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受控制的想,该不会是小白莲和那位少女两情相悦,可他是个‘邪教’头子,少女的父母不同意他们二人在一起,于是小白莲想出了祭龙王假死的方法,带着新娘远走高飞。
不过小白莲这样的变态真有人喜欢?江半夏使劲摇脑袋,试图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摇出去。
“既然你们抢走我的新娘。”白莲教主冷笑道:“那就赔一个。”
赔?想的的屁话,如果他在乎那位新娘绝不会等到现在。
白莲教主的眼神像毒蛇一样死死的盯住江半夏,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牙齿:“本座不介意,把你赔给本座。”
“我介意。”江半夏笑了笑:“你太丑了,给你当老婆,晚上会吓醒。”
白莲教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还没人敢这样落他的脸面。
“此地四面环山,想要进来不容易,出去也不容易。”白莲教主表情冷漠:“想要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
“你说话好嚣张。”江半夏歪着脑袋道:“现在你还在我们手上,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你们杀不了我。”白莲教主扫过江半夏和范清隽:“大理寺寺正范大人,北镇抚司百户江百户,你们说这江南能有什么事需要你们出马?”
之前他们并未将白莲教放在心上,如今白莲教主此话一出,范清隽下意识的看向江半夏,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很好。”江半夏笑了笑:“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这也间接证明你可能认识上面的人。”
她现在还不能确定白莲教上面的人对他们是什么态度,但绝不是友方。
“本座是认识上面的人。”白莲教主笑的阴森:“她让本座杀了你们。”
杀人的话从他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毫无分量甚至堪称冷漠。
“他\她?”范清隽皱起眉头,会是谁?会是谁要杀他和江半夏?如果单从他个人来说,他不认为自己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范清隽的视线落在江半夏的身上,换做是这位恐怕得罪的人不少,还有那样一干爹。
“可惜,现在你在我们手上。”江半夏笑道:“你杀不了我们。”
她笑盈盈的靠在椅子上:“我们谁也对付不了谁,不过——”
“你可以考虑和我们合作。”
“合作?”白莲教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凭你们想和本座合作?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
江半夏也不恼:“既然大家都不肯松口,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江半夏冷笑一声:“我们能等的急,你,白莲教主可等不及。”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白莲教主似乎身体出了问题。
何乔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破庙里跑出来,他整个人恍惚到像是做梦一样。
老大,还有范大人去了哪里?该不会该不会触怒了龙王,被抓走了吧!
地上殷红的鲜血似乎还在停留在眼前。
现在该怎么办!何乔倚失魂落魄的走在扬州城的大街上,周围是依旧繁华的街市,可他的心却沉了一大截。
“哎,你这人怎么走路。”迎面撞上何乔倚的儒生回头骂了句:“眼瞎了。”
往常定会回怼回去的何乔倚此时完全是木楞的,恍如行尸走肉。
他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街上突然响起铜锣敲响的鼓噪声,人声沸腾,穿软甲的军士整齐的排成两列分赶街上的人群,这群军士后面跟着个骑马的上官。
那些军士开始在街上赶人。
不明所以的百姓问道:“怎么回事?”
“听说今晚要封城门。”
“封城门?封什么城门?”有人惶恐道:“这里是扬州,又没有战乱封什么城!”
“哎呦,想什么呢。”知情的人道:“只是封住城门不让外面的流民进来。”
不让流民进城,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总之这会儿街道上乱成一团。
“前面的,让!让开!”
何乔倚被军士推搡到街边,他呆愣的目光像个傻子,那些军士都是臬司衙门里面的,才不管这些小民如何。
很快街上就乱成一团,城里施粥的摊点也撤了大半,孙家的粥铺前还围着一大群灾民,孙璞手里把玩着核桃,抻开手使唤着手下的伙计。
“动作快点,爷还等着回去喝小酒呢。”
“二少爷,这粥散完还需要一段时间,您就再忍忍,表面功夫总得做到。”大管家忍不住皱眉,显然不赞同孙璞的话。
他心里不由得将孙璞和孙璋比较起来,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就差这么远。
在阳曲经历了那茬事,孙璞心里也明白了点事理,他见大掌柜不赞同的皱眉,于是出言嘲讽道:“是不是你大掌柜眼里,我孙璞怎么都比不过我大哥?你别忘了你吃穿用的全是我们孙家的。”
“二少爷。”大掌柜叹气道:“我在孙家当了这么多年掌柜,自然是感念孙家的恩情,您就不要再埋汰我了。”
实则心里还是不喜孙璞,放粥本就是收买人心,让灾民记得孙家的好,结果孙璞倒好,穿着华奢又满脸嫌弃的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这样别说收买人心了,让人看着心里就不舒服,这些流民、灾民的心里最是扭曲,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恐怕吃了他们孙家的粥背后还要骂孙家。
大管家直叹气,升米仇斗米恩,这样浅显的道理二公子都不懂。
孙璞见大管家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越看心里越烦,索性他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