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遵命,卑职这就去。”君和高声应道。
“商乙,你去找一队精锐,若有必要便随我去乾州。”穆枭臣不容置疑的继续吩咐。
“是!王爷。”
三人领命出去,穆枭臣立于大殿之上,望着众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面目虽依旧清晰俊秀,波澜不惊,却明显笼着一层淡淡的霾雾,缓缓吐气,心境不似之前。
要说穆枭臣想做什么事情,绝对是雷厉风行,效率极高,之前要说去乾州,未过几日便开始着人收拾。
边关的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稍有差池那便不是小打小闹,就算是丢上城池也未尝不可。
齐国那边不安分不是一连两年了,纵使朝中有将帅可用,可这几年僋腐盛行,再加上太后主政,处处提防穆枭臣不说,还各种偏向其母家。更是助长了这歪风邪气。
穆枭臣自然不理会太后,而是将这些事一一向皇上禀报,不等太后那边来信儿,这边的圣旨便已经下了。
穆枭臣此行要料理这些事,萧妙妙自然也是要去的。只是二人对外尚在闹别扭,于是只能悄悄的跟随。
其实倒也无所谓,任凭京城里再有千万双眼睛盯着,出了京城总归是好的。
每次远行前,穆枭臣都会在春秋坛上柱香,祈求途中一切平安顺遂。他自己原本也不甚信奉此事,只是在战场上见到的生死无常太多了,再加上父辈的影响,便多年来养成了这个习惯。
春秋坛建在摄政王府后侧一片阔大的场地,正居在南北中轴线上,平日若有盛大的祭典,会在南面的圜丘举行,碧瓦红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格外宏伟。
若只是常日里出远门,便只是去那里烧香祈福,用萧妙妙的话就是没事儿别打扰菩萨。
这会儿穆枭臣正双手合十,静心养息,诚信拜谒。和田静悄悄的从侧门猫身而入,其实他在外面已经纠结了好一阵儿,一般这个时候最不能打扰王爷。
和田心里不由暗暗给这事儿多的老婆子又记了一笔,附耳说道:“王爷,芳姑姑过来了,说有事儿找您。”
穆枭臣不动声色,只微启薄唇道,“知道了。”
和田应声而退,过了会儿穆枭臣出来,披了件玄色暗花鹤纹狐肷大氅,清贵华然。
芳姑姑见到穆枭臣,上前行礼,只是这次以不一样,芳姑姑身后却跟了两个小丫头。
看上去像是一对儿双胞胎,衣饰一样,形似一人,眉清目秀,身姿窈窕,长得极俊俏。
穆枭臣留意到那身后二人,只看了一眼,心里有个大概猜测,却也未问。“姑姑可有什么急事?大冷天的来到这里。”
虽主仆有别,现在各为其主,可穆枭臣心里多少念及曾经的情分,对芳姑总是敬着,与旁人不同,也不让她在自己面前自称奴婢。
“我听着王爷过两日要出趟儿远门,便想过来看看。平日里总也见不到人影儿,知道你是忙着,我这老婆子哪舍得打扰。方才我先是去了正屋,底下人说你在这儿,想着这会儿子能见一面,说说话也好的。”
穆枭臣笑了笑,“这有什么,姑姑顾忌的太多了。若想见我,来便是了。”
说着,二人也穿过抄手游廊,进到一座亭子里,亭子四周打着棉帘子。
“只是这大冷天的过来,想必一路上也是冷着了。和田,上热茶。”
“唉,我这人老了,劳了一辈子的心,到现在也停不下。太后娘娘让我来这儿,打从听到这信儿第一天起,我就心就悬着。盼着盼着,来见你。这巴巴的见上了,又是担心这担心那。”
芳姑说着,也确实是自觉的有些老了。话多理长,昨儿个小丫头服侍着梳头,那白发丝儿在阳光下也是特别的晃眼。
这几日在王府里呆下来,总觉得穆枭臣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处处周到有礼,可不知怎么这心也不似以前热乎了。难道他看出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姑姑说的哪儿的话。我到看着正是身体好着。能做的事还多呢。”穆枭臣淡笑着说道,让人不明所以。
“哪里能不操心,我在这儿操心,还能见到你。太后娘娘也常念叨,说皇上还小,你替他分担了不少,本来几次都要过来看看,可就是寻不到个合适的时候”
穆枭臣笑笑,却不再答话。皇城里的人,这其中苦涩与艰辛,自己心里清楚,不足为他人道。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儿忘了。这两个丫头,千玉言,千玉眉,是个双生子。之前在太后娘娘身边儿当差,还算是机灵的。模样也俊俏。这次来太后特意嘱咐了我,给你送到府上,贴身伺候着。要说这摄政王府,也就夏妈妈能让太后放心些,也是,她在跟老夫人前,也是在宫里呆过的。其余的,也是王爷在这里立府后才充入内府的。外头的人终归是不如咱们身边人细发,眼界见识也比不得咱们宫里的丫头。本想说等我走时,再给你送来。听说王爷要远行,索性就这会儿了。”
说着,芳姑冲身后二人肃声道,“还不快过来拜见王爷。”话一出口,两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立马上前跪拜。
穆枭臣往地上扫了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丫头,倒像是从小好生教养,悉心调教的。
穆枭臣一挥手,喝了口热茶,“起来吧。”
二人在芳姑面前亦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难为太后倒为我想得齐全。”也是,这其中意思,穆枭臣不是猜不透。
太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