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激素?什么征?这雌性我懂,阴阳平衡也知道一些,可师娘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马秀英听得一头雾水。
“反正就是治的话有风险,不治的话大不了就是长点胡子,长个喉结,也无伤大雅。”这话是高凡的原话,可张冰玥此时说出来怎么就觉得自己那么欠揍呢?
不能生育就已经是为人妻很大的痛苦了,还要长胡子,长喉结,这都无伤大雅,什么才伤大雅了?
于是张冰玥又说,“我知道,这些都是女人最看重的,不过这手术的确是有很大的风险的,万一手术导致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跟元璋交代?还有,虽你我以师徒相称,可你是知道的,我是将你当做姐妹一般看待,我实在是不忍让你去承受那样的风险啊。”
马秀英愣了愣,才说道,“师娘,是否只要这手术成功了,我就能怀上孩子了?”
“这个也不一定,要看你如今的病情发展到哪一步了,毕竟这是内里的毛病,还得看了才知道。”张冰玥也是怕拖久了,导致能治都治不了,成了马秀英一辈子的遗憾那就可惜了,所以她现在才选择将实情告诉马秀英的。
“秀英愿意一试。”哪怕是不能保证手术成功,就算手术成功了也不能保证能怀孕,马秀英依旧没有任何犹豫。
“秀英,这事我得和你师父商量一下,你也需回去和元璋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你知道吗?”张冰玥心里还是纠结的。
“嗯,我会想办法说服元璋的,也希望师娘好好跟师父说一下。”说到了这个话题之后,马秀英和张冰玥聊天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往常都要等到酉时马秀英才会带着朱标回去的,现在才申时,马秀英就有些坐不住了,“师娘,时候不早了,秀英就先带标儿回去了。”
张冰玥知道,马秀英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亮,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向出口。
“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从未见你有如此着急过。你这病啊,就算做了手术,恢复得好,也要休养个一年半载才可备孕,你何必急这一下午呢?你看标儿和平安如意玩得多开心,你让他们再玩玩。”张冰玥看了看一旁玩耍的几个小娃,实在有些不忍将几人分开。
马秀英无奈,只能多逗留了一个时辰。
只是这一个时辰,马秀英都如坐针毡,酉时刚到,她便急匆匆的让嬷嬷带着朱标准备要走。
着急忙慌出去的马秀英刚好和高凡撞见了,马秀英只对高凡匆匆行礼,随后就和嬷嬷出了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高凡问到。
“秀英的病,我给她说了。”张冰玥看着马秀英的背影叹了口气。
“什么?”高凡提高了声音,将在一旁玩耍的如意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高凡忙是将如意抱在了怀里,做着各种鬼脸用尽了浑身解数哄了老半天才让如意停止了哭泣,“我的小乖乖,别哭啊,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爹不该大声说话,乖啊,别哭了。”
停止哭泣后的如意似乎觉得累了,就在高凡的怀里睡着了。
这小孩子的瞌睡就是这般,说来就来。
高凡轻手轻脚的将如意递给嬷嬷,又小声的让平安出去玩。
嬷嬷也抱着如意出了房门。
等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的时候,高凡才又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秀英的吗?咱们这里没有b超没有设备,我也不能确定她就是那个病啊,我现在只是怀疑而已。”
“我问过秀英了,她的症状和那个病简直一模一样,还有啥怀疑的啊。”张冰玥说道。
“这病理学的学问大着呢,很多病的病征都非常相似,不然咱们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生个什么病为啥医院要叫做这样检查那样检查啊?你以为就是为了收检查费啊?这误诊导致的悲剧你不是没听过吧,这医学必须要严谨啊!”高凡给张冰玥说这事的时候也就是夫妻间的闲聊罢了,高凡实在没想到张冰玥就这么憋不住事,这般嘱咐她不要说,她还是说了出去,高凡真是后悔不该让张冰玥知道。
“你吼啥啊吼,我这不是替秀英着急吗?那小敏生了朱标,这又怀上了,秀英作为一个女人,作为朱元璋的正妻,她能不着急吗?我说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只知道为自己着想,根本就没想过我们女人的感受。”张冰玥见高凡气咻咻的模样,顿时也来了气。
“我没吼,我哪里没有考虑你们女人的感受啊,我这不是怕手术的风险吗,我就一直想着等手术这块的风险能降到最低了再给秀英说,你想想啊,依照秀英那性子,听了自己这不孕是什么原因,而且有希望治,她能等吗?现在技术又不成熟,要是秀英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高凡耐心的解释。
“可是这病要是拖久了,那手术的风险不是更高了吗?我看那刘思慧如今也参与了不少的手术了,还主刀过两次剖腹产呢,应该没啥大问题了吧?”张冰玥又问。
“是,是主刀了两次剖腹产,其中一次孩子倒是生出来了,母亲没了命,这还叫没有大问题?”高凡翻了个白眼,就这放在二十一世纪,早就吊销行医执照了。
“可不还有一个产妇母子平安吗。”张冰玥这反驳的话说得有点没底气,随即又补充道,“这秀英又不是做剖腹产手术,只是切去病变的多余的卵巢而已,风险没有那么大吧?”
“百分之五十的存