰?难不成还怕本夫人因着那点小钱儿卖女儿不成?”
萧妙妙闻言连连冷笑,她扫了一眼夏氏母女手中拿着的被扯烂的衣裳,语气幽冷道,
“夫人会不会见钱眼开我不知道,可您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以强凌弱抢夺她人的木牌也就罢了,还恶毒的损害旁人的舞服,如此跋扈嚣张的作为,实则不适合我这里。”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要入学的是我的女儿,要拜得师父也是六公主殿下,与你何干?”阙夫人不服气的瞪了萧妙妙一眼,随后谄媚的朝着六公主笑了笑道,
“自从见过公主殿下的舞后,吾家小女便心生仰慕,恨不得即刻拜到您门下,公主您看……”
六公主闻言嗤的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打断了她的话,随后挑着眉道,
“拜本公主为师?算了吧!本公主虽然跋扈了些,却也是要分场合分对象的,可从未像你这般欺负弱小事事要尖过,
将来本公主门下的孩子多得是,若是收了你的这位千金,日后哪个孩子的天赋高过于你的女儿,不就都要遭到你的记恨和陷害?
行事这般极端阴损之人,本公主是断断不会接受的,赶紧走,莫要在这碍本公主的眼。”
本想攀六公主这个高枝儿,却不想被人家公主拒绝了个干净,阙夫人丢脸至极,可她敢和萧妙妙对峙呛白,却是不敢得罪公主的。
阙夫人强忍着那股怒意抿了抿唇,脸色青白的朝着六公主福了福身子后,带着女儿快步离开。
算上阙夫人的女儿,一共走了十一个参选的女童。
院子里剩下的二十四对母女这会儿各个面色惶恐,略带几分不安的垂着头,默默回想自己方才可有哪些不妥当的行径。
而夏氏母女则是满眼感激的看向萧妙妙和六公主,夏氏毕恭毕敬的说道,
“多谢两位先生为我们家小楼主持公道,只是……她的舞服已经坏了,今日怕是不能……”夏氏将被踩烂的衣裳抬了抬,示意自己的难处。
萧妙妙这会儿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亲和,笑着摆手打断她,
“无妨,本也用不上这衣裳,娘子稍安勿躁。”
话落,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