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众人回家,走的没有丝毫的羞耻感!
他们好无辜啊,可是刚才不是挺正义的吗?安媱想给他们个机会,继续正义下去。
再说了,安媱她受了委屈会就这么受了吗?
不过呢,好像还有个人不想她受委屈的。
“站住!”冷冷清清的声音饱含凉薄脱口而出,“道歉。”苏子曰往前一步,盯着孙秀他们母子两个,之后转而又看向了正准备走的那群人。
明明是文文弱弱的一介书生,明明只是个吃软饭的,明明平日里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怎么糟践都不反驳的人,怎么今天说的话,他们却不自觉的想要听从呢。
安媱没想着苏子曰会这么说,她以为苏子曰不过是会安慰安慰她,此事便罢。
自己接下来要怎么样,只不需给他解释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
“你们一字一句说的好慷慨激昂啊,如今就这么完事了吗?绝不可能!”苏子曰每一个字,掷地有声。
众人互相递了个眼色,脸红一片,可是那又如何,大家都这样了,既然都了,那就这般都下去,都不道歉,又能如何呢?
想要听从是一回事,可真正听从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媱看了眼苏子曰,又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她没有说话,但是心中有数。
村长也出来打圆场了,“子曰,你看看,你是读书人,要宽大为怀,大家不过是误会了,也是为着孩子嘛,你就别这么较真儿了。”
“不可!”
村长的话刚说完,苏子曰便紧跟着接了。
安媱仍旧没说话,她只是觉得浑身都凉透了。
好高的帽子啊!却越发显人卑微的身份啊!
若现在的苏子曰是个秀才,可不跪县丞,吃着国家的公粮呢?
若现在的苏子曰是个举人,是个进士,是状元,是朝廷一品大员!
他们还敢如此吗?
村长会劝谁退一步呢?
不对,都不用劝,也不用苏子曰提,他们的嘴脸,安媱已经想象的到了。
苏子曰一介书生,他虽持有驾驭重重身份的魄力,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那重身份。
可既是如此,这份魄力对安媱来说,已经够了。
不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之时,那就她来吧,她来让这群人怕一怕,让他们心里有点逼数,顺便为自己讨回公道。
“子曰,读书人,还是得以宽大为怀嘛…”
“宽大为怀的是出家人,不是读书人。”安媱把苏子曰扯到了自己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村长。
安媱不过是最正常的一个笑,落在其他人眼中,便可以解出很多重意思,比如现在这个,“真是不守妇道,这么对着村长笑。”
安媱脸上的笑意转瞬消失,化作冰冷的杀意,夹杂嗜血的狠厉,上前,一把扯住了说话人的衣领子,从人群中,把她拎了出来。
“啪!我怎么笑了!”安媱问她。
“你个小贱蹄子!别祸祸儿我们村子里的人了!”被扯着衣领子,抽了一巴掌好像还不是很让人害怕呢。
安媱摇摇头,她现在令人恐惧的程度已经变低了吗?
还是说,这世上多得是不知死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