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虔诚的跪在地上,一点点的将手中金色的观音像埋入泥土,嘴里好念念有词。
“求送子观音保佑,新女把一生的幸福都押在这个孩子身上了,求送子观音一定要赐我一个男孩……”
呵,这不知是府里哪房夫人在求子。
萧飖微微一笑∶“夫人虔诚,定会求子得子。”
“啊。”那女子吓了一跳,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贾家的人,不知夫人……”
“哦~原来是贾家的丫头啊。”女子道∶“我是司空家家主的女人,苏银,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吧,我可是现在府里最受宠的女人。”
谁?
不认识。
萧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叫苏银的人,但她还是佯装惊讶,退后一步,道∶“呀,原来您就是苏银苏夫人啊。”
“呵呵,夫人不敢当。”苏银似乎是一个很容易骄傲的人,她当即便端起了架子∶“我现在呀还是司空府的小夫人,要生下儿子之后才能成为正牌夫人,这可是老爷告诉我的。”
萧飖眼珠子一转,道∶“苏银夫人,你这么受宠,想必老爷一定和你无话不谈吧,那么你一定知道那件事了……”
“我不喜欢别人说话模棱两可,什么事你最好说清楚。”
萧飖连连摇头,显得有些为难,道∶“啊,既然苏银夫人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多嘴了,毕竟是司空家府中的事,我一个外人实在不方便插嘴。”
苏银一伙的看着萧飖,有些不悦道∶“这司空府中没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尽管说,别拖拖拉拉的惹我心烦。”
“好吧,那我便说了。”萧飖小声道∶“你可听说过司空家子生母亡的事。”
“子生母亡?”
“是啊,司空家的寒毒阴损,但凡是怀了他们司空家的孩子,生产之日都会被孩子身上的寒毒反噬,痛苦而死……”
苏银瞬间睁大了眼睛,道∶“你……你说什么。”
萧飖轻笑一声,继续道∶“司空家老爷也算是有福气的人,能遇到苏银夫人这种为了给他生孩子不惜自己性命的人,想必苏银夫人已经安排好后事了吧。”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苏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生个孩子而已,怎么会……不会的。”
“哎呀,原来苏银小姐不知道吗?”萧飖表情惊讶,道∶“那倒是我唐突了,真对不起,不过让你提前知道一下也好,免得到时候撒手人寰,什么都来不及交代。”
苏银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不停的摇头∶“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说谎,一定是骗我的。”
“瞧夫人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会扯谎的人。”萧飖继续道∶“我可是贾家的千金,将来没准就要嫁到这司空府里来,关于这等大事自然要打听明白。”
苏银有些慌张,道∶“怎么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你,你一定是骗我的。”
“其实你早就应该发觉的,无论是司空家三大高手还是司空老爷的得意门生,都对你毕恭毕敬,就凭你是个妾?哈哈,不太可能吧,你如果不信我说的话,大可随便找一个信得过的人问一问,之后再来找我,我傍晚前都会留在司空府。”
苏银一个劲的摇头,说不出话来,萧飖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记得不要声张出去,若是让司空老爷知道,你就只有被关起来等死的份了,孰轻孰重还请苏银夫人掂量明白,阿尘,我们走。”
萧飖说完便离开了,不多作停留,以免这苏银觉得她别有用心。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宇文璟方才默默的开口道∶“阿飖,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哦?有什么不一样。”
宇文璟认真道∶“之前的你,不会用这些小伎俩取胜。”
“吃一堑长一智,我在这些小伎俩上吃的亏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甚至……搭上了一条命。”萧飖眼神中一丝狠厉转瞬即逝∶“所以,你讨厌这样的我吗?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将军了?”
“是你。”宇文璟低声道∶“只是你,无关怎样的你。”
戒尘在一旁轻微的笑了笑,道∶“曲姑娘,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萧飖想了想,问道∶“你们家祭祀所用的祭司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都是几个神婆选出来的人。”戒尘道∶“平日里吃住都在祠堂旁边的祭天院中,要我带你们过去吗?”
“去,我倒要看看这些杀人无数的祭司,都长成什么模样。”
三人在府中行走一路畅通无阻,偶尔有几个不识相的上来问话也会被萧飖用“贾家大小姐”的身份压下去,三人东拐西绕的来到了祭天院。
院中端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女子,正嘬着手中的烟袋,纵情的吐出烟圈。
萧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这是什么破院子!这司空府里奴才住的地方简直比我家狗窝还破!”
那神婆站起来将烟袋一摔∶“谁?谁人敢在我的门口口出狂言!”
“呦,这还有个人呢。”萧飖快步的上前,超笑道∶“这狗窝里还能住人,简直奇了。”
那神婆气的瞪起眼睛,道∶“你说谁住狗窝!你再敢对我不敬,信不信我让王母娘娘下凡惩治你!乌拉玛尼哄……”
那神婆说着,竟然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声音跟苍蝇一样,吵得人心烦。
萧飖捂住耳朵,大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闭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