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这般牛饮,真是暴殄天物啊!”
长孙冲指着二人怒斥,但程处默是什么脸皮,怎么会在乎这个,“长孙你也太小气了,房二这儿多得是,俺喝点怎么了。”
“对呀,好喝当然得敞开喝了,干嘛做女子姿态啊。”程处亮也帮腔道。
“你们……”
长孙冲一时语塞,房遗爱笑着劝道,“长孙无妨,茶泡出来就是喝的,不过有人喜欢牛饮,有人喜欢细品罢了。”
此言听之有理,长孙冲这才作罢,又细细品味起来。
“师父,这茶沁人心脾!没想到去除那些累赘,茶水竟如此效果,当真是神乎其技啊。”小胖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对房遗爱只有佩服二字。
房遗爱被捧得飘飘然,享受着弟子的恭维,一转头,发现雪云居然哭了,连忙关心地问道:“雪云为何哭啊?”
“人生如茶,先苦后甘,雪云以前吃那么多苦,都是为了能遇到公子”雪云说着,又是流泪又是笑的。
“好了,以后跟在我身边,不会让你再吃苦了。”
房遗爱柔性安慰道,提及雪云,他又想起之前的安排,“公子我打算开一间茶楼,由你来打理可好?”
他只想给她这个安身立命之所,没想到她哭的更厉害了,“公子不要雪云了?”
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见犹怜啊,房遗爱哪里忍心说什么,“怎么会呢,让你帮忙打理生意而已,你若不愿去就算了。”
“雪云愿意帮公子,只要别赶雪云走就好。”
“放心,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有你的安身之地。”
……
皇宫。
李泰胖滚滚的身体,跑到两仪殿,“儿臣参见父皇。”
“青雀今天怎么回来了?”李世民放下手中奏章,陪着儿子说会儿话。
“今日,师父弄出一种新茶,特意派儿臣给父皇送来。”李泰说着,献宝似地,奉上两小罐新茶。
“房遗爱给朕的?”李世民一脸狐疑,并没有伸手去接。
“是,师父说孝敬父皇的。”
“他又打什么主意?利用朕的名头卖茶!”李世民保持足够的警惕,板着脸问。
看李世民这个样子,李泰一阵好笑,心想:有人让父皇这般态度,也只有师父了。
“父皇您想多了,师父这次是诚心实意的,只是请大家尝尝新茶,相熟的贵勋家中都送了,父皇放心喝便是。”
李泰所言不错,房遗爱如今自己不够喝,当然不会拿出来卖了,只是送一个人情而已,上一次新酒,就被一众功勋说教了。
所以,这一次,他给有交情的功勋,都送一点过去。
当然,等后面茶叶运回来,正式售卖的时候,他不介意用此宣传的。
“儿臣为父皇泡茶。”
他吩咐个小太监,去御膳房拿来玉碗,又烧了一壶水,小胖子在庄上常干这活,放茶倒水,动作十分麻利。
“这新茶,不必加其他累赘,用热水冲泡即可。”
“的确奇特。”
看着茶叶在水中浮沉,李世民先是啧啧称奇,玉碗中清水很快变成嫩绿色,茶香也飘散出来,闻到香味大为赞叹,“茶香令人神清气爽,仿佛一天的疲劳尽除了。”
“父皇为国事日夜操劳,儿臣原天天为父皇奉茶。”李泰双手奉上一杯茶,说。
“青雀有这个孝心就好,不过还当以学业为重。”
他接过玉碗,轻轻喝一口茶,“先苦后甜,唇齿留香,韵味悠长,此茶绝非凡品啊,房遗爱不愧有饕鬄之名,在美食一道上,大唐无人能出其右了。”
“父皇,师父还说了,茶如人生,先苦后甜,便是人生的道理。”李泰适时地解释一句。
“好一个茶如人生!竟还有几分道义,这小子竟有几分学问。”闻言,李世民感叹一句,“告诉房遗爱,此茶定为宫中贡茶,以后由他供应。”
“诺!”
……
同一时间,长安不少功勋家中,都收到这一小罐茶。
比如宿国公程咬金。
老程家一个德行,喝茶都是牛饮的,程咬金虽没喝出什么来,但他了解房遗爱啊,能得他如此重视的,定然不会是凡品。
他想着显摆一番,请了几个学问大家,一起品茶。
这一喝,则喝出事来了。几位老者喝上瘾了,却又没处买去,只好找程咬金了,追在老程屁股后头,向他讨要这种新茶。
对于真正有学问的人,程咬金还是很尊重的,况且都是他的长辈,自然只能顺着了。
这不,他被逼无奈,只能跑来找房遗爱,上门讨要了。
“房小子你那仙茶,给老夫来百十斤。”程咬金口气一向很大,一开口就是几百斤。
房遗爱无语的说:“程伯伯,新茶的刚研制出来,小侄手中也没多少,顶多给你一罐,再多没有了。”
老程带着火气来的,见到房遗爱这么小气,自然不依了,“这么点,都不够分的。”
“多给老夫几罐,改天带你见几个大家,让他们好好教教你。”
“最多两罐!”
房遗爱态度很坚决,最终一番讨价下来,程咬金拿着两罐茶,骂骂咧咧离开了。
……
兄长作为投资人之一,房遗爱自然不会忘他的,何况,他都问新茶好几次了。
当天,房遗直和几个书生小聚,便以新茶款待对方,几人不禁大为赞叹,很快便在文人圈中传开了。
第二日。
消息传得满城皆知。
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