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演戏。

若非墨晋修偶然间发现他的秘密生了怀疑,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切被揭穿。

穆承之韬光养晦多年,仅一步之差,说来,真是有些可惜。

听见老爷子那声吩咐,陈氏惨白的脸上闪过惊骇,眼泪滚落,激动的道:

“爸,你这两鞭已经要了阿梅半条命,再把她关进祠堂不等于要她死吗?你打也打过了,就放过她吧,她已经知错,以会不敢再犯,就算看在死去的白术面子,你也放过她一次……”

“不要跟我提白述,这些年,我就是因为白术才对你们纵容,可你身为她们三姐妹的母亲,墨家的儿媳,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你又是怎样教育你女儿,让她变成了今天这样子。”

老爷子脸上每一条皱褶都盛满了愤怒,要不是因为墨白术的死,他如何会心存内疚,对陈氏的嚣张贪婪睁只眼闭只眼,让她的三个女儿结了婚还住在墨家。

甚至,她们每月的巨额开销都由墨尚术买单,这一切,全是墨白术的死,换来的。

“我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她们三姐妹,爸,求你了,阿梅可是您的亲孙女,您至少给她一次改错的机会……”

“爸,阿梅年轻不懂事,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发现穆承之逃走的第一时间,我便召开了高层会议,他做不出有损集团利益的事来。”

墨尚术温和开口,陈氏提到他死去的哥哥,让他心生感伤和内疚,看到墨乌梅如今这副样子,终是开口替她说话。

今天,这情非得他求,老爷子才会枉开一命。

“我们墨家容不得这样败坏家门的子孙,墨乌梅和她的儿子,从今日起,不再是墨家的人。你若是心疼,可以选择跟你女儿一起离开墨家!”

老爷子算是退了一步,不要墨乌梅的命,把她赶出家门。

说完,他拿起身旁的拐杖,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愤怒的离去。

“阿栖,阿桅,帮着你们的妈妈把阿梅扶下去,替她收拾好衣服,她醒来就立即让她离开墨家。”

墨尚术目光看向一旁的墨乌栖和墨乌桅,低沉的声音自有着一家之主的气势,不怒自威eads;。

墨乌栖和墨乌桅两人应了一声,上前帮着陈氏一起把墨乌梅扶起来,她们的老公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走出客厅……

“晋修,你跟我去看看你爷爷,让楚丫头跟你妈妈聊会儿。”

陈氏和她的女儿女婿们全都离开后,墨尚术才转头看着墨晋修,平静的说。

墨晋修点头,转眸看了眼楚欢,跟着墨尚术一起离开客厅。

“楚楚,我刚才听你爸说,今天上午穆承之找人害你,你没受伤吧?”

楚欢跟赵芸一起走出客厅,陪着她往他们住的阁楼走去,赵芸侧目,眼神温和,语带关切地询问。

“谢谢妈关心,我没有受伤。”

“听说,是一个姓程的男子救了你?”

赵芸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话听在楚欢耳里,心里却微微一怔,对于赵芸的话她不敢随意回答,怕一句不慎,便引起误会。

她问第一句的时候,她感动于她的关心,可当她问第二句的时候,她便从她的话语里嗅出了一丝别样的深意。

“他叫程景渊,是我闺蜜的哥哥,晋修已经亲自谢过他了。”

赵芸脸上浮起一抹淡淡地笑,声音依然温和平静:

“那就好,你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女子,要不是正好那位程先生在,肯定会受伤的,一定要让好好感谢人家,晋修的伤好些了吗?他额头的纱布都拆了,手上怎么还缠着纱布?”

墨晋修额头的纱布拆得早,是他说影响他的英俊容颜,手上的没拆,是他自己残忍的弄裂了,但这话,楚欢断然不敢说的。

“现在是冬天,他手上的纱布晚两天拆也没关系的,额头上的纱布虽然拆了,但其实伤口还未长好,需要多静养几天。”

“那位程先生也受伤了吗?”

赵芸说话也是跳跃的,楚欢眸光闪了闪,会意过来,轻声答道:

“是的,程景渊也受了伤,晋修有安排护士好好照顾他,他和他父母都很满意晋修的安排,妈妈不用操心eads;。”

赵芸点头,面上浮起淡淡地笑,说:

“出了这事,穆承之又逃走了,这些天你和晋修都要小心些,就怕他狗急跳墙。”

“嗯,我知道。”

*****

静安医院。

病房里,苏媛通完电话后苍白憔悴的脸上浮起阴冷的笑,墨乌梅被赶出了墨家,她一点也不同情她。

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是,上午楚欢那践人居然毫发未伤,穆承之还说什么不让她活着回医院,他的四个人居然抵不过一个程景渊。

到底是楚欢运气好,还是另有原因。

她眼前再次浮现出那晚宴会上的情形,当时楚欢分明是准备喝酒的,可在她视线移开的瞬间,她的酒就撒了。

昨天,她爷爷把那晚的视频调给她看,看见肖月当众揭发傅启明对楚欢做的事时,她十分惊讶。

她反复看了肖月和楚欢一起下楼时的神色,只发现她眉眼间隐约有着茫然之色,她在台上揭发傅启明时,楚欢一直安静的站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一开始,她不明白。

可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接到穆承之的电话……

“小媛子!”

她正想得入神,范东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抬眼看去,他正好关上门,提着一袋水果朝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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