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昆省政府大院里的灵堂里,乱得不可开交。.而在南昆省梳理江市,同样围绕着康耀宗的死讯,掀起一股巨大的舆论漩涡。
“卖报!卖报!康耀宗暴病身亡,南昆省群龙无首!”
“惊天消息。南昆省主席暴死日本人会所,疑是日本女间谍所谓!”
“精辟分析。十万大山失手,导致康耀宗神秘身亡!”
“号外e外!日本驻南昆军队紧急调防,严防南昆军队暴动!”
在报童们嘶声力竭的叫卖声中,一个个极富爆炸性的新闻题目震惊着整个理江市的大街小巷。
拒绝大多数民众对这几年里康耀宗穷兵黩武、过分讨好巴结日本人的做法十分反感。但康耀宗毕竟是南昆省主席、南昆省三军大元帅,毕竟代表着数千万的南昆省群众。
所以,康耀宗的暴死还是牵动着无数南昆民众的的心。尤其是康耀宗之死,竟然与日本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牵连,更是让许多对日本不满的有识之士,找到了宣泄的借口。
1915年6月21日,乌沉沉的天空阴翳得有些吓人。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南昆省理江市东部,是日本人开办的厂矿最为集中的地区。
此时,东部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车师傅们也纷纷停下了脚步,停稳黄包车,跟着人群朝前方而去。大家围观的方向就是日本人在南昆开办的棉纱厂。
面纱长门前已经围上了一大群人,一个略带沙哑的斥骂声从人群最前方传来。却是一个穿着破旧白褂子和麻布裤子的短发男子,正在朝着厂门内斥骂。
“狗日的小日本,你们不要贪得无厌。我们累死累活给棉纱厂做事,也不求涨点工资,只要求你们不要打骂我们,每两周发放一次工资。难道这些要求很过分吗?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不给出明确答复,我们的工人兄弟姐妹们,是不会复工的……”
这名男子颧骨凸起,嗓门沙哑,脸上还带着鲜红色的伤痕,看来是被鞭子类抽打的。
在这男子的带领下,一群衣着差不多、表情也相同的男男女女围着厂门。而厂门则被几把大铁锁和两条儿臂粗的铁链锁着,厂门内站着一排日本人的护厂队。
穷凶极恶的护厂队员背靠背,一边将枪口指着厂内意图冲到厂门来的工人,一边将明晃晃的刺刀正对着厂门外那些愤怒的工人。
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形势,围观群众纷纷向后退去,都怕被乱枪伤到。
“八嘎!你们这些唐龙猪,良心大大的坏_崎先生给大家的工钱是大大的高,是你们的良心坏了,不但不领情,还要闹事。”
厂门内,一个挥舞着文明棍,穿着小西服的二鬼子翻译,正指手画脚地斥责着外面的那一群工人。
“哼!你这狗汉奸,祖宗八辈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一个身材瘦削的妇女指着那个翻译大骂道,“你说我们工厂的工资高,可是我们每个月拿到手的工钱,还没有那个美国人开的七彩云公司的五分之一多。今天要是小日本不给大家一个明确答复,我们就要坚决反抗到底!”
“你这个泼妇,简直是岂有此理!”那个二鬼子翻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要知道。现在的南昆省是我们日本人的天下。幸好高崎先生宽宏大量,不跟你们这群贱命人计较,还让你们手脚完好地离开。现在倒好,你们不愿意走,还想留下来闹事……”
“你胡说,高崎那个狗咋种,从来没把我们唐龙人当人看。吃的比狗差,做的活比牛累,受苦挨打不说,那可怜见的一点血汗钱也拿不到。你也是唐龙人,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
“滚,滚开,狗汉奸滚开!让高崎出来见我们,不然,今天不管是厂内还是厂外的工人兄弟姐妹,都不会和你们罢休的……”
那位领头的短发男子越说越怒,脱下脚上的一只破鞋就朝那二鬼子翻译砸过去。那个披着人皮的孽畜躲避不急,倒是被砸了个正脸。
“八嘎!你……你们不想活了,老子现在就去叫高崎先生……”
那二鬼子翻译被鞋子砸了脸,顿时恼羞成怒。连掉地上的帽子都顾不得捡,就朝旁边小楼里面跑去。
外面的工人依旧骂骂咧咧,但厂内的工人却被护厂队和监工们逐渐驱散。
直到那二鬼子翻译带着一个日本老头子出来的时候,厂外被开除的工人再次群情高涨,一个个地质问着里面走出来的那个日本老头子。
高崎怀仁虽然来到南昆省已经两年多了,但因为从不屑与唐龙人打交道,所以他也基本听不懂唐龙话。
刚才正在小楼里的高崎怀仁已经得到了整件事情的详细报告。这些工人就是他昨天亲自下令开除的。看今天的样子,这些唐龙猪还准备再闹下去。
十几个群情激奋的工人冲到厂门那里,作势想攀登进来。如果不是护厂队用刺刀挡下,整个工厂的大门或许已经被工人们掀翻了。
“这些唐龙猪在说些什么?”高崎怀仁见外面的围观人数越来越多,盛怒之下回头问那二鬼子翻译二鬼子翻译心里一喜,哈伊一声向高崎怀仁说道:“高崎先生,他们在威胁您,如果您不答应他们复工和发薪的条件,他们就会对工厂搞破坏,甚至可能放火烧工厂!”
“八嘎,唐龙猪!!!”
高崎怀仁狂怒,回头又正好见到一个工人不畏惧护厂队的刺刀,爬到厂子的铁门上,高声地向自己吼着什么。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