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拿着锁灵袋将音华收了后,拎在眼前。
“吞食了那么多人心,这么收了你真是便宜你。”
她将锁灵袋跟之前在一处行宫里收来的婴灵的放在了一起,丢进了乾坤袋里,抓起了自己的小包袱。
她回头望了望这里,被她剪开的佛铃花在床榻上放着。
她猜到了那发丝是音华的,借着那发丝收了她体内的灵识。
话本子上说,青丝又名情丝。
她将情丝寄在这红绳中给了崔彧,崔彧珍藏到现在。
这说明,那音华说的是真的。
她跟谁双修都可以,不计是谁,却不能将她当作旁人。
她将乾坤袋内放着的鸽哨,还有悬镜司的令牌都放在了枕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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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彧知道池冥道长收了那铁面人,此时他顾不得审问,一切交给池冥道长,便急匆匆的回府了。
关了她一个多月,哪怕生性活泼喜好自由的她,这一个多月来,该有多么的难捱。
白日里,她毁了桃花簪时的模样,崔彧想起来,便觉得心中抽痛。
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将她抱在怀里,好生抚慰。
当崔彧到了韶华居时,段成虎段成虎在韶华居外守着。
“王妃如何了?”
“回王爷,自池冥道长走后,王妃便回去歇着了。”
崔彧嗯了一声进了院中。
待来到内室的时候,看到内室空无一人。
“七七!”
崔彧喊了一声,却不听人回应。
崔彧心中一沉,去了净室,花厅,韶华居各处寻了,都不见她的踪影。
段成风段成虎听着声音进来,见王爷焦急的喊着王妃的名字,问着:
“王爷,王妃不在屋里?”
崔彧脸色沉郁,极为难看。
“可有谁来过院内?”
“回王爷,属下一直守着,并未离开过。”
崔彧怕小七遭遇不测。
他回了内室。
只见床榻上,枕边放着他送她的鸽哨,还有一枚悬镜司的令牌。
以及那个被剪断的佛铃花串。
崔彧看着里面的那缕青丝,心中微沉。
他回了宫中,急急的找到池冥道长。
“今日音华了什么?”
池冥道了些什么。
“也没说其他,只说王爷当年找阴时生人,是为了召回音华公主,还说了些王妃像她之类的话语。”
崔彧脸色发白,握着那佛铃花的手无力垂下。
很快,崔彧抓紧池冥道长。
“道长,帮我找到她,她刚离开不久,如今寻她还容易。”
不能让她离开。
她怀着这样的心思离开,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会很快将他忘了,就算不会回去找杨重岳,也会找其他人,慢慢的,他会成为她的过去。
天下之大,何处寻她?
“王爷莫急,可有王妃用过的东西?”
崔彧抬手想将头上的发簪取下,可是此时方才想到,那发簪被她毁了。
“府中有,道长随本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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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一路不知方向的随处游玩着,开始的几天很不适应。
客栈的床太硬,被子太粗糙,茶水太难喝。
她那时才发觉,原来她被养的这么娇气了。
她穿做道人的模样,每到一处,便摆摊算卦,得了银子便去赌坊,赢了钱继续吃吃喝喝。
没钱了再算卦,有了钱再去赌坊,赢了钱再吃吃喝喝。
以至于每到一处,她先问人打听此处有没有赌坊。
简直是她随取随用的掌上银行。
果然是有了银子好办事,小七租了个豪华的马车,有车夫,另外买了两名丫鬟,每日里照样吃吃喝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虽然这俩丫鬟用着不如长喜长乐,但是勉强也还行吧。
她这日里躺在床榻上,突然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灵力一点长进都没有,便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巴。
跟着崔彧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他精元还是挺好使的。
他有,旁人也有。
回头有时间了,寻一个合适的,这样修炼的快一些。
这日又到了一处,车夫说还有半日才能到城中,小七有些饿了,便让他寻一村庄。
只是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家,倒是前面不远处有一处院落。
朱墙碧瓦,花红柳绿,看着像是大户人家。
这荒郊野外的,有这么一户人家,车夫谨慎,问着:
“道长,可要进去?”
小七如今做道长装扮,马车夫不像两个丫鬟近身服侍,自然不知她是女儿身。
“进啊,为什么不进。”
车夫下来拍了拍门,却没有喊应。
“道长,此处应该是废弃的空宅。”
小七撩开帘子看了看,微微挑眉。
“既然没人,那就直接进去吧。”
这荒郊野外的,马车夫看着这宅子瘆得慌,但是想到跟着的是个道长,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推门进去了,小七下了马车,两个丫鬟拎着东西也跟着进来了。
她一路朝里走去,此处早已破败,院内荒草丛生,花木树枝也都久未修剪,窗棂上结了厚厚的蛛网。
小七朝里走去,到了后面内宅,她走近房中。
此处应该是某个闺阁女子的房间,虽然久未有人住,但是收拾的雅致的很。
“今日就住下吧。”
“在此处?”
“不然呢?还有大半日才能进城,天都黑了。”到时候城门都进不去。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