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三十万人,还没开始打起来,就吓成了这样,张士信就算对自己的士兵再自信,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在一番权衡之后,张士信干净利落的杀了眼前这元军,一路隐藏快速摸索着回了自己的队伍。
老远见着有元军来,吕珍有些奇怪,“就算元军真敌不过,也没这么快过来吧?而且来也不是一个人吧?莫非是逃兵?”
虽然只有一个人,可吕珍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张弓搭箭,若是这元军稍有不对,立刻就射杀过去。
等这元军走近了,吕珍才发现时张士信,“把弓箭放下!放下!是张将军!”
吕珍说着便下了马,迎了上去,“张将军,怎如此打扮?”
“来不及解释了,让弟兄们快撤!快!”张士信挥着手喊道,随即便跳上了自己的马。
其余人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可将军让撤,有啥办法呢?
不过还是有些士兵有些不满的,他们可是记得,活捉朱元璋,有五十两银子的赏钱,还官升sān_jí啊!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撤了?
“若是贪生怕死之辈,那就不要来做义军了!”一个千户官嘟囔道。
他对张士信早有不满,他觉得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在张士信之下,张士信之所以可以成为将军,全因为会投胎,是张士诚的弟弟而已。
张士信看了一眼这千户官,二话不说,手起刀落,这千户官还没搞懂发生了啥,就没了生命迹象。
有了张士信这样的举动,其他本来还跃跃欲试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钱和官总没有命重要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张士信和吕珍带着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出来,啥也没干,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大帅!”当张士信和吕珍又再次出现在张士诚的面前时,张士诚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算元军再如何不堪一击,这也是一场大战,怎么说也要几天吧,给士兵们准备的粮食可是七天的啊。
张士信看了看一旁还被绑起来的高二四和郭芙蓉,低声在张士诚耳旁说道,“大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士诚点头,三人迈步走向了厅堂,张士信才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什么!?”张士诚怀疑是自己出现幻听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末将所说实乃千真万确,虽末将未曾亲眼见到朱元璋的队伍,可那火炮的声音我们可是隔着几里地都听见了,就算那两个元军说的话有夸张的成分,可朱元璋的势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张士信说道,“所以,末将认为,大帅不如将那一对夫妻放了,表面上当做座上宾,若是朱元璋率人打到了这边来,咱们还可将二人作为人质,也算是有点筹码的。”
“这二人有用?”张士诚觉得高凡既然能让这二人来,那便是没将这二人的命当成命的。
“不管是否有用,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只要咱们此次不与朱元璋结仇,等事情过后,咱们再去查查朱元璋他们那火炮和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到时候咱们再从长计议。”张士信觉得,若是真对这对夫妻做了什么,那就真是结仇了。
张士诚想了想,觉得自家弟弟说得也有道理,他看向吕珍,“吕将军,你意下如何?”
“末将认为张将军说得对。”吕珍能说张士信说得不对吗?不过他还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的,于是继续道。
“只是与其说是人质,还不如说是一个纽带,一个作为咱们与朱元璋交好的纽带。若是事后咱们查到朱元璋不过是虚张声势,可他们要是这次能击败三十万元军,就算虚张声势,那也是不容小觑的势力了,若朱元璋不是虚张声势真是有数十万的兵马呢?和他们结仇,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好处,再者,大帅一直以仁为本,那朱元璋似乎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物,现在还未到最后的时刻,何必要这么早结下一个仇家呢?咱们大可现在表面与朱元璋交好,等将来我们一起消灭了元军,再一举将朱元璋的部下给吞并,这天下,还不就是大帅的囊中之物了吗?”吕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吕珍始终觉得,这元朝还没扳倒呢,就首先起义军里打了起来,敌人的敌人现在就是朋友,若是现在起义军打了起来,那就是间接的帮了元军了。
张士诚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朱元璋只有三五千人,吞并也就吞并了,扩大一些势力总好,可若是与自己人马相当,那就没必要在扳倒元朝之前成为敌对关系了。
虽然将来迟早会成为敌人,可是在扳倒元朝之前成为敌人和扳倒元朝之后成为敌人,这差距可是很大的。
于是他让张士信和吕珍都退了下去,然后命人立刻让人给高二四和郭芙蓉松了绑,但是松绑后,他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高二四和郭芙蓉。
自己几次将人绑起来又松开,这不是玩别人吗?
“哎。”正当张士诚一个人坐在厅堂一筹莫展的时候,张士德来了。
“兄长。”现在没有外人,张士德同为张士诚的胞弟,自是不用再称呼大帅了。
“坐。”张士诚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你来此作甚?”
本来此次前去他是想让张士德去的,因为张士德有勇有谋,办事也比张士信牢靠不少,可近来军中大多事物都交给了张士德,张士信有些被闲置的感觉,加之本来就是胞弟,张士诚也不愿兄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