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这片青丘狐族中最为简陋肮脏的地方,又穿过了一片葱郁的不像话的梧桐林,晨儿等人驻足了。
眼前有一处丘陵,不算太高,仅有四五个袁淼那般高。不是很宽,仅有五六个晨儿躺着那般宽。
丘陵前有个被青铜栅栏团团围住的洞口,洞口前肃然认真的站着十多位手持长戈的守卫,将这唯一的洞口守得不能说是水泄不通,但也算是严严实实了,毕竟他们很是认真的在做这件事。
这十多位守卫都是黄尾狐黄子源的族人,要不说黄子源对他们训练有素呢?
他们并非一直守在这里,以前的这里很空,几乎用不到人。
青丘狐族在白宁的统治时期里,作恶的几乎都是白狐一脉,其他狐族怕的怕,躲的躲,谁也不想惹是生非,倘若一但真的气不过惹了事,那当场就会被处决,才不会用得到此处嘞。
这些守卫的驻扎时间,就是在青丘钟鸣后闹了那场事件之后,随着他们的族长黄子源来的。
这时见狐帝亲临,他们赶忙迎上前来,不敢有丝毫怠慢的齐齐跪地行了礼。
晨儿点了点头,从容说道“那一老一小可还安好?你们不曾对他们动过粗手段吧?”
这些守卫统统愣了愣,有的竟还深感不可思议的抬头偷偷瞄了晨儿的贴身护卫一眼,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五人被晨儿许诺过,只是因为同为黄尾狐一族的身份罢了。
晨儿不禁淡然一笑,说道“不必这般大惊小怪的,广场上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倘若真的要说个错方出来,那想必也只能是我们,而并非里面的那一老一小。”
袁淼无奈摇了摇头,也不拦着晨儿在这里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一名守卫赶忙说道“狐帝,红老和她孙女小夕都安然无恙的很,平日里红老对我们很是照顾,所以……所以我们并没有用刑……”
忽的一个机灵,这守卫赶忙磕头认错道“属下没有尽职尽责,反而寻了平日里的私情,属下有罪,还望狐帝责罚!”
“你无罪,我何须要罚你?”晨儿躬身牵住了守卫的手,缓缓将他扶起,笑道“听你的意思,里面的那位红老,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了?”
守卫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低声解释道“红老对青丘狐族七脉都很是照顾,尤其是对黑狐一脉。自从白宁称帝后,红老和他那鬼灵精的孙女红夕,每隔几日便会到我们各族去慰问我们当下的生活状态。
哦,对了,狐帝您可能不知道,白宁执政的那时,除了您白狐一脉,我们其余六脉生活的都很是拮据,最惨的还是那黑狐一脉……唉。”
听着他怨天尤人般的话语,袁淼吐出了嘴里的狗尾巴草,上前一步不耐烦的说道“喂喂喂,你扯这些干嘛?晨儿不是问你那红老头的事儿吗?怎么越扯越远了?绕的俺都快跟不上你的话了……真是的!”
守卫自是也见过这个猴子,被他如此一说当即吓了一跳,就要下跪,只是这时却被晨儿拦下了。
晨儿似埋怨的瞥了一眼袁淼,噘嘴说道“淼哥哥!你呀,就别乱掺和了好不好?这事呢,要捋顺了才行,稍有一点捋不顺,说不定受累的还是你呢。”
袁淼翻了白眼,摆着手自知无趣,“嘚嘚嘚,你们继续,继续”。
晨儿对自己这个淼哥哥自然不是真的埋怨,只是有些无奈。也知道自己的话寒不了他的心,对其笑了笑,转身再次朝着那守卫问道“黑狐一脉的事,我会解决的。当下里最为要紧的是关于红老和……和那丫头的事。按你这般说,我们就这样将红老他们抓到了困妖牢,哪岂不是会得罪众狐族?”
守卫咽了口唾液,看着眼前的这位狐帝,慎重的点了点头。
晨儿眉头一皱,心中暗想“这会不会惹得本就对白狐一脉心生怨念的狐族心生暴动之念?不行!此事必须要趁早!”
晨儿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已知这并非只是关押了那一老一小这么简单!
他赶忙指了指那山丘,说道“我想要尽快见到红老和……和那丫头,你们速速带我过去吧!”
守卫见他如此正容严肃,赶忙起身来朝着困妖牢走去,同时其余的守卫纷纷打开了一层层的栅栏。
走到了困妖牢的入口处,一阵潮湿阴冷的风吹得晨儿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
暗道“这和轩辕坟当真差了好远……”
唏嘘了一声,就要朝着里面走去,忽然驻了足,转身对着那五名贴身护卫说道“我不想过多的叨扰到红老,只和淼哥哥一起便是,你们暂且留在这里把守,等我出来,再行其他事好了。”
黄六等人点头应了一声,随之严肃的持枪战力,扫视着眼前那大片的茂密梧桐树林。
听那守卫说,这困妖牢上下共三层,在更早之前,一层关押着流氓之辈,第二层关押着逆反之辈,而第三层则是一个传说,传言那里并非关押着什么人,而是有着一道青丘的古老封印阵眼在那里安置,只是无人见过,也无人去过,所以也就只能算是一种市井传言不可信之类的。
晨儿目前对这些还不算太感兴趣,他现在唯一想要去解决的,那就是红老和红夕这德高望重的一老一小。
第一层的最深处,老者正躺在茅草简略铺就的石床上闭目养神,小丫头则坐在另一个角落里把玩着两根枯黄的茅草。
见有人来了,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丫头则是机敏的跳了起来,眼睛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