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脑补得不大开心。
她虽然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可也不喜欢自己是个给男女主角感情做垫脚的坏女配。
“这……”翟墨挠挠脑袋,“不可能吧?算了!太复杂,不管!走,带你去见见宁伯母,她人很好。”
沈双回忆起在lv后台初见时宁玉怜的眼神,可不觉得对方能看得起自己。
宁玉怜也看到翟墨领着一个漂亮女孩过来――
几乎一个照面,她就想起了对方是谁,lv秀场见过,那位压轴模特。这样娇艳如花的年纪,这样年轻漂亮的一张脸,尤其那气质十分特别,叫人印象深刻。
她先看了眼季远,满意地看到儿子并没动摇,才应了翟墨的招呼。
“墨水,又换女朋友了?”
“季伯母,哪里来又?”翟墨不高兴被拆穿,叫了声,“而且小双就是我朋友,朋友!”
沈双看翟墨像彩衣娱亲的小辈一样在宁玉怜旁边逗她开心,一双眼睛往旁边飘,和翟墨说的不大相同,季远正笑着和一对父女说话,桃花眼弯弯,看不出丝毫不愉,风度翩翩,有礼有度。
生日宴无非是吃吃喝喝。
当工作人员推来六层黑森林蛋糕,分完蛋糕,倒好香槟塔后,宾客们就开始跳舞。
开舞当然是要寿星来。
沈双看着旁边那些名媛们亮闪闪的目光,以及目光投诸的对象季远,心想,还真像大型选妃现场。
在颜值即正义的年代,季远这人的正义实在太富余了,都快抵得上一整支银河护卫队了;尤其能力也是压倒式的,在许多二代们还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时候,他已经创立了上市公司,跟老一辈们平起平坐。
也难怪这些名媛们肯放下骄傲,送上门来由人挑挑拣拣。
沈双也毫不意外地看见季远邀请了翟伊――
他似乎是个孝子,在公共场合并不十分违逆宁玉怜的意思。
两人滑入舞池,跳了首交谊舞。
一首歌毕,宾客们开始纷纷下舞池,季远放开翟伊,又接受了另外个年轻女孩的邀请,滑入舞池。
沈双没跳。
她站在边上,看着季远安静地接受每一个漂亮女孩的邀约,和她们跳舞。他跳舞时更英俊了,浓的眉,黑的发,眼睛灼灼若有神,四肢修长,每一个动作都有力。
没人比他在舞池中更耀眼。
这是一个天生就是人群焦点的男人,他英俊不羁,潇洒不群,每当和一个女孩时,人们都以为他要爱上她了,可当下一个女孩邀约时,他又会毫不留恋地抛弃上一个,接受下一个邀请。
翟墨支着下巴,一脸艳羡:
“我远哥小学四年级就被送念的,伊顿公学不是贵族学校吗,礼仪课上教的。”
“伊顿公学?”
沈双不吝于展露自己的无知。
翟墨也没笑她,只一脸与有荣焉:
“啊,就出过20位英国首相的那个!”
似乎是为了向沈双证明季远的牛逼,翟墨举了这个最浅显的例子,沈双也立刻get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哇”了一声:
“可我听说季远是在国内读的高中?”
翟墨嗤笑了声:“你哪儿听说的?”
“不过也没错,其实那时候我远哥就是暑假陪他姥爷,顺便在那上了一个多月的学……我还奇怪呢,那时候远哥已经从伊顿公学毕业,还拿到了宾夕法尼亚的offer,只等着入学了,去那小地方上什么高中?……我后来想想吧,大概是新奇,想体验下国内高中?反正脑子好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沈双没说话。
季远的经历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另一个世界的。
可这样一来,似乎所有的的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他总是试卷交白卷,为什么学校里的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人家根本就不需要高考,学籍也不挂靠啊。
可那张奥数夏令营集训的照片、据说辉煌的履历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想对方的家境,又觉得都能理解了。
钱和权,在大部分时候都是硬通货。
“最奇怪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翟墨像是难得找到个人倾诉,“我远哥找了个胖妞当女朋友!我远哥什么人?我都怀疑他被那胖妞下蛊了。”
“哦?”
沈双意味不明地道。
她拿出手机,在某乎搜索栏上输入“伊顿公学”,无数介绍立刻跳出来。当看到对方入学考试有多变态、学校有多牛逼时,她又把屏幕按灭了,漫不经心地问:
“说不定是你远哥对那胖妞下蛊呢?”
“怎么可能?图啥?图她胖,还是图她不洗澡?”
说完,翟墨都笑了。
沈双也跟着笑。
她似乎感觉可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耳边的大提琴音突然换了,翟墨听了听,打了个响指:“这歌我熟!我远哥跟那胖丫头跳过,那时候我找了好久,叫、叫……叫什么来着?”
“一步之遥,阿根廷舞曲。”
沈双擦擦眼泪,站直身体,一身黑裙站那,像只骄傲的天鹅。
“会吗?”
翟墨理所当然地摇头:“交谊舞还行,这个我不行。”
“可我想跳。”
沈双说完,人已走到季远面前,摆了个邀请的姿势。
“may i?”
与此同时,翟伊的手也伸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