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说完,就扭过脸蹒蹒跚珊的向前走去。
我忍不住追上去,问她,刚才车上有几个人?
老太婆惊悚的看了我一眼,“还有什么人?不就你们三个,还有头先下车那个男的嘛!”
闫冯伟看看我,“不是还有个女孩儿吗?就扎马尾巴那个。”
“呸呸呸!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老太婆这回就真像是见了鬼,嘴里念着佛,急急慌慌的跑了。
我和闫冯伟、曹新运,半天相视无语。
我们是从车站的小饭馆,跟在马尾辫后边上的车。
当间儿我不光和她用微信交流过,闫冯伟也跟她照过面,下车前,司机更是证实,有这么个人,而且她现实中就叫小红。
听老太婆的口风,居然说没有什么女孩儿……
曹新运忽然问我:“你之前是不是给车上的人拍照片了?”
我经他提醒,赶忙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
因为算是偷拍,我不可能打闪光灯。
即便这样,超高像素的手机,也还是清晰的拍到了小红的侧脸。
看到照片,我和闫冯伟同时吐了口气。
可是,翻到下一页,两人连同曹新运,就都不由自主的连着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这张照片拍的是那个老太婆,我拍照的时候,她正好往后扭头。我当时被她扭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刻意跑去车头往后瞄,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这时再看照片,却是比拍照的时候,还要让人惊悚十倍百倍。
照片里的老太婆,依然是我们见到的面孔。只是本来盘起的头发,在照片当中是披散着的。
而且,她灰扑扑的旧大衣,在照片里明显是大红色!
她还对着镜头,露出一副诡异的笑脸!
“大吉大利……”
闫冯伟和曹新运的脸色都难看的不行。
我这会儿也不用顾忌了,把之前看到俩酒鬼上车,用毛票付车钱的事说了出来。
两人的神情更加匪夷所思,都说当间停车那会儿,的确有个男的下了车。不过那男的穿的是车站的工作服,应该是搭单位的车下班的。
那之后,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我们三个,和一老一少两个女的,再没有上过人。
我原地懵了一会儿,蓦地想起来,我来的目的就是跟车,现在下了车,我干嘛去啊?
闫冯伟说,他虽然没打算坐长途车回去,但还是问了,同一辆中巴,回程是在当天上午8点一刻。
我又问曹新运来干嘛,他还是支支吾吾不肯说。
我索性不再搭理他,来都来了,那就跟闫冯伟走一趟。等天亮到了钟点,还搭那辆中巴回去就是。
闫冯伟自顾打开导航,搜索那丑女客户给她的地址,查到以后说了句万幸,那地方离这儿倒是不远,不然大半夜的,还真不知道哪儿找车去。
三人沿着马路牙子走夜路,我心里还惦记着中巴车上的事。
为了证实一些事,我又翻出微信,查看和小红的聊天记录。之后试着给她发了条信息,没话找话的问她知不知道赖家铺子在哪儿,但并没有得到回复。
再给群里发信息,竟也没人回应。
我最喜欢的就是南方的雨,特别是夜里,听着雨声睡得格外安稳。
最讨厌的也是南方的雨,说来就来,没半点征兆,差不多每回都是天气预报赶在后头播报。
三合县离市里很近,三人都没做准备,周围又没避雨的地方。
雨一浇下来,很快就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都忍不住想骂娘,更别说闫冯伟和曹新运了。
好容易看到一间屋子,三人急急慌慌跑了过去。
“妈的,那丑老娘们儿诚心耍我呢?”闫冯伟狼狈的骂道,“说好了等老子来,现在连个鬼影子都不见!”
话音刚落,就听后方传来吱呀一声。
我们本来是在屋檐下避雨,一扭脸,就见这户人家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后头露出一张皱得像橘子皮一样的老脸。
我不由的想起了车上的老太婆,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干什么的?”门后那人一开腔,才分辨出那是个老头。
闫冯伟最先反应过来,说:“老人家,我们是市里来的,跟这儿不熟悉。这不下雨了嘛,就只能借您一方宝地避避雨。”
他是正经的老江湖,话说出口的同拭徊鸱獾难趟匙琶欧斓萘私去。
老头也不接,直接开了门,“都进来吧,什么烟不烟的,谁出门在外还没个不方便的时候。”
我们连声道谢,进去以后,才看出这是一间杂货铺。
玻璃柜台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烟。
“怎么又是你们?”里屋门口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儿,看上去才换了居家的衣服,却算是认识的。
居然就是跟我们搭一辆车来的小红!
“娘的,那秃头司机真是该死。”闫冯伟小声骂了一句,却忘了自己更是头上没一根毛。
那司机和小红明显很熟,惯常跑三合这条线,明明知道下车的地方没个落脚的地方,还硬把我们丢在那儿。虽然说与人为善是人情,不伸援手也是常理,可我们被大雨浇灌这一通,心里肯定是不宣忿的。
我们跟小红说明了难处,捎带问她,附近有没有旅馆。
得到的回复多少有点意外,这里前面卖烟酒杂货,后头就是开旅店的。
那还有什么说的,直接给钱住店就是。
闫冯伟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