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看了孙四郎一眼,孙四郎连忙道:“他们也是淳于将军麾下前军士卒,与我确实是同袍。”
“诸位愿托以性命,我岂有不允之理?”
韩端将众人一一扶起,又道:“你等刚从营中出来,我有一事托付于你等,一旦事成,便是大功一件!”
这些逃卒皆是军中老卒,换句话说就是老兵油子,没有经过新兵训练,韩端还真不敢将他们分到军中,不过,眼前正好有地方要用到他们。
“卢应远与我袍泽一场,我不忍见其死于我军之手,四郎,你可愿潜回都中大营,将我之心意告知于他?”
孙四郎拱手道:“小人为主公死都愿意,更何况此乃白捡的功劳?”
这种表忠心的话韩端听得多了,究竟忠不忠心,还得让时间来证明,他呵呵一笑,向另外那十几名逃卒问道:
“真说起来,淳于将军麾下也可说是我之袍泽,你等可愿为我回返都中,劝说其他将士来降?”
“我等愿意!”
见众人全都毫不犹豫地回答,韩端心里也很满意。
别看孙四郎说得轻巧,这事情真正做起来,风险也不小。
若被陈军将领捉到,这也是要掉脑袋的。
“对了!”韩端看向那名吴县士卒,正色说道:“你就负责帮我向张敬带个口信,就说我韩端虚位以待。”
“若他将麾下士卒和战船带到京口,我便许他一个军主。”
“小人明白!”
这时,孙四郎却又道:“主公,如今大营已经封禁,我等潜回建康往营中传信不难,但里面的将士出来却不容易,彼等若是欲降,又当如何行事?”
韩端略作沉吟:“若不能出营,那就临阵反正,过几日到了这破岗渎下,跑过来岂不是方便得多?”
“主公!”此话一出,卜僧念却在他身后轻声道:“与其让彼等逃营来投,还不如留在陈军之中……”
“此计可行!”韩端一拍手掌,思索片刻:“让来护儿领一什人马,明日和孙四郎等人一起潜入建康!”
他转向众逃卒,拱手说道:“此事若侥幸成功,我定然不会吝惜封赏,诸君,端在此拜托了!”
“愿为主公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