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晋修不悦地甩开他,迅速冷下来的脸色一点不比江博的好看,冷声质问:
“那是她勾.引男人的证据,怎么能是所谓的绯闻呢,她肚子里若是怀的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整整半个月,一次医院都不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她也很爱我?”
江博不可思议的看着墨晋修,这家伙,太不可理喻了,当初可是他自己让楚楚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
“人家给你送汤,结果被你打翻倒了一身,你还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她敢去吗?”
墨晋修‘切’了一声,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驳:
“我不记得她,她也不记得我吗?我让她不要来就不来,她若是心里真有我,别说我打翻一次汤碗,就是每天打翻她送的食物,她也会天天去医院。”
他是病人,病人不是应该被迁就的吗?
他生气的,其实不仅仅是楚欢对他的不理不睬,而是楚欢人不去医院,她和野男人接吻的画面却无数次扰他清梦。
江博被墨晋修这家伙气得不怒反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好:
“楚楚不傻也不自虐,她为什么要把自己一次次送到你面前让你虐,晋修,你若是每见楚楚一次,都伤她一次的话,别说她不见你,就是她想去见你,我们也不会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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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医院
妇产科,主任办公室里。
赵芸一脸惊讶的看着坐在椅子里,眉眼低垂的楚欢,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楚楚,你真的要做羊水穿刺?”
两个月前,她和墨尚术,以及墨老爷子就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她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墨晋修的孩子,墨家的后代。
那时,晋修对楚欢是无条件的维护,她自己,为了孩子宁愿签下离婚协议书。
如今倒好,他们三个做长辈的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晋修却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染,而她自己,突然提出要做羊水穿刺。
听到这个答案,她震惊之余,心里还生出几许疼惜来,她知道,楚欢会做这个决定,是因为晋修刚才的怀疑,伤了她的心。
刚才她跑下楼,就去了洗手间,把自己关在洗手间的格子间里好半天,出来时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在格子间里哭过,还是那种无声的落泪。
她当时想安慰她两句,但不等她开口,她就又扯起一抹笑,说自己没事,不想来到主任办公室,她第一句话,就是问做羊水穿刺,对胎儿有没有影响……
楚欢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做出这个决定,并非冲动,而是她觉得最好的选择,如今,她和墨晋修的关系越来越糟糕,那个林筱,不仅垂涎晋修,还要在墨宅继续住下去。
她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就像破了一个黑洞,那个洞里长满了焦急不安,随着那个黑洞的不断扩大,她满心都被害怕和不安的情绪占据。
换了平日,她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当初在的时候,她表明过自己的态度,她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她肚子里的眕Α?b>
若是墨晋修在那个时候怀疑她,她是宁愿跟他离婚,也不会答应做这种羞辱性的鉴.定。
但现在,她害怕,害怕那个人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看自己时眼神里的厌恶,语气里的鄙夷,与他对林筱说话时的那种温和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上次,他因为她和白狼的绯闻恼怒,后来对她的那番话,他说他会吃醋,会不安。
她现在亲自体验了这种不安,焦虑,她才真正的明白了,当初他的心情。
她知道,就算她解释,他也不会相信,只能选择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对上赵芸关心的眼神,楚欢平静地摇头,淡淡地说:
“妈,我决定了。”
赵芸叹了口气,见她主意已定,又转头看向陈主任,接收到她的眼神,陈主任温和地说:
“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做一下检查,羊水穿刺不是随时都可以做的,一般孕期16周到20周这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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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别墅里
墨晋修白天的时候就给阿姨打了电话,让她晚上给他做饭。
晚上,吃过晚饭,他上楼,走进主卧室,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绿色盆栽时,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不记得自己屋子里这些盆栽是怎么多出来的。
目光环视主卧室,室内的布置和他记忆中有些区别,但不大,最显眼的,就是那多出来的盆栽,和g头叠放在一起的睡衣,视线触及的一瞬间,他心里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那睡衣的主人刚刚相拥而眠过。
半月不曾回家,室内空气里,还隐约有着男女欢.爱过后的残留气息。
他走到g前,漆黑深邃的眸子凝着叠放在一起的睡衣看了半晌,然后伸出手,弯腰,拎起上面的女式睡衣。
是楚欢身上的味道,淡淡地馨香,不是香水味,而是沐浴露和体香的混合,他大脑里有关楚欢的记忆被全部删除了,鼻子却能一闻就判断出这味道是她的。
心里,那种空荡的感觉莫名地,因为手中的睡衣而减少了一分,更奇怪的是,自己分明讨厌着楚欢,却并不讨厌这衣服上她的味道。
甚至,他的身体居然在衣服上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