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下,林迟从破口处撕开,手里赫然一张人皮面具。再看床上的人,他怒火升腾:“竟然是你——傅司言!”
被蒙骗的巨大羞辱感让林迟火冒三丈,将面皮狠狠摔在地上,手术刀握了又握,感觉下一秒就要刺入傅司言胸膛。他浑身肌肉紧绷,面目通红,咬牙切齿的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傅司言当然不是这么想,毕竟林迟好几次都对他下了杀意,是他侥幸死里逃生罢了。既然真实身份被发现,傅司言也不粗着声音说话:“你也就是碍于我爸的身份。”
“呵~”林迟侧脸,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打出一半阴影,眼睛也堙没在阴影里,阴森恐怖。他咧嘴笑了,“天真,实话告诉你我从来都没忌惮过你爸的身份,即便是你爸现站在这里,我照样敢杀了你!年轻人啊,想的就是简单。”
怎么听他的话都别扭,明明他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却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跟他清俊外貌格格不入。着更加印证傅司言的猜想,林迟虽然才三十不到,但林恒之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
他忽然叫了一声:“林恒之!”
“···”林迟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嘴角抽动两下,“那个人都跟你说了。”
傅司言心里明了,“那个人”指的就是被他们就走的假林恒之,果然,他就是真正的林恒之!
林迟嘴上一顿,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那个林恒之声带受损不能说话,再者他也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看傅司言已经察觉,他也不再隐瞒:“反正你马上就是个死人了,最能保守秘密,我也如实告诉你,我就是真正的林恒之!”
傅司言并没有表现的多震惊,忍不住替白如笙问了一句:“你当年为什么要背叛师门?”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林迟···不,是林恒之,他眼神一下拉长,思绪飘回到很远。背叛师门,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被傅司言这么一问,他才发现往事历历在目,恍若昨天。
为什么,林恒之苦笑:“为什么还重要吗?”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样,当初的为什么早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当然重要,你师傅把你养大,教你功夫,同若父母,恩同再造。你叛出师门还打断师傅的双腿,如此丧尽天良心狠手辣,不说清楚原因,别人还以为是你师傅教育失责。”傅司言最瞧不起背叛师门的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说的好像你多深明大义,你又知道什么!”林恒之眼神愈发阴沉,手紧握着手术刀,绕着手术台踱步,“你是商会会长
的儿子,吃喝用度一切都是最好的。虽然后来没了妈,但也不影响你的高贵人生。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很多人要付出什么才能活下这些什么意思,也不认同他的观点:“不管有多艰难,也不是你背信弃义的理由。”
“你懂什么!”林恒之咆哮一声,手术刀狠狠刺进傅司言大腿。
“啊~”傅司言惨叫一声,眼前发黑,想反抗逃跑又动不了。鲜血浸透裤子,流到手术台上,殷红一片,只一瞬他脸颊疼出一层汗珠。
林恒之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反而瞪大了眼睛,兴奋欣喜:“怎么,这就疼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好不容创建了逐梦学院,金钱,权利,名声我全都有了,却被反噬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凑到傅司言脸旁,兴奋的说:“再跟你多说一句,白如笙并不是梨山派第一个来找我报仇的,却是唯一一个能在我面前待这么久的。那个糟老头子都教了一帮什么狗屁东西,个个蠢得要命,也就白如笙跟在老头子身边久了学了点真本事。”
傅司言忍着疼讥讽他:“我看你也就···不过尔尔,有本事去找白如笙,看她不打死你!”
恼羞成怒的林恒之又是一刀,咬着腮帮子说:“我是被反噬的,如果不然那白如笙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忽然变了脸,“不过我现在不用怕了,我已经得到另外半部心法,只要安心修炼一段时间,打败白如笙根本不在话下!”
到那个时候就没人是他的对手,也没人能威胁到他。林恒之眼里充满希翼,仿佛他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缓缓抽出插在傅司言腿上的手术刀:“跟你说再多也没用,等你死了就知道你那个不中用的老爸根本什么都不算。”他面目阴狠,把手术刀对准傅司言心脏的位置,咬牙呲目,“你去死吧!”
“噗~”手术刀狠狠刺下去,却没刺中傅司言而是扎在手术台上。刺中的下方,原本完好的手术台不知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大片。
林恒之素来知道傅司言是擅长这个,之前在学院密室就是他不知搞了什么鬼破坏的燃气管道。
此时傅司言仍旧趴在手术台上,上半身的绳子还捆的紧紧的。他双腿受伤使不上劲,整个人半吊在手术台上,十分狼狈。
越想越气,林恒之眸中杀气凛冽,狠狠拔出手术刀再次朝傅司言刺去。
“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人,把咱们这都包围了!”林恒之的动作被打断,刀还举在半空中,回头怒叱,“慌什么,我们这里没有人吗!”
“不是,
还有警察!”那人指着外面,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林经理,你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
“警察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来警察。”林恒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开始发虚。权衡再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