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和夏侯青分别朝着朝着赣榆、祝其二城方向行去。
远远的,赣榆城墙已清晰可见。
当这夏侯杰伪装成的败军来到赣榆城西门之下的时候,夏侯杰让那名副将叫门。
夏侯杰的心中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城上的兄弟们,速速打开城门!”那员投降曹军的副将大声呼喊道。
城头的士兵早就注意到了城下的这支军队,甲胄披得歪歪扭扭,不少士兵将长枪插在地上支撑身体,还有一些直接倒在了地上,其中还有不少伤员。
这身衣甲也的确是他们徐州军的衣甲,难道援军被击溃了?
“城下的兄弟,怎么了?”
“我乃副将张正,我们在救援利城途中,遭遇曹军兵马伏击,周将军战死,我们拼死逃出,还请速速打开城门放我们回城!”
“这位兄弟稍候,我人微言轻,开城一事事关重大,我无法决断,我这就派人去请县令大人!”
西门的守将倒是很谨慎,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去请赣榆县令,让他来认人。
夏侯杰双眼微眯,心中也不禁有些庆幸。幸好他们招降了这员副将,不然这计划有可能会因为这西门守将的谨慎而失败。
“还请兄弟你快点!曹军可能随后便至!”
早有小校,飞报赣榆县令。
赣榆县令闻听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片刻功夫,一名身着轻甲的中年男人带着几名亲随,登上了城头,攀在女墙上,向下看去,却见城下一队军卒,看上去狼狈不堪。为首一将,浑身是血,匍匐在马背之上。
赣榆县令不敢迟疑,连忙转身,准备下令打开城门。
西门守将突然伸手将他拦住,“县令大人,谨防有诈!先问清楚,看看底下那人是否真的是您派出去的那员副将。”
县令点了点头“此言有理。”
“城下何人!”
副将面色一喜,此人正是赣榆县令。
“县令大人,我是张正啊!”
“嗯?嗯,真的是你!周将军呢?”
“县令大人,我们遭遇了曹军的埋伏,周将军已经战死!兄弟们也死伤过半!曹军说不定马上便至,县令大人快放我们进城吧!”
西门守将在县令耳旁道“的确,这支军队是溃军。身上都是伤痕,人都站不直。”
县令点点头“嗯,既然曹军将至,我们便要珍惜每一分兵力,而且我们也需要知道曹军的情报。开城吧,放他们进来。”
说话间,就听城门楼上,传来嘎吱嘎吱的绞盘转动声响。
千斤闸缓缓升起,从城门后,传来了开闸起闩的声息。夏侯杰这心里面,顿时砰砰直跳,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出任务,绝不能失败,丢了夏侯家的脸!夏侯杰下意识握紧手中长枪。只要进入城门,就立刻发射鸣镝,通知不远处的曹军出击。
这,可是他立功的好机会!
城门吱纽纽开了一条缝,紧跟着大门洞开,夏侯杰等人已经看见了城里的守备情况了。
张正歪歪斜斜地坐在马背上,张正、夏侯杰已经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这支“溃军”中仅有一半是曹军,他们即将进入“虎穴”,面临数倍敌人的攻击,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只待辅匡一声令下,就会对城门发动致命攻击。
一进城门,夏侯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城门后灯火通明,几名军卒站在城门口。赣榆县令和西门守将也一同走下了城墙,想询问张正曹军一些情报,比如兵力多少,主将是谁等等。
赣榆城的守卫,很松懈嘛!
张正进入城中后,心中狂喜,猛然直起身子,举枪就要发动攻击。倒是一旁的夏侯杰异常的冷静,对着张正摇了摇头,示意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他摇头的意思其实也是心中想着,张正此人侍主不忠,又好大喜功、太过冲动,虽有些小机灵,但终究是莽夫一个,不堪大任。
此人早晚坏事,切不可留在妙才叔父身边。
夏侯杰低下了头,张正以为他是怕被发现,也没有多想,重新把视线转回赣榆县令身上,却没有注意到夏侯杰低下的头颅上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这一支“溃军”缓缓向赣榆县令等人靠近,张正装出一副死要面子强行挺起胸膛的模样,而夏侯杰则依旧匍匐在马上,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从马上栽倒下来。
这时候,赣榆县令和西门守将,走上前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个校尉?”
“末将张杰,见过县令大人和将军。”
夏侯杰说着话,便从马上下来,踉跄几步,有些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西门守将一见,不由得紧蹙眉头,忙上前把他搀扶住,“张杰,尚能坚持否?”
“末将,尚能坚持。”
赣榆县令看向张正,张正明白了他的意思,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县令大人,此乃我侄,嗯,听闻战事已起,便想报效大人,便随我出征了。”
赣榆县令听出了张正的意思,这是把自家侄子安插到军队里来赚军功了,顺便给人家安了个校尉的身份。当然,他也不会揭穿张正的心思,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于是,赣榆县令彻底放下了对张正等人的戒备,夏侯杰则在西门守将的搀扶下走到了赣榆县令面前。
而他身后的“溃兵们”则缓缓进入赣榆城,守城的军卒向左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