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曰的身子一僵,松开安媱的手,自个儿往家走,安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别啊哥哥,今儿晚上继续就成,你别生气。”
“你…”
“我不得体,不得体,不得已的不得体!”
安媱跟在后面进门,饭菜上桌,开饭。
仔细一瞧,两个小家伙儿如今个子是涨了些了呢,脸色红润润的,也有了健康的光泽,安媱放心了很多。
知道苏子曰有话要说,一直憋着,从晌午憋到了现在了,不过就是柳灵儿的事儿。
饭后系列工作收尾,苏子曰拉着安媱进屋,苏子曰关门,安媱坐到床上去,想要逗逗苏子曰,半脱半掩的外衣,冲着刚扭头过来的人,“哥哥,你刚才不都急了吗?如今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
苏子曰匆匆上前,把她的衣服穿好,“柳灵儿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安媱装傻,“谁是柳灵儿?你在外有相好的了?”
“安媱,我没和你开玩笑啊,你说这真的。”苏子曰今儿晌午就想问了,可又担心那些家丁还有留下来的,只能把此事丢到脑后去,况且,看着安媱的时候,他确实只想起了别的…别的…事…
今天下午,家丁又来寻了几遍,他听到了些消息,什么脸上刺字,什么脸都毁了,什么见鬼了,什么在坑底…
这些事情,只有安媱可以做的到却任由他们怎么寻,都找不到半分线索的!
苏子曰担心,他担心安媱,他也说不上来,安媱这样的人需要他担心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放心,所以,在村口见到她时,等她与吴起说完话的那几分,已经算是煎熬了。
安媱点头,“对啊,只可惜喽,我们起儿的脸,还有你的手,你的脚踝有我来医治,他们就没办法喽。”
苏子曰垂了头,灯光暗了些,安媱看不分明他的神色,“怎么?你心疼了?你知不知道,阿起的心脉受损,我若是晚去一步,若交给了其他郎中,他就不知如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子曰不说话的时候,安媱总喜欢瞎猜,而每次瞎猜的结果都总把他往坏处想。
安媱的语气很冷,让苏子曰也有一瞬的生气。
他心疼谁?心疼柳灵儿吗?
他为什么要心疼柳灵儿?每每与她保持距离,他总觉得自己是应该如此,他和安媱之间的种种,柳灵儿怎么比得了,根本就比不得半分!
发生了那么些,无论怎样也都任由她,难道安媱不明白他的心吗?
他是心疼她,害怕她,担心她,她大概对这些根本不在乎吧。
苏子曰没说话,只本,翻看夫子留下的作业,然而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三天的时间,两个人之间都沉闷闷的,李迎香想说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道如何了。
每天各忙各的,第四天,林鸢来了,说是吴起昨儿个受了风寒,喝了药还好些,但今天就不去上学了。
如果他不去上学,苏子曰就得自己一个人去读书,这一路上,安媱自然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