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白如笙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整个人被击飞狠狠撞在院墙上,重重摔在地上。她想骂人,但嗓子里腥甜无比,胸口憋闷的难受。
面前一道高大黑影,手里还拿着她的碧玉麒麟,这就是她看到的最后一幕。
林恒之满意的看着玉佩,全身聚力于掌,准备一招了解了白如笙。
“啊~”他忽然脸色大变,神色痛苦的捂住胸口,扯开一看,胸前皮肉绽开,鲜血淋漓。
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无奈狠狠踹了白如笙一脚,跳出山门。
月光如水,白如笙在地上趴了不知道多久,才幽幽睁开眼睛,她胸口闷疼浑身无力。十八年来她第一次觉得离死亡这么近,可她要办的事情还一件都没办成。
山上本来就没人,又是这个时候,看到鬼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些。现在就只有一条路,明天给师傅修坟的工人会过来。
白如笙忽然想起,她只带人去过坟地,根本没来过梨山派院子。绝望之际忽然觉得腰部硌得慌,对了,手机!
傅司言接到电话的时候睡的正香,看到是白如笙的电话整个人都清醒了,这个时候她打电话过来肯定有重要的事。
可电话接通好一会都听不到人声,“大半夜打电话过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殊不知白如笙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胸口比压了块大石头还难受,好半天才能提上来一口气,“我被人袭击~受了重伤~”
“什么!”傅司言一个激灵跳下床,鞋都顾不得穿就往外跑,“你现在在哪?”
“梨山派~”白如笙说完这句话,再次昏倒过去。
傅司言不管怎么叫,电话那头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敢想象。赶紧穿上外衣套上运动鞋就出门,想了想把家里的急救箱拿上。
一路驱车到梨山脚下,傅司言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么高的阶梯,又陡又窄,三个人并排行都艰难。
想到白如笙打电话有气无力的声音,他管不了那么多,深吸一口气,开始爬山。
看到傅司言,白如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你真上来了?”
“我当然要来救你。”傅司言紧紧把白如笙搂在怀里,抹去她嘴角渗出的血迹,整个心都要碎了,他从没见过白如笙这个样子。“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玉佩~”白如笙艰难说道,“我大意轻敌,被林恒之抢走了玉佩。”
傅司言大惊,二话不说,赶紧把自己的玉佩取下来给她带上。撩开她衣领果然玉佩不见了,而且还有一个紫红的指印,再往下他不好意思再看。
“你胸口受了伤,我带了医药箱,里面有你之前给我的药酒,我···给你抹上。”
白如笙也想拒绝,可胸口疼的厉害,林恒之那一掌力道巨大,很可能打断了她的肋骨,现在急需检查一下。
反观傅司言磨磨唧唧不好意思,她丢过去一个白眼,“我骨头可能断了,你还不给我上药检查,想疼死我啊~”
“那我就解开你衣服了。”得到允许,傅司言不再犹豫,手脚麻利解开白如笙衣襟,露出里面少女内衣。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他定了定神,把心思都放到她胸口的掌印上。
他手上抹了药酒,轻轻按压胸口骨头一点一点检查。
“啊~”白如笙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疼的几乎要晕厥。
傅司言忙收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白如笙紧咬下唇,微微摇头,虽然很疼,但她能确定不是骨头。
傅司言狠着心一点一点检查,最后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才重重舒了口气,帮她抹上药酒。
“虽然没伤到骨头,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傅司言还是很担心。
“我这个样子怎么下山?”白如笙指了指屋子,“你扶我回房间休息一会,等明天好点了再下山。”
傅司言不能等到明天,况且他看白如笙的样子就算明天也不一定能下山。他把医药箱往旁边一扔,抱起白如笙往山下走。
“你疯了,上山容易下山难你不知道吗!”白如笙想下来,奈何浑身无力。
“别说话,我要节省体力。”傅司言小心抱着白如笙,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个不小心他们两个就会摔下山。
白如笙被他抱着,身体悬空,另一边就是悬崖般的阶梯,掉下去就死定了。可听着傅司言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十分安心。
渐渐的,她发现傅司言神色不对,喘息不匀,这不像是累的。
忽然,她想起傅司言好像也有隐疾需要玉佩,赶忙叫停,“你放我坐下歇歇。”
傅司言也觉得自己不对劲,小心翼翼放下白如笙,自己也坐下喘息。“很久没有这种胸口沉闷的感觉了,可能是不戴玉佩的原因。”
白如笙立即摘下玉佩给他戴,被傅司言拒绝,“我就是喘息不匀,你没了玉佩会闭气。”他忽然想到个办法,“我背着你怎么样?这样两个人都能贴着玉佩,兴许有用。”
两个人试了试,果然好很多。就这样,傅司言一路背着白如笙下山。
他的车还放在山脚下,就胡乱停在阶梯口,钥匙都没拿。
此时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白如笙坐在副驾驶,解开安全带尽量把身子靠近傅司言,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脑袋依在她肩膀。
到了医院门前停车,傅司言侧头看着白如笙的睡颜,干净纯净,犹如一颗没经过雕刻的天然美玉,那么简单不掺杂一丝污秽。就是苍白的令人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