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还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我呸!
那名捕头好像见识还不小,不仅从他们的衣着认出他们是昆仑山的人,还一眼就认出了辞月华的身份。
他抬步过来,越过青姿走到辞月华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没想到今日出来办案竟能有幸得见辞宗师贵颜,倒是裴某的福气!”
辞月华微微缓和了颜色,淡淡道:“裴捕头客气了!”
裴捕头却摇摇头道:“当初还要多谢宗师救命之恩,若不是有您,裴某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辞月华只浅浅淡淡地微微勾了勾唇道:“是你命不该绝!”
青姿:……
这话听得有点让人手痒痒,若是谁对她这么说话,她可能会将那人打成猪头!
裴捕头倒是没什么想法,他是知道这个辞宗师的脾气的,能与自己说上两句话就已经很难得了。
见三人僵持在了这里,那名被辞月华吓到的小厮忍着心底的惧意嗫哆一句:“那个……夫人还在里面等着您们呢!”
这话一出,几人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当下不在说话,快步走了进去。
时家这处豪宅,在外面还看不出什么来,进到里面才能感受到被金钱支配的恐惧。
这是一处四进的大宅子,随处可见名贵花草与奢侈摆件,就连廊前也是雕龙绘凤,颇有一股土暴发户的霸气。
看到这些,青姿就想起老板娘说的钱公子逢赌必赢,便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听说这钱公子可是这镇上的赌神呢!看着院子如此气派,想必都是用他赢回来的钱置办的吧!”
刚一说完,青姿便感觉到旁边居高而下的一道不悦的视线。
辞月华:这事之前竟不曾对我提起!
青姿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自然是忘了,但是,谁让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爱答不理的?再说,也不是多重要的事,自然用不着非得告诉他。
裴捕头道:“这事我也听过,不瞒二位,不止听过,我还见过呢!”
青姿这下倒是来了兴趣,满面兴味道:“哦?说来听听?”
裴捕头笑笑道:“镇上很久就流传起钱公子逢赌必赢的威名了,最开始我并不相信,但是传的多了,有鼻子有眼的,也令我有些心痒痒,有一次提前知道他要去赌便慕名前去看他赌博了。”
说起这里,他的眼睛就放着精光道:“想看他赌钱的人还不少呢,那时想进去观看赌博还要付门票,我还拿了二两银子呢!”
青姿也饶有趣味地盯着他道:“怎么样?可有看出什么门道没?”
裴捕头撇嘴摇摇头道:“可能因为我是外行人的缘故吧,我觉得他玩的很平常,即便偶尔来个花把式,也没什么特殊的手法。可是他的手势再平常,也没让人看出来哪里有问题,而每次赌出来的结果都是他赢。”
他话音落下,后面一个捕快却脱口而出:“老大,你哪里是外行人啊?就你每天把玩的那两枚骰子都包浆了,只是你没有钱公子那好到爆的运气,倒是输得多!”
裴捕头立马回头怒喝道:“闭嘴,你知道什么?我那不过是时运不济!马上我的运气就能好起来!”
青姿眸光一闪,状似并不将两人的对话放在心上,挑眉道:“难道没人怀疑他出老千吗?”
这话仿佛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有些痛心疾首地叹道:“如何没有?且还不止一次,但是人家让大方搜身,什么也没搜着,那些叫嚣的人自然也没落得好下场,一个个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再不然就是瘫了。”
青姿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肯定不是在为那些人默哀,而是在为自己没看出来钱公子的招数而懊恼。
这个捕头怕是有点猫腻!
很快几人便走进了之前他们偷偷观察过的房间,那名衣着不俗的妇人还趴在钱公子的尸体旁哭着,见到几人进来,才微微止了止哭声。
她没有先叫裴捕头,而是先朝着青姿他们来,到了辞月华面前便直直的跪了下去,再次泣不成声。
“宗师,我认得您,求求您,求求您为我的儿子主持公道!”
一旁的裴捕头见此,面色微微尴尬,但也没说什么。
辞月华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否则她也不会在自己与衙门捕头都在场的情况下率先找上自己。
钱夫人恨得咬牙切齿,满脸泪痕道:“这事必然是修士干的!”
辞月华:……
辞月华看向青姿,示意她来接话。
青姿:……
我懒得搭理你好吗?
不去看辞月华,但是事还是要做的,她也不能指望她师尊能多开他那金口。
青姿挑挑眉道:“何以见得?”
“我家自从发家,我儿便寻来这四名修士,不论去哪都会跟着,普通人压根就近不了他的身,除了修士还能有谁?”
当然还有鬼魅了!
青姿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转而问她:“这么说来,你是知道是谁了?”
听到青姿这么问,她的眼中闪现出怨毒的光芒,“昨日我便听说他之前在酒楼与一名修士发生了冲突,必然是那个贱人害了我儿!”
“啊唒!”正被自己老爹跟着去上课的时朗突然一个喷嚏,又是谁在背后骂我?!
青姿听了她的话,浑身气息猛地一沉,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捏的骨节嘎嘣响。
果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