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前一时还看得入迷,穆枭臣一走来,她登时像一下就被压制了一般。
即便心头清楚穆枭臣眼下的冷言冷语并非真心,可是萧妙妙的胸口仍是发闷,禁不住有些伤心。
“我来看看你好不好。好几天没见了……”
说完,萧妙妙便垂下眸子去,并暗暗骂自己真没出息。
看着萧妙妙如此,穆枭臣心纠作一团,说实话,这比让自己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还难受。这时候看她冷飕飕的,除了一把抱住她,别的什么也不想。
可是理智告诉他绝不可以,于是穆枭臣只勾了一边唇角轻嗤了声,环顾了四下,又看向她,“现在看完了,你不是爱回家?既然回去了就不要回来!”
穆枭臣说话间尚还多少喘着粗气,扑倒萧妙妙冰凉凉的脸上,却是让脸颊更红了几分。
萧妙妙心中懊恼又不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想回去了,那天就算我不对。”
这几日萧妙妙想的很多,芳姑姑的态度也就是太后的意思,太后想把穆枭臣的家都监视起来,可见在朝堂上那更是疑心不已。
既如此,穆枭臣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处处提防,回到家里连个陪在身边的人都没有,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和他一起??
“第二次。”穆枭臣冷冷吐出两个字。
“什么第二次?”萧妙妙不解。
“你违抗王令,这是第二次。本王说了让你回家去,听不懂?”
穆枭臣话语故意严重,萧妙妙的眼泪却夺眶而出,穆枭臣心里难受,却再也受不了这些,所幸别过脸去。面无表情的冷言到:“你若再如此,就别怪我心狠了。”
萧妙妙便继续说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和你一起。那日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我并不是无理之人,也不是凭白无故不等芳姑姑,只是那日她…”
“本王知道。”穆枭臣平静的说道,幽兰色的大氅将他的轮廓衬的高大,他俯视着只到他肩头的萧妙妙,眼眸中亦毫无波澜。
“那我可以回来了吗?”萧妙妙不解,瞪圆了美目看他。
“不行。”说完,穆枭臣转过身去,站在高高的放鹰台上,衬着漫天大雪,望着一望无边的王府。
“那既如此,王爷为何当初执意要娶我?”穆枭臣转身看她,雪花飘在她那浓密纤长的羽睫上,一瞬间化为乌有。
萧妙妙却如同做了亏心事一般,避开那深不见底的目光,明显底气不足的说道,“娶了我,又不让我和你一起,不就是一个芳姑姑姑,难道我还对付不了吗?”
“妙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在太后眼里,你就是萧家,你爹是帝师。太后不得不防。太后起了疑心,便是皇上也会疑心,别看现如今风光无量,都不安稳。”
萧妙妙下意识眼里惊讶万分,惊愕间脱口而出,“什么?这么快??太后就将矛头指了过来?”
萧妙妙知道会有一天,但没想过会这么快,这么的严重。
萧妙妙忽然向后踉跄了两步,抚着不断起伏的胸口,穆枭臣目光如炬,伸手扶住她。
穆枭臣说话时平静异常,就好似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笑了笑,笑容飘进道:“没事儿,有我在。”
这一句话,任世间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会动容不已吧。可是此时的萧妙妙却只有心疼!
“你别以为你如今摆出这样子就能让本王原谅你,你如此气性,冥顽不灵,来人,把王妃带出去!”
可此时此刻的萧妙妙,脑子里的记忆交织错乱,穆枭臣的眼里分明是满满的不舍和心疼。
穆枭臣和萧妙妙在放鹰台的消息在第二日早晨传遍整个王府。
夏妈妈以为是因为前几日萧妙妙被罚一事,便去找了芳姑姑埋怨。一进屋里,夏妈妈先弹了弹身上落雪,方才说道:“姐姐那日也真是冲动了,平白惹了王妃被罚。昨儿个大雪夜,也不知在放鹰台发生了什么事,王妃又被王爷赶走了,回到娘家还病倒在床上。”
若是放了旁人,以芳姑姑的脾性定时要吃心了。可偏偏是自己经年好友,自然也便有话直说,“那日她对我不留情面,我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谁晓得王爷会如此生气,竟会因此罚了王妃。不过,这倒也是,我再怎么说也是王爷乳母,自小看着他长大,情分自然是深厚。你那日去,也没劝回来??”
说到这里,芳姑姑嘴角牵笑,稍显得意,得意之后又是后悔。
“姐姐你是称心如意了,可我却得替你收拾着烂摊子。王府后院的之前都是王妃打理着,这一应事务还得呈报王妃。这下好了,王妃出走了,也病了,王爷又还在那边,底下人乱了,我这儿还有的一摊子事儿要料理。”
说着,夏妈妈便背过身去,芳姑姑看着也觉得有几分理屈,便走上去捅捅她腰窝子说道:“好了好了,算是姐姐不是。谁知道那王妃这么不经折腾,竟还闹出这一幕。谁知道她昨儿个去找王爷何事,指不定是故意装可怜博同情呢。不过这也眼看王爷也并没有多宠爱王妃。”
夏妈妈听着这话音不对,便转头问道,“姐姐这又何出此言,你此次来究竟何故?”
她也不是外人,芳姑姑索性便说了,“妹妹,我也便不瞒你了。这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咱们太后娘娘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只是王爷当日自请求娶她,太后是千百个担忧。现如今成了摄政王,这萧氏的爹爹是皇上的老师,太后娘娘实在是不放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