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小声对白如笙说:“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父亲,对林子愈是好是坏。”
“好坏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决定走怎么样一条路。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人只有在经历了事情之后才会成长。”白如笙活动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现在估计已经快天亮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准备一场恶战吧。”
“嗯。”傅司言还是忍不住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明明跟林松寒功夫不相上下,为什么刚到林氏的时候你还被他打的这么惨。”
“如果不被他打惨,他也不会对我们放心。”白如笙越说声音越小,“别吵我了~”
林老爷子也找了个角落斜倚着睡去···
“哐啷~”
铁门打开,林松寒一身干净爽利的新衣,跟他们几个一脸污垢一比,精神太多。
白如笙猛地睁开眼全身警备,却忽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傅司言也发现不对:“怎么回事?”
“是mí_yào,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迷烟。”林老爷子也艰难撑着起身。林朵儿不知什么时候依靠在林子愈肩膀睡着了,被林子愈推两下才叫醒,也一脸迷茫。
林松寒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坦然道:“他们三个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你们两个武功高强,不先给你们使点迷烟我还真不敢进来。”
“爸,你最好解释清楚这里的事情!”林子愈艰难质问,然而气息无力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呵,这就是你对你老子的态度。”林松寒微微愠怒,“人说儿子如虎,养大了第一口咬的就是父母,果然不假。”
白如笙听不下去:“你都是听谁说的,我只听说过虎毒不食子,再凶猛的野兽都知道护着儿子,可你倒好,把儿子关在这里一夜连看都不看一眼,还用迷烟害你自己儿子,是个人都干不出来这事。”
“哪里都有你个毛丫头的事!”林松寒怒瞪白如笙一眼,转头瞪着林子愈,“我为什么把你跟他们关在一起你应该清楚,我教养了你二十多年,可你竟然跟一群外人走在一起还跟我动手,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父亲!”
“爸,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先跟林爷爷动的手···”林子愈话没说完,被林松寒一脚踹在肚子上,捂着肚子半天喘不上来气。
“你没有爷爷!”林松寒眉心凛冽,嘶吼着嗓子说,“这个人算你哪门子爷爷,你亲爷爷早就死了!知道你亲爷爷是怎么死的吗?他得了重病没钱治病,我求了你外祖三天,他都跟我说没钱,最后你爷爷活活病死在家里。”
林子愈忍着痛苦,说:“这跟你做下这些事有什么干系···”
傅司言无力的靠在墙角,替林松寒回答:“因为缺钱治病所以他想挣钱,挣钱很多钱。”他指向墙上的金条,又指着躺在地上快成为干尸的人,说,“因为没法挽救亲近的人病死,所以他害怕死亡,就想长生不老。”
林朵儿心疼的爬过去扶住林子愈,大声质问林松寒:“你就为了满足自己根本没法满足的变态欲往,去滥杀无辜,敛了这么多钱财,你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吗!”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你已经死过了。”林松寒话里有话。
林朵儿立即意识到他说的有用指的是有什么用,吓得浑身颤抖,不过仍旧倔强的陪在林子愈身边:“你这么做,就从来没想过子愈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想他?”林松寒笑了,“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妈交出掌管林氏的大权,根本不会有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林子愈不甘心的问。
这次白如笙替林松寒回答:“为了掌管林氏大权,做林氏真正意义上的门主。”又问林松寒,“那你娶林彤肯定也是为了当林氏门主了?”
“那是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娶她!”林松寒大方承认,“从我爸病死的那天开始,我就谋划着做林氏门主,当我知道那个死老头子准备把门主位给林落的时候,我就想到从林彤身上下手,设法让她怀孕那老头子就不得不承认我。”
“可惜前任门主还是不信任你,把林氏心法交给林落,还把林氏大权分摊给林彤,就是为了防你。”傅司言猜测道,“所以你就设计嫁祸林落杀人,逼得林落不得不带着心法离开,而你又为了找到心法追踪到梨山。”
白如笙气愤不已,只是语气仍旧无力:“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你毁了我师傅的一生,论起师傅让我给他报仇,这个仇应该找你报才对!”
“你说的对呀,我才是害了林落一生的人,你来找我报仇啊~”林松寒满头花发,却猖狂得意,看着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安慰:“没事,报仇是迟早的事。”说完用手捂住鼻子,咳嗽两声。
林松寒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有功夫想报仇,还是先想想另外半部心法在哪里,只要交出心法,我可以放了你们两个。对了,还有你妈妈。”言罢走到快成为人干的人旁边,一脚踢开,就像踢的是一条破被子,连多看一眼都不值当。
那人被踢到胸口的管子,冒出一股鲜血来,胸口欧微弱的起伏也没了,一条生命就这
样消失了。
“爸~”林子愈大叫一声,凄凉悲怆,即是为了林松寒,也是为了那个刚刚死去的人。
“别叫我爸,听见这个称呼我就烦!”林松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