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信听到刘思聪这样问,自是连连点头,“师兄果然就是师兄,就是聪明,师父正有此意,因为事发突然,正信才不得不半路拦车,耽误了师兄回家省亲,实在是不好意思。”
“无碍无碍,我回家也是收到了小妹的话,她也没说清楚何事,想必是小孩子玩闹罢了。师父的事最为紧要。”刘思聪挥了挥手。
高正信听刘思聪这样说,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原来他还不知道啊。”可出于好奇,高正信还是问道,“哦?不知思慧给师兄带了什么话?”
车中的窗帘是打开的,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风景。
只见刘思聪皱着眉眯着眼看着窗外,“小妹就是让我速回家中,但也没说是何事。”
一开始高正信还以为刘思聪对自己不耐烦或者有所怀疑,才总是频频皱眉眯眼,此时高正信才注意到刘思聪似乎是本能的动作。
高正信猜想到了一二,便用手在刘思聪跟前挥了挥,“师兄,你没事吧?”
刘思聪回过神来,对着高正信摇了摇头,“我无碍,怎么了?”
高正信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是说师兄的眼睛。”
“原来师弟都看出来了啊。”刘思聪叹了口气,“哎,我近来总觉得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了,想必是患了眼疾,对了,正信是研究医学的,对这眼疾你可有什么良药?”
高正信仔细地看了看刘思聪的眼睛,见眼珠也没有浑浊不清,也是奇怪,“按理说师兄还年轻,不应该患上白眼疾的,不过想必是师兄太过操劳,导致肝肾阴虚所引起了看不清东西,等会正信给师兄开一些补肝肾的药来试试。”
高正信口中的“白眼疾”可不是骂人的话,而是二十一世纪的“白内障”,年纪大了的人五脏容易亏空,导致双目浑浊不堪,可刘思聪除了看不太清楚以外,眼珠也没有浑浊,年纪也很年轻,所以高正信认为不应该是“白眼疾”。
对于病理这方面,刘思聪是一窍不通的,听高正信这样说,自然也是信了。
二人一路回到了高宅,刘思聪就急急忙忙的要去见高凡。
高正信见此,忙是出言阻止,“师兄别急,我先给你开点药煎去吃。”
“多谢师弟关心,师父找我定是有急事,我先去见师父,你去拿药,也不耽误。”刘思聪却没有停下脚步。
高正信一看急了,“师兄,其实师父那里也没什么大事……”
“师弟有所不知,师父没什么大事一般都不会找我的,此次师父还劳烦师弟来叫我,想必一定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刘思聪的脚步越来越急,高正信又不好真的去拦,只得跟着一起一边走一边说“不着急不着急”。
眼看已经到了高凡主屋门口了,高正信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了,想着事情败露师兄弟二人难堪,就要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吱嘎——”主屋的门却在这时开了。
高凡从屋内走了出来。
只见刘思聪和高正信都一脸焦急的模样,高凡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你们这是怎么了?”
刚准备溜走的高正信见如今这状况也走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行礼,“正信见过师父。”
刘思聪也跟着行礼,“弟子见过师父。”
倒不是说刘思聪反应慢,确实是刘思聪没看清出来的人是谁,听高正信喊了之后才确定是自家师父,于是也跟着行礼。
“你们两有什么事吗?”
刘思聪来找自己,一般都是有什么重大突破才会来,而高正信一般都是自己叫才来的,不请自来就只有申请研究室的那一次。
而二人一起来这样的事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所以高凡才感到十分诧异。
“弟子是来……”高正信还不知道如何编造个理由出来。
刘思聪就开口了,“师父,弟子听闻正信师弟说您有事找我,不知师父有何事?”
“我找你?”高凡指着自己反问道。
高凡刚想说“我没有找你啊”却发现高正信在刘思聪一旁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高凡虽不知高正信要干嘛,可也配合着高正信点了点头,“啊,对,我是找你来着。”
“不知师父找弟子有何事?”刘思聪又问。
“啊?我找你……我找你干嘛呢?”说到此,高凡看向了高正信,“正信啊,我找你师兄干嘛呢?”
刘思聪向高正信投去了奇怪的眼光,随即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高凡,“难道师父都不知您找弟子有何事吗?”
此时,冷静下来的刘思聪才发现这整件事里都有诸多不对劲的地方,自家师父找自己一向是让许管事来通知自己的。
而且自己和高正信虽是师兄弟,可平日里并不怎么亲热,今日这师弟怎么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而且自家师父这模样,明显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刘思聪虽是看不清高凡的表情,但是从高凡的语气中却听出了一些异常。
见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中,高正信开口打破了尴尬,“师父,您定是进来太忙了,所以才经常忘事。”
高凡此时也有些懵了,本来最开始附和高正信就是出于本能的应一句,以为高正信要说出个什么名堂,此时高正信这样一说,高凡也有些怀疑自己了。
高凡近来确实经常忘事,用过的东西常忘记放在了哪里,说过的话也经常不记得,高凡还琢磨着难道自己老了?
虽说现在这幅身体只有二十多岁,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