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挺漫长, 陶醉画起来，没画出什么神韵，反正几笔勾勒好了就这样。李易跟杨柔婚后的生活怎么样, 其实她只了解个大概。
大概就聚少离多。
那会儿李易还没退伍，婚礼结束就回去部队。
但是外界传闻, 这两个人感情很好，青梅竹马, 又是从小定亲，很令人羡慕。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这两个人没怎么见面, 杨柔婚后还去进修画画方面的, 婚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她也不知道。
后来听李姑姑骂人。
大意就是杨柔心里还惦记着许殿。
不单如此，她还泼李易脏水, 说李易在婚内出轨，甚至还传到部队那边去。
差点毁了李易的前途。
两个人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的吧。
陶醉其实也不知道, 但是她现在跟李易一起，加上对李易的为人信任, 她对杨柔是没半点好感。
所以, 她把很多人当情敌, 唯独不把杨柔当一回事。
一节课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陶醉到后面都懒得去看杨柔，下课的时候，丘媛靠在窗户等她，陶醉立即收拾了东西, 奔向丘媛，丘媛挽住她的手, 突地说道：“卧槽，昨晚你发信息给我是什么意思？我刚刚才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想跟李易那啥，结果他拒绝了吧？这...他都能拒绝得了？”
丘媛可真会脑补。
但是一细想昨晚她的一系列行为，那跟送上门也没什么区别，陶醉一下子就泄气了，她低着声音道：“我根本来不及跟他说好吗，我以为他......”
“你以为他主动，结果他没主动对吗？”丘媛已经脑补出一出陶醉献身失败的戏码了，“他还是不是男人啊？他有没有把你当女朋友啊？”
两个人顺着走廊，低着声音说。
陶醉张了张嘴，正想反驳，手臂就被撞了一下，她愣了下，看过去，就看到美术老师跟杨柔走在她身侧。
还挨那么近。
她瞬间想离远点。
却在这时，听到了一旁两个人正在谈话。
“刚刚上课之前，我好像见到你前夫了。”
杨柔声音很低，“嗯。”
“他还是那么帅啊，你后悔吗？”
杨柔没吭声。
美术老师低声道：“其实你当初不应该想那么多的，他既然结婚了就肯定是要一辈子的，他肯定是给过你一些感情的，这三年他不是一直没谈吗？为你守身如玉吧？”
杨柔：“我哪儿知道。”
“肯定为你守身如玉。”
陶醉：“......”
丘媛也听到这话了，她挑眉，低声跟陶醉说，“你男朋友该不会也是为某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吧？”
想到这儿，丘媛惊了，“不是吧，他有没有白月光？你了解过吗？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经历的事情多，面对的感情肯定也多，他过去的情感肯定也很丰富，他或许还在思考你跟他到底适不适合，所以.....没有碰你，为的就是多一条退路。”
陶醉脑袋轰隆隆的。
前一个守身如玉，后一个白月光。
陶醉死死地看着前面杨柔越走越远的身影，结婚了肯定有那个吧。
那会儿杨柔还年轻呢。
跟她一样年轻，也谈不上什么成熟魅力吧。
陶醉紧紧地抓着丘媛。
去买奶茶喝也是恍惚的，吃午饭也是恍惚的，回到宿舍更恍惚。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当他妹妹那个时候开心。
成天想东想西，都快疯了。
她拿起手机，没有精神力地跟萧牧开黑，捡盒子后，两个人躲在小房子里，陶醉想了下，私敲了萧牧。
醉醉：【你会无法忘记第一个女朋友吗？】
萧牧：【嗯？大概会吧。】
大概会吧。
那就是会。
萧牧：【怎么滴？】
醉醉：【没事。】
她打起精神继续玩，睡前李易发来了语音，陶醉急了一下，突然给按掉了，然后，她看着页面发呆。
几秒后，李易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老婆。”
陶醉听着，眼泪哗啦啦地流，她觉得自己都成林黛玉了，成天就知道伤感，自艾自怜，她怕李易听出来。
只编辑文字回复。
【我准备睡啦，哥哥。】
李易：“刚玩游戏？”
【是呀。】
李易：“嗯，晚安。”
【晚安。】
陶醉发完后，也不等他回复，立即把手机放在枕头下，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催眠自己快点睡着。
*
黎城今晚风凉，李易跟人谈了事情，正靠在栏杆上醒酒，嘴里是刚顺手拿的雪茄，看着聊天框女孩那句【晚安。】
他眯了眯眼。
周扬走出来，吊儿郎当地也靠在栏杆上，踢了李易一下，“刚刚不是说要语音吗？怎么就没了？”
李易收起手机，看他一眼，没应。
仰着下巴抽烟。
周扬看他这样，挑眉，笑了，“怎么？出问题了？”
李易：“不太懂她的心思。”
“女孩年纪小啊，想法肯定多的，她说晚安你就真让她睡啊？说不定她正黯然哭泣呢。”
李易掀起眼眸扫过去。
周扬笑笑。
他蹲下来，弹了下烟灰，“我嘛，要成功了，你呢。”
“反而出问题了。”
李易脸色沉了几分，他拿下嘴里的雪茄，掐灭了扔在烟灰缸里，解着领口，大步地离开阳台。
许殿恰好端着酒走出来，正要端给他，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