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刘七也跟着叫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金属盒子。
“嘭!”一声闷响后,兴奋至极的刘七身子一歪,瘫倒在地。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他后脑勺流了下来。
站在刘七身后的任晓禹大口喘着粗气,手里多了一块砖头。
刘七已经闷声倒地,任晓禹的手却还在剧烈地颤抖着。他活了整整二十四岁,这还是第一回亲自动手,行凶杀人!
“妈的h然别人救不了我,就只用靠自己了!”
任晓禹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抱起那个银白色金属盒子,就向外跑去。
这个阿里巴巴机虽然花言巧语地把任晓禹骗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又狠心抛弃了他。可是任晓禹知道,自己要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还真少不了这块破铁。
“叔叔救我!”
任晓禹正要逃之夭夭,忽然一个颤巍巍的呼救声响起。
这声音是从旁边一间黑屋子里传出来的,好像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间屋子里难道还有被土匪抓住的人?任晓禹的心一紧。
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要是其他土匪追上来,那自己可就是百死而无一生了。
任晓禹一跺脚,就要狠心离开。
“叔叔救我!我怕!”那个可怜兮兮的声音再次响起。
已经走了几步的任晓禹,身子一颤,忽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皱着眉头看了看那间黑魆魆的破屋子。
猛地一转身,任晓禹一脚踹开了那本就不结实的木门。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个干草堆里。
任晓禹什么也没问,也来不及给小女孩松绑,就一把抱起她,慌不择路向外跑去。
也不知跑向哪个方向,也不知跑了多久。
直到跑得筋疲力尽,一直抱着小女孩逃命的任晓禹才在一个巨大的岩石下歇了下来。
“叔叔,谢谢你就救了我!你把我放开吧!”那个小女孩小声说道。
借着淡淡的月光,任晓禹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女孩。七八岁光景,穿着一身破旧的碎花衣裳,扎着两个羊角辫子。
小女孩满头的杂草,小脸蛋也是灰不溜秋,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却很是有神。刚从土匪窝里逃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惊吓,不过却没有太多的慌乱。
估计土匪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了,任晓禹喘息片刻后,把小女孩解开。
“忻娘,你怎么也落到这土匪窝了啊?”
“我在村头玩,一位叔叔说要带我去找我的爹爹。他给了我一块糖,我吃了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就被关在那间屋子了。”小女孩说道,边说边小声抽泣起来。
“忻娘乖,别哭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原来是一位被土匪拐卖的可怜小女孩。
任晓禹怜爱地帮小女孩摘取头发上的杂草。他当了两年多的人民教师,虽说不上怎么优秀,但那最起码的爱心是没有泯灭的。
小女孩使劲了点头,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任晓禹,一脸的坚强。
“忻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我叫姚清玉,家住这儿附近的十方村。”
“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怎样才能找到你们十方村?”任晓禹微微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还是土匪追过来,自己该怎么办。
姚清玉站了起来,抬头向四周望了望。
“叔叔,我们应该已经离开土匪窝了。”姚清玉忽然惊喜地叫道,小手指向前边的山峰。
顺着姚清玉手指的方向,前边那座月光下黑魆魆的山峰就像一头昂首打鸣的鸡公。原来这座山就叫鸡公岭,正是那帮土匪的根据地。
从地形上看,任晓禹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鸡公岭,也算是暂时逃离了土匪窝。
这姚清玉还真不是个一般的孩子,经过仔细观察,她竟然确认了回家的大致方向。
在姚清玉指印下,任晓禹带着她摸黑向着十方村方向赶去。一直在这土匪窝附近转悠,的确不安全啊!
当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时,任晓禹的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家,有了狗叫就有了人类,有了人类就会有家。
人类,也只有像任晓禹这样在土匪窝里侥幸逃脱、劫后余生的人,此时才对人类有着如此深厚的感情。
“叔叔,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姚清玉兴奋地叫道。
姚清玉可以回家了,任晓禹自己也算是在这地球星二号上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处。
两人兴高采烈,他们渐渐看见了前边出现三三两两的火把,听见了那一声声满是疲惫却又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小玉,小玉。你在哪儿啊?小玉,小玉,快回家啦……”
一幕催人泪下的亲人重逢后,任晓禹这位救出姚清玉的大恩人,被隆重地请进了十方村。
姚清玉的爷爷,一位胡须花白的老汉,在众位帮忙寻人的乡亲邻居们走后,又要再次向任晓禹行大礼。却被任晓禹死活拉住,不敢接受。
“任公子,我们姚家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救命之恩啊!要是小玉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爹妈交代啊!”说着说着,姚家老汉又是老泪纵横了。
原来,姚家老汉名叫姚定林,年轻时也曾饱读经书。虽然他一生没有考中过功名,一直在这十方村里当农民,但在这十方村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饱学之士,很受村民敬重。
姚定林只有一个儿子,叫姚元章,多少有点学问,心灵手巧。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