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结界外,沙天琼大营帐内。
此时的营帐内依旧是两个身影,一道是全身铠甲的沙天琼,另一个不再是红空,而是一身布衣的墨均。
墨均手中明目张胆的持着从他父亲那里偷来的宝剑墨池,面色平淡无波,和沙天琼聊的不亦乐乎。
自他从青狐院出来后,他便直奔了此处。原本并没有直接来见沙天琼,而是先观摩了整个布防之后,到了黄昏时刻他才悠悠然的找到了沙天琼。他们聊到了昔日的一些往事。
墨均笑道:“还记得那次我杀了白狐一脉的子孙,送上刑场之后,若不是天琼叔叔出面力保均儿,恐怕现如今也不会有此一幕了。”
沙天琼浅笑摇头,指了指墨均的脑袋笑道:“你呀,做事太莽撞了,永远都学不会动脑子。”
墨均点了点头,低下了脑袋,脸色稍有一些的奸佞,幽然道:“原本觉得费神,但现在学会了动脑子之后才发现,原来动动脑子比直截了当的行事要方便快捷的多,也安全的多。”
沙天琼先是一愣,随之笑道:“知道了就好。凡事多动动脑子,为你爹娘多分分忧。还有匀儿那丫头,每日的男儿身打扮真不像样。多好一个姑娘愣是被你那次的莽撞硬生生以男儿身活了这么久!你可是欠匀儿的哦”
“匀儿是我的妹妹,那次虽然莽撞了些,但我至今不后悔。”墨均抬头笑道话锋一转:“天琼叔叔这几日不在青丘狐族内是不知道,我妹妹她呀,可算是重拾了女儿身呢,可真不容易。”
“哦?有这事?!”沙天琼愣了愣,惊奇道:“我可记得匀儿那丫头说过,若是找不到如意郎君她宁愿一辈子都幻做男儿身来着。来,你给叔叔说说,那个有福气的狐族男儿是哪一脉的呀?”
墨均附和一笑:“白狐。”
“白狐!?”沙天琼彻底的惊了,追问道:“姓甚名谁,叔叔可曾认识?”
墨均扬声道“认识!而且全青丘的人都认识。”
听到此处沙天琼忽的惊声道:“是狐帝?!”
见墨均悠然的点了点头,沙天琼仰天笑道:“哈哈,不愧是匀儿!好眼光!这回呀,狐帝初至青丘可也算是捡到了匀儿这么一个宝贝。两个都算有福。若是他俩成婚,那我定要痛痛快快的饮它几十坛美酒助助兴!”
墨均浅笑点头道:“欸!天琼叔叔话可不能说的太早喽。只有我家匀儿喜欢人家狐帝,可人家是个什么意思咱也不知道。且不说是不是朗有意女有情,但就是我家爹娘,恐怕也不会同意。”
“不会的!放心吧!”沙天琼提高了兴致,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有你天琼叔叔在,你爹那关我磨破了嘴皮子也会让他同意。只是你娘……就让红老去说!有我俩做媒,那保证能给匀儿幸福!”
“得了”墨均突然站起身来,他笑道:“有天琼叔叔这句话,那我家匀儿以后已无需再幻男儿身了,想必也没人敢再欺负她了。既然天琼叔叔都这般直言快语了,那均儿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这次来见天琼叔叔,就是想请天琼叔叔去为匀儿说说情,因为匀儿啊现在哭的难受被我娘又关起来啦。”
沙天琼疼爱道:“啥?!这次又是因为何事啊?!”
墨均长长叹了口气:“说来这事还真赖你呢天琼叔叔。”
“我?”沙天琼指了指自己疑惑道:“匀儿这次被关为何要怪我呀?”
墨均埋怨道:“若不是匀儿心疼天琼叔叔你驻扎在结界外喝不到美酒,偷偷跑出来买了整整两坛酒被我娘撞见了,奈何匀儿苦口婆心说是要给您送来,可我娘偏偏不信呐。说匀儿到处鬼混,竟学会了偷偷喝酒!您说,不怪您那怪谁呀?这不,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其实是为匀儿来的。”
沙天琼皱眉道:“嗐!这叫个什么事啊!确实怪我贪酒。”
说着他便站起了身来,对着墨均拍了拍肩膀道:“这样,一时半会儿还不曾见到外族侵犯的踪影,那叔叔这就快去快回同你娘好生说道说道。均儿先在此坐镇,半柱香后保证将匀儿那丫头带回来,等你娘消消火后,你兄妹俩再一起回去。”
“真的啊?!”墨均喜笑颜开,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天琼叔叔,有面儿!”
沙天琼浅浅一笑,“在此等着叔叔的好消息吧。”
话音落,他已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青丘之内飞去了。
大营帐内,墨均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副喜乐融融,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嘴角轻扬着奸佞的弧度!手中精光闪过,一块与交付在墨先生手中相差无几的鹰羽石现与了手中,唯有的不同的便是那内处的那根羽儿之上却是散发着妖气的。
好一手感情牌,墨均耍的是沙天琼对他的信任。沙天琼无妻无子,自小便疼爱墨均和墨匀儿。他有一大嗜好就是爱喝酒,小时候就有那么一次匀儿偷偷给他买来了酒误了沙天琼的事儿,故此那次匀儿也被墨阿娇狠狠的给教训了一顿。关在了小黑屋里三天三夜,可把沙天琼内疚坏了。
知道这一切的墨均,此时又故技重施。此时真就应了那句话“青丘要变天了。”
——
年轻黑狐们藏匿在了居民区的各处小巷子中,墨七墨八带着五花大绑的红夕来到了红老家的门前。
小丫头的嘴依旧被堵着。房间内亮着灯,透过窗户可以看得到那个苍老的背影正在写着一些东西,面露愁容。
敲了门,红老急匆匆的便去看门。首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