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的不算太严重,但起码也得养一个星期。嘶……我就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半年都不能上班了。”
陈祖道淡淡道:“你不是喜欢那幅画嘛,拿去,当是对你的补偿。”
眼镜男一怔:“老祖,你真舍得把画给我?”
陈祖道面无表情:“我从来说一不二。”
眼镜男足足又愣了得有半分钟,朝我看了两眼,才露出惊喜过望的神色,向我伸出左手,激动道:
“你好,我叫李涛,是中医。我父亲之前是老祖的保健大夫,父亲过世,我接替了他。”
“中医?”
我本来就对他很抱歉,伸手和他握了握。
正想说两句道歉的话,他已经抽回手,从刚才拿出药瓶的皮包里,抽出一张名片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
“枯木堂?是中医诊所?”
李涛笑道:“对。很多人都会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但仔细想,枯木逢春犹再发,不是更说明我们的诊所牛掰啊?哈哈……嘶嘶……”
我一听,觉得的确有点道理,但仍然没能完全消除疑问。
我把名片对着他问:“你不是叫李涛吗?名片上怎么是‘李四’?”
李涛又笑了,但这次的笑容,很是透着些古怪:
“枯木堂不只替人看病,还负责解决其它一些问题。我们出诊的医生,从来不用真名,都是用数字作为代号的。我是李涛,也是李四;嘿嘿,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也是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