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玉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乌穆又道:“闻宴,你还记得李政敏说过的露脐舞吗?”
白锦玉道:“记得啊!你不是说那不叫露脐舞,叫‘灵旋’嘛!”
乌穆道:“对,我明天想跳!”
白锦玉瞪大了眼睛,惊喜道:“真的吗?!”
乌穆点点头。
白锦玉不禁放下筷子给他鼓了两下掌道:“好,我把刚才说‘驸马一定是凤辰’的话收回!”
乌穆嘴角笑了一笑,道:“你明天一定要早点来!”
白锦玉道:“好!”
与乌穆分手后,白锦玉又去几家店里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得深沉。
她背着大包小包走在回客栈的街上,走着走着,越来越感觉有些不对劲,隐隐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她不禁心道莫非这一路买东买西的被贼盯上了?
想到此,她赶紧提一口气准备施展轻功甩开来人,刚一提脚。
“白锦玉!”
这熟悉的声音响起,白锦玉当即一愣,刚提起的身子硬是乖乖地落了回了地面。
她背对着来人木木地呆滞了片刻,半晌都不敢动,直到避无可避了,才讷讷地转过身来。
看清来人后,她干干地笑了一笑,道:“闻宴。”
次日。
西赵王宫开阔的花园庭院里,幔帐遮蔽了蓝天,织锦铺就了地面。屏风、案几、餐具酒盏,目光所及的一切陈设无不精美绝伦流光四溢,连树上都缀着美丽的玛瑙璎珞。
园中各国嘉宾早已列位,参加招婿大典的青年悉数在此,放眼望去总有三四十人之多,然而迟迟地,却有一人始终未到。
不一会儿,宫人宣道:“闻宴公子到——”
人们的目光一亮,一齐向花园入口处看去。
不一会儿,却见一个身量七尺的男子衣带缓飘地走上前来。他生得极俊,是那种非常高傲的英俊,只要看一眼,就让人觉得他目下无尘不可一世,或许他本身并无此意,但这是一种出身大家与生俱来的隔俗感。
他从容地走到花园的中央,一抬手,飘逸如云的水袖缓缓落下。他向最高处的楚离拜礼,朗声道:“徵朝庐州翠渚,闻宴,拜见国君!”
一阵整齐的惊呼!
乌穆当即就站了起来,戟指道:“你说你是谁?!”
男子根本不回答,神情翩傲。
楚离一时也呆了,怔愣了片刻才向闻宴问:“这……这怎么回事,你说你是闻宴?那……那之前那个‘闻宴’又是谁?!”
闻宴再一施礼,道:“启禀国君,江湖之中素来有肖小之辈一直以玷污我庐州闻氏为乐。近日晚生得悉有一男子冒充我闻宴之名来参加招婿大选,胡作非为毁我清誉,故不远千里来到贵国向国君秉明。我庐州闻氏立身不与本朝朝廷瓜葛,更不会与他国王室结姻,还望国君为我闻氏正名。”
他说得昂然,言语之中傲世轻物,但是却不令人生厌,反而给人一种本应如此的感觉。
“啊?!”楚离彻底懵了。全场更是沸沸腾腾,吵杂声响起来一片。
“那她在哪里?”纷乱中,凤辰站了起来,脸上一刹那出现了紧惧神色。
或许是本国的殿下,闻宴还给点薄面,没有像对待乌穆那样置之不理。但他也只是将目光移向凤辰,无色地看了他一阵,道:“昨夜打了一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凤辰默了一下,沉声追问道:“她是谁,是哪里人氏,哪门弟子?”
闻宴直视着他,一字一字道:“一概不知。”
就这样,白锦玉消失在了西赵,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就像一阵风似的热热闹闹地来过,又像一阵风似的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楚离国君不知是不是疲了,竟没有过多的追究那个假闻宴的事情。
不久后,天下人便知道了凤辰当选了西赵驸马的消息。
但没人知道,白锦玉就藏在闻宴随身带来的门徒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随他一起回到了翠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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