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
宫里的嬷嬷每日里教她规矩,母后总说,比她年幼的琼华都比她学得好了。
可是她不想学规矩,她想出去饮酒,想出去听戏,想出去找崔彧。
趁着春蚕大典母后忙碌,嬷嬷管不住自己,没处告状的时候,她偷偷的溜了出来。
母后要沐浴斋戒三日,然后再举行春蚕大典,这段时间她最忙了。
她找到了崔彧,央求着他带她出去玩。
崔彧比她几个哥哥都好,对她有求必应。
果然,他担着被母后责罚的风险,带着自己去了去年的那个庄子上。
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
日长雄鸟雀,春远独柴荆。
这次过来,没有旁人,连崔彧身边的那对段氏跟屁虫也不在。
这里的溪水是那样的清澈,草地是那样的柔软。
她将鞋袜脱了,坐在石头上,玉足轻荡,撩拨着溪水。
崔彧站在边上,望着她,轻声提醒道:
“水凉,当心受寒。”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什么都阻挡不了她爱玩的心思。
崔彧站在小溪边的大石上,望着那双调皮的小脚不停的拨弄着水波。
凝白如玉,如雕刻出的精美玩物一般,让人想窝在掌心把玩一番。
终归是闺阁女子的**,他不好多看。
崔彧撇过头去,只温声提醒道:
“女子纤足乃私密之物,不可随意让旁人看到,下次在外不可这般胡闹了。”
“你又不是旁人。”她丝毫不以为意。
不经意的话,让此时身后的少年心中微荡。
很快,她看到了鱼,那边的鱼特别大,看着就格外的肥美。
她很快卷起了裤腿,将裙摆系好,跑去抓鱼。
这小溪中的鹅卵石个个都滑的很,崔彧怕她摔着,没办法,之后脱了鞋袜下去。
果然,不过一会,鱼没找到,她整个人栽倒了过去。
若不是他拉着,非得像去年那样,两个人都掉入河中不可。
已经离岸边很远了,这溪水委实冰凉,崔彧怕她身子受不住,蹲下身子在她面前。
“七七,上来。”
她看着少年的坚实宽厚,抿唇笑着,趴了上去。
少女的香软弹绵,与男子不同。
她趴上来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
不自觉间,她都成大姑娘了。
已经十三岁了。
纤秾楚楚的身子,风姿宜人,无论是胸脯,还是其下的腰身,都出落的越来越婉媚艳逸。
那软绵的感觉在他后背上,使得少年郎的耳尖泛红。
偏偏她什么都不知晓,趴在他肩头,好奇的看着那红色的耳尖。
“崔彧,你这耳朵怎么红红的?”
“......许是天热。”
“春天哪里热了?”
“嗯。”他闷哑的声音回避着这个问题。
好一会,她歪头摸了摸,他全身一僵,好一会,听她说着:
“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
崔彧猜到她定然是饿了。
庄子里庄头还有他的婆娘已经备好了饭菜,他们自小崔彧是崔家的公子,只是却不知道小姑娘是皇城的公主。
崔彧只让他们备着家常的饭菜,小姑娘吃的倒是格外的合口。
晚间的时候,她独自一人睡着。
春夜惊雷,陌生的地方,她听着吱吱的声音,待点上了蜡烛之后,看到那在柜子上爬来爬去的老鼠,她尖叫一声,赤脚跑了出去。
等着跑到了崔彧房间的时候,不由分说,掀开他的被子便钻了进去。
崔彧还未能反应过来时,小姑娘吓得惊呼道:
“崔彧,有老鼠,这么大的!”
小姑娘夸张的比划着。
崔彧笑着,忘了她怕蛇鼠之类的东西。
“无事,我去将它们赶走。”
小姑娘紧拽着他,不给他离开。
“我不,我要跟你睡!”
说着,便抱着他的胳膊放在枕下,枕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寻了个舒坦的地方,宛然一笑,心满意足的说着:
“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少女独有的幽香,软绵的窝在他的怀中。
少年的崔彧,面对着心爱女子这般躺在怀中,还少了后来的那份克制和稳重。
他全身僵硬着,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了。
偏偏她什么都不知晓,在他颈窝处缓缓的呼吸,那灼热的气息,让他一时失了分寸。
忘了她如今还未及笄,忘了收敛自己的情感。
翻身而上时,她眼中那诧异与不解,清澈如镜一般照映出那个有些急切的少年。
她不解的看着他,直到他俯身。
待他捉住自己的滣瓣时,她才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奇怪的是,她并不排斥。
甚至喜欢这种浑噩不能自主的感觉,她开始学着他的样子。
直到两个人都气息大乱的停下,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依旧眸光灼灼。
她眸如春泉一般,头一回知道,原来两个人可以这般的亲密。
“崔彧,我会不会怀娃娃?”
崔彧微怔,之后失笑了一声。
就算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也知晓想怀娃娃并不是单单一个吻就能怀上的。
“不会。”他的傻丫头。
“可是,万一呢?”
面对着她如此傻傻的追问,崔彧心中好笑又爱怜。
他俯下身再次捉住她,气息纠缠,彼此追逐。
直到他不得不停止,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