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滴入大海之后,只要大海不干涸,那么这滴水就永远存在,一个人出生到这世上,只要人不死,那么他的心也永远不会停止念想。
“你想去哪里?”赵高站在祁连的病床前问道。
祁连的脸se显得还有些惨白,那一晚他失血很多,破损的的那颗肾脏最后也被取了出来,右手骨碎虽然能够治好,但是想要这只手恢复到从前那样灵活用力是不可能了,其他的伤口都不算什么。总之祁连现在看上去不再拥有那种肃杀的气质,相反的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平和无比,这让赵高感到微微内疚。
“回宁波吧,那里宁静一些,哪天老头子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去见见他。”祁连淡淡的说道。
“好!”赵高认真的回答。
这时候杜鹃提着一个透明玻璃的保温瓶进来,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浑浊的浓汤,看到赵高,杜鹃微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后露出了一个随和的笑脸,算是打招呼,她脖子上的伤痕还没好,白皙当中一条结痂显得尤为刺眼,还有她额头上擦破的伤疤。不过赵高觉得就算这样,这个女人依旧很美。
“你所说的海边那所房子,我已经让人帮你打点好了,那笔钱会干净的分别进入你和杜鹃的账户,你的户口和身份也都帮你换好了,从此你可以安静下来了。”赵高走到门口,才说出这些话。
打开保温瓶的杜鹃,感激的看了赵高一眼,她不后悔,也不怪罪。
赵高离开之后,她拿起调羹轻轻的舀起一些汤汁,细心的用自己的嘴唇吹凉滚烫的汤汁,试过之后,轻轻的放在祁连嘴边,看着祁连喝掉这口汤汁。正要缩回自己的手再去舀一勺汤汁重复刚才的动作,拿着调羹的手突然被祁连握住了。
杜鹃微微颤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祁连,然后看到祁连用温柔的笑脸,深情的语气对她说出了让她活到现在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
祁连说,“我们结婚吧!”
杜鹃心中涌过一丝滚烫的热流,这股灼热的感觉直接让她幸福得像花开一样,连流出来的眼泪都是带着滚烫的幸福,她哽咽着重重点着头说了好多遍的‘嗯’!
然后温顺的扑在了祁连的怀中,用自己的嘴唇轻轻的吻了祁连的下巴一下。
幸福就这么简单!
作为一个未来十年内就要接掌一个庞大经济航母般的帝国的言知行来说,幸福往往是和家族的形容挂钩的。
他没有兄弟,但是却有一个嫁给了发改委主任的姐姐,说实话,姐姐和那个发改委掌着实权的姐夫没有太多的感情,这就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政治联姻,好在姐夫乔正华的xing格个xing属于那种书生类型的xing格,对姐姐言知薇没有太多苛刻的要求,这让她那个好动的姐姐得以畅快在享受旅行的生活。
走到自己父亲言鹤年的房门前,言知行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
正捧着一本《罗斯福传》的言鹤年放下手中的这本翻译版书籍,摘下自己那副略显老旧的眼镜,他算是晚年得子,女儿和儿子之间相隔了十一岁,所以言鹤年的两鬓早已斑白。
书房显得大气磅礴,正中间挂有一幅猛虎局和布置也都是挑选了最jing致名贵木饰为主,古朴大气。这和言鹤年早年的商海风范相得益彰。
“爸,你找我有事?”言知行随意的问了一句,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如果没有外人也不用太过拘束,所以父子之间的关系还算是相处融洽。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了?臭小子,长大了是不是越来越不愿意和我这个老头说话了?”言鹤年没好气的说道,不过看脸se并没有真正生气的样子。
“哪里的事,这不是最近都忙着跟陈叔他们认识人吗,您突然找我,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呢。”言知行自己坐下来,笑着说道。
“生意上忙碌一点也好,不过今天找你来真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言鹤年一脸认真的神情。
言知行看着言鹤年微微正经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奇怪的直觉,奇怪的问道,“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就是了,还说得这么正式,什么事啊?”
“我想带个人回家让你看看,是孔家的丫头,小时候你们还见过的。”言鹤年脸se平和的说道,一双眼睛盯着言知行细细的观察着。
言知行的表情果然有一丝的惊讶,随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您,这是要让我相亲?”
“也不算是吧,就是见个面,我也不是那种老古董的人了,政治联姻有你姐这么一个人就可以了,不必要一个家族都要搞着一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女孩我见过了,人长得很好,也很有涵养。”言鹤年认真的说道,好像对那个女孩颇为欣赏的样子。
“爸,你这是要出卖我的青chun啊!我还这么年轻,不是说富贵人家的男人都不急着找女人的吗?您怎么反过来了!”言知行哭笑不得的说道。
“臭小子,怎么跟你老爸说话呢,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么,你这臭小子前年非要往外跑,我以为你是稀奇外面的世界和女孩子,谁知道你去读了一趟书也没见你和什么女孩勾搭上,我真怀疑你将来要怎么去找女朋友!”言鹤年一脸气哼哼的说道。
言知行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老爸,全身充满了一种无力感,只好颓然的说道,“我好吧,说好了只是见一见啊,你可别耍花招啊!”
“你当你老爸是这么狡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